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姐是在戏中就情绪爆发了,我是吵完以后才开始掉眼泪的。”
要论《心居》播出以来最具冲击力的戏份,当属冯晓琴(海清 饰)与顾清俞(童瑶 饰)在顾磊死后的一次激烈对抗。连编剧滕肖澜都评价说,这场戏“钉头碰铁头”,印象太深了。
在接受东方卫视组织的采访时,童瑶同样提到了这场戏,她大方表示,按照她对人物的理解,顾清俞明显没有想到会被指责害死了弟弟,这才被“杀”得措手不及。和观众一样在追剧她还表示,会珍惜各方面不同的声音,了解观众的关注点,“大家的声音,可能会是以后创作上的灵感跟素材。”
不怕顾清俞有争议,关键要找到细节
理性、聪敏、清高又自信,《心居》中的顾清俞是典型的单身“金领”。剧集伊始,她在阳光下舒展地做瑜伽的戏份,一度被观众调侃:这会不会又是一个《三十而已》里的顾佳?
但很快,顾清俞展现出了更多的层次:职场上强敌环伺,她一一淡定解决;家庭内部纷争不断,她显得绵里藏针;唯独对待感情,她念念难忘“白月光”初恋,甚至义无反顾在相逢后闪婚。“顾佳更理性,情商更高,有点完美人设;顾清俞身上有很多缺点,感性和理性都有。”
“难度最大的就是她太平淡了,角色的故事里没有太多的人生起落,没有太多的戏剧冲突。”童瑶说,顾清俞一出场就是比较成功的职场女性,观众并不了解她的奋斗过程,这就格外需要用具体的细节来填充。
所以,她设计了顾清俞爱喝咖啡、坚持做瑜伽锻炼的细节,“她咖啡不离手,因为她每天工作强度很大,以至于后期剧情里你会看出她的胃不太好;包括她坚持锻炼——这并不是她生活中非常悠闲、美好的时刻,而是因为她工作压力大,必须时刻保持良好的状态,必须要养成锻炼的习惯”。
而在关系到剧集走向的人物行为逻辑方面,童瑶反复和导演滕华涛讨论,进组前两人至少见了六七面,还不时地电话交流,一聊就是一个小时,“我们反复地说存在的问题,聊这个人为什么会成为剧中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我觉得这是演员必须要做到的。当你有疑问的时候,你一定去要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一个事件,把它们串联起来,相信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难忘“白月光”?她有一种纯真的期待
《心居》播出以来,剧中人物冲突不断,观众在追剧时也不由自主地代入。“谁害死了顾磊”“顾清俞该不该借钱给冯晓琴”“选施源还是选展翔”等话题甚至成了社交平台的热门话题。
观众为角色吵得不亦乐乎,童瑶却更愿意跳脱出角色分析:“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处境,我觉得每个人只要听从自己的内心的声音就好,勇敢地去选择。”她表示,她个人既能理解冯晓琴也能理解顾清俞,“我觉得戏里的每个人物都有缺点,也有可爱之处。没有一个人物是扁平的、功能性的,你能看见每个角色的两面性。”
当然,童瑶也承认,“顾清俞管得太多”,“顾清俞和顾磊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顾清俞对弟弟一直是又当姐姐又当妈妈的状态,事无巨细帮着弟弟操心。我觉得也是这个原因间接造成了弟弟的悲剧。”
类似的人物“前史”,童瑶一点一滴地理顺,“关于她寻找初恋的事情,我最初对剧本的设置也是不太能相信,我想她是一个事业比较成功的女性,又过去这么多年。顾清俞(择偶)的标准、她对人和事的看法都会有变化。”
不过,反复和周围的朋友沟通后,童瑶发现,即便是在生活节奏很快的当下,仍然有很多人难以割舍初恋的记忆,“她的职场是冷冰冰的,天天面对的都是非常现实的东西,大家非常理性,也许她心里就想去寻找自己年轻时那种非常纯真的爱,是带着一种期待的。”
相比之下,顾清俞一直把展翔当朋友看待,“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往男女朋友上发展。”童瑶承认,顾清俞可能偶尔会对展翔有一点点动心,“对方对她太好了”,“但我觉得他们两个人很多时候不在一个频道上,清俞肯定还是更注重精神层面的沟通。”
吵架没吵赢?顾清俞真的是懵了
双女主设定、实力演员加盟,《心居》在上演戏剧冲突的同时,也贡献了很多表演“名场面”——顾磊去世后,冯晓琴(海清 饰)坚持要起诉在楼道放玻璃的邻居,顾清俞则质疑她是想趁机“敲竹竿”,两人由此大吵一架。
一向高高在上的顾清俞居然没吵赢?很多观众不能理解。
“海清姐是在戏中是豁出去的孤注一掷,非常好看。那场戏其实我们两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太一样,我觉得顾清俞还是一个必须要维持体面的人,她没想到弟媳会反咬一口说她害死了弟弟,这才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她的素养也决定了她不可以撕破脸地‘理直气壮’,只能是打逻辑牌。”
如今回忆起来,童瑶还是坚持自己的处理,她认为两个角色的吵架方式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我理解顾清俞当时的状态是懵了,她从来没见过像冯晓琴这样的吵架方式,之前可能都是比较理性、讲道理的。当对方讲到她占了弟弟的阳寿,顾清俞内心是崩溃的,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戏里顾清俞发懵,戏外童瑶却觉得,这是一次宝贵的学习机会。“真的是想跟海清老师多学习一下,像这场戏,她对人物微妙的层次变化,我觉得非常非常厉害。”童瑶透露,两人戏里针锋相对,戏外关系特别好,爱养生的海清私下还会帮同组演员针灸、按摩,“现场我们每天都一块儿做运动”。
与张颂文的对手戏,则常有即兴的火花,“有很多新鲜好玩的东西呈现在表演上,拍的时候很多条都不太一样,有些内容是他临时给的,我也要接住他的反应,整体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当然,伴随着《心居》的播出,童瑶也在吸收各种各样的反馈,“我觉得剧本身还是很好看的,当然也能看到自己表演上需要进步的地方”。她表示,接下来还算是想进一步尝试不同的角色,“我一直希望自己不要去重复以往演过的,无论是角色还是剧集类型,每部戏都想有一些新的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