押送路線圖被泄露導致王力群被殺,路正陽終於意識到內部隱藏有內鬼,最有可能泄密的就是社會處二室,但一番排查下來嫌疑最大的老徐也被排除了,因為他說當晚自己和老陳去太平浴室泡澡了,老陳說兩人泡澡期間老徐去過廁所來回不超過5分鍾,浴室老板又交待說當晚還有一人也來過浴室,此人就是解放後被留用的舊警察白慶芳。
白慶芳以查案為由進入存包間,路正陽剛查到白慶芳卻發現他吸食過量嗎啡致死了,現場又發現諸多證據證明他就是特務,雖然白慶芳之死仍有很多疑點,但路線圖被泄露還是他的嫌疑最大,路正陽也沒有繼續再查下去,似乎已經默認泄密的人就是白慶芳。
其實真正泄密的人應該就是老陳,之所以這么說至少有兩個理由:
一是就算白慶芳跟蹤老徐到了浴室,他也沒法確認老徐什么時候上廁所,而且浴室老板也說了他把存包間所有的小格都打開了,算上拍照的時間他根本不可能在5分鍾之內完成,而且老徐也交待說他事後並沒有發現公文包和路線圖有被動過的痕跡,這就意味着白慶芳到浴室並不是去偷拍路線圖,他單純只是露個臉,目的就是讓路正陽產生誤判以為白慶芳就是偷拍路線圖的那個內鬼,其實就是為了保護真正偷拍的人。
二是這個內鬼和鄭蘭亭接頭,鄭蘭亭說白慶芳死了你就安全了,說明白慶芳就是個替死鬼,當晚除了白慶芳剩下的就是老陳和老徐了,老徐如果是內鬼的話,之前社會處二室那么多行動早就暴露了,所以內鬼只能是老陳了。
不過軍管會和公安局的內鬼很可能不止一個,除了老陳還有一人比他隱藏得更深,這個人就是兼任社會處處長的楊副局長,毛森一直說鄭蘭亭手中有一張王牌,楊副局長有可能才是鄭蘭亭手中真正的王牌。
先說一個最值得懷疑的細節!
鄭蘭亭把楊輝提拔為副站長,又把他和王力群合影上的照片換成了楊輝,接着又故意讓公安在楊輝的家中發現密碼本,目的就是要讓公安破譯保密局發給楊輝的電文,鄭蘭亭這樣煞費苦心目的就是要讓楊輝當替罪羊,讓路正陽以為楊輝就是王力群的上線伯勞。
果然保密局發電報給楊輝讓他帶人暗殺產業界人士,這里有兩個問題值得深究:
首先,之前社會處二室所有的行動楊副局長都沒參與,這次抓捕楊輝的行動有社會處和刑警處一起行動,還有水上公安的配合,楊輝幾乎是插翅難逃,按理來說楊副局長也沒必要參加,但他卻全程參與其中。
其次,楊輝劫持了岑小滿,楊副局長主動用自己當人質替換下了岑小滿,楊輝在他的勸說下本來打算投降了,但埋伏在一旁的徐巍開了一槍,林少白抓住機會擊斃了楊輝。
肖雲事先交代過徐巍的任務是要讓楊輝死得恰到好處,何謂恰到好處?那就是楊輝只能死在公安手中,絕不能死在徐巍手中,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讓公安認為楊輝就是伯勞,如果楊輝被暗殺,那么公安就會認為他是被滅口的,自然就會懷疑他不是真正的伯勞。
楊副局長隱藏得很深,但終於露出了破綻,他一反常態參與行動並主動充當人質,就是為了配合徐巍讓楊輝死得恰到好處(當然徐巍肯定不知道他的身份)。
除了這個細節楊副局長令人懷疑之外,之前還有兩次泄密都有可能和他有關:
第一次是金庫被劫案,王力群拿着軍管會簽發的換防通行證順利進入金勝銀行,檢查通行證的戰士看了一眼就放行了,這至少說明了兩件事:一是換防確有此事,二是通行證的信息比如時間、換防部隊的番號和人數等等都是正確的,這么秘密的信息知道的人並不多,甚至連和換防無關的社會處和刑警處的人都未必知道,只有軍管會的高層才會如此清楚。
第二次是林少白剛透露舞女麗麗就是趙望菊的消息,鄭蘭亭就馬上知道了,雖然說泄密的人有可能是社會處二室和刑警處的人比如章隊長,但作為分管社會處的楊副局長知道這個消息並泄密也完全有可能。
或許有人會問泄密消息的難道不會也是老陳嗎?可能性不大,因為老陳雖然是科長,但他腿部受傷了,所以不可能是一線部門比如社會處、刑警處的科長,只能是二線內勤部門的科長,從他和鄭蘭亭接頭給了一手提箱檔案資料來看,老陳有可能是檔案科或者是秘書科的科長。
這些二線部門很難接觸到一線部門具體的行動信息,比如老陳想要偷拍轉移王力群的押送路線圖,他也只能通過故意偶遇老徐並請他去泡澡再趁機偷拍這樣的方式來竊取情報,前兩次泄密應該和他無關,和老陳相比,楊副局長才是隱藏得最深的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