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薪4位数,不配看国产剧?

就这几天,又有明星“翻车”了。

演员杜淳在微博感慨自己离家工作40多天,刚出生的孩子不认识自己了,苦恼“演员这种工作性质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就是这样一篇分享日常、释放情绪的博文,招来了很多网友的不满,高赞热评无一例外是冷嘲热讽:“知足吧,别卖惨了”、“这点小事也要拿出来说?”

还有的网友,直接对杜淳的问题作出了根本性解答:“那就退圈呗”。

本来吧,要放在从前,杜淳这番吐槽没有任何问题,还可能显得挺“亲民”。

坏就坏在,今时不同往日。

前有郑s日薪208万,后有苏芒一天伙食费650元还不够,李湘自曝每月生活费65万的旧闻也被扒出。

而在同一片天空下,中国还有6亿人月收入不足1000元,一个个日薪一二百的打工人,没闲心安慰日薪一二百万的大明星。

更不用说, “不差钱”已经蔓延到了文娱产业的方方面面。

前段时间,冯小刚执导的《北辙南辕》,因为“假”、“悬浮”,被网友贴上了“北京版《小时代》”的标签:

十八线龙套演员,住在犹如乐园一般的四合院里,生活全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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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美女,三下五除二就把高档餐厅开起来了,赔了就当“体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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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有钱,死活要带着主角一起开挂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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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真就,整部剧没有一个穷人呗。

扯着“都市女性奋斗剧”的大旗,实则连一条真正的打工人故事线都没有,也难怪观众只能默默翻个白眼:“那行吧,是我不配了”。

也不只是这一部《北辙南辕》,穷人、普通人已经成了今天国产剧的失踪人口,怎么也找不见。

往前扒拉一下,上次出现在电视剧里的穷人,还是献礼剧《山海情》里的水花。

当代穷人,“死于”影视剧。

01

这几年,打开大小荧幕,无论古偶、仙侠、青春还是职场剧,几乎无一例外都在上演人上人的生活。

要么是女帝天尊、王孙公主,最差也得个世代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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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公司总裁、企业高管,早已财务自由,谈笑间又签下几单上千万的大生意。

(图源:《亮剑之雷霆战将》)

抗日革命剧的主角也从平民草根换成了少爷公子,连军旅题材的主人公也需要金钱加持,普通特警也有家族公司可以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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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城池营垒》 主角是普通特警,也是富二代)

到后来,光有钱都不够凡尔赛了,一打眼就看出食材产地和新鲜度,才算有品味的上流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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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哪怕把主角设定成“工薪阶层”,背景设置成“普通家庭”,光是日常开销就能给真·打工人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聚焦鸡娃焦虑的《小舍得》,蒋欣饰演的商场经理田雨岚,嫁了个富二代老公,公婆劝她生二胎,张口就是红包3百万;

娃每学期几万块的培训费,更是眼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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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喜》里,陶虹饰演的单亲妈妈,坐拥北京4套学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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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条件最一般的海清、黄磊一家,两口子双双失业,还得帮父母还债,结果还有存款400万,每个月支出小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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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派》里张嘉译饰演的父亲给女儿找的补习班,一堂课也要8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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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没,这些剧里,主角根本不差钱,看似普通人的鸡零狗碎,实则有钱人的日常消费。

定位现实题材、描述现实焦虑的剧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流量明星的重灾区 —— 青春偶像剧和都市职场剧了:

不管角色被设定成“实习生”、“家境贫寒”还是“北漂沪漂”,住的都是市区中心不下一百平米的精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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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朋友》里,女主月薪6000,欠债5000+,住的是整租+精装修套间。)

名牌包从不离手,穿的也是当季新款,都不带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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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流金岁月》)

生活拮据的妹妹也能花两千块做个头发,日常还能打高尔夫,衣、食、住、行全面不愁。

(《一不小心捡到爱》里,做快递员的女主)

难怪有人总结:现在的国产剧,职场小白活得像高级白领,普通白领活得像中产阶级,而中产阶级则直接可以当财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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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者皆有产,已经成为国产剧主角的产出定式。

但是,要说国产剧里就完全没“穷人”,倒也冤枉,只不过,他们的形象往往出奇一致 ——

面目可憎,贪得无厌,一出场就在富人的生活里作妖。

最典型的,是《欢乐颂》里樊胜美的父母和哥嫂,全方位演绎啥叫“吸血鬼原生家庭”,当年猛戳观众怒点,引发无数舆论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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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樊胜美一家就成了穷人的丑态模板,2.0、3.0 …… 复制粘贴,层出不穷:

《都挺好》中,女强人苏明玉被穷亲戚吸血、上门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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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里,房似锦的母亲活像个债主,无休止索取女儿赚的每一分钱。

不给?就闹,就哭,各种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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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穷人”吗?

不如说,这是“穷鬼”。

刻画稍丰满一点的,《小舍得》里米桃的父母,也是整天把“家里穷,你要多争气”放嘴边。

做保姆的米桃妈,要带孩子去雇主家做功课,就为了“沾点光、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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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米桃自尊心受挫发点小脾气,其父马上歇斯底里:“白养你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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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富人们都是真善美的小天使,穷人就是善妒、聒噪、刻薄一个不落,完全成了富人的对立面了。

虚伪的“贫富矛盾”、“城乡矛盾”,已经成了现在国产剧最爱的套路,总之就是一句话:全方位不欢迎穷逼。

这种先入为主、脱离现实,用高高在上的“精英”姿态把底层意淫成小丑的剧,能好看就见鬼了。

02

那,为啥这种悬浮上天的剧,还总有人拍?

原因也很简单,总有人会买单,并且人数可观。

改开之后,中国城市化进程加快,每年都有数以千万计的农村人口进城,到2020年末,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已经由17.9%跃至60%以上,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更是实际增长近2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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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适应已经天翻地覆的观众主体,影视剧自然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都市题材。

光鲜亮丽的商业楼、咖啡馆、酒吧逐渐取代了浓重泥土气息的乡村,成为大小荧幕上的主要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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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们也有大批优秀的乡村剧)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入局,在城市生存这件事也变得越来越难。

根据中国劳动统计年鉴数据,2008 - 2018的10年间,中国城镇就业人员的平均工作时间增加了将近2小时,而用于看剧的时间,缩水了20%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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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996”、“007”就会引起大众重新关注。

每天被生活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社畜,和越来越内卷的学生群体,正是影视剧的重要受众,他们纷纷表示: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干嘛还要在电视剧里把自己亲历的痛苦再看一遍,大家一起做出人头地的美梦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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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新白娘子传奇》)

于是,为了迎合这种对精致的需求,早被诟病的阿宝色、极致的磨皮美颜复活,把演员们一张张本就没穷过的脸打磨抛光,直至毫无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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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故事的情节,最好单一套路,方便观众把自己代进去,复仇、反转、甜宠、霸总,尽管完全脱离现实逻辑,但图的就是一个“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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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剧里到底有多少邂逅是男主救下女主搂腰,然后四目相对?)

而角色也不用追求立体,只要善恶对立,把反面角色树成活靶子,好让观众把日常的不满发泄出来。

明知是虚假,明知是奶头乐,能快乐一时是一时,反正,第二天天亮了,大家都要上班。

而我们也几乎都曾有过这种感觉:多数时候,老老实实追完一部剧就很难得了,大脑越来越懒,跟不上信息量密集或者耐人回味的台词,更习惯短视频解说、2倍速刷剧。

根据艺恩数据显示,即便质量逐年下滑,但近5年来,每年播放量最高的20部剧中,都市和爱情类电视剧的表现都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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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15 - 2020年播放量TOP20电视剧的主要类型分布)

说白了,都市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为了迎合大部分人的口味,影视行业也就制造出了适用于快节奏生活的“快餐剧”。

没营养的快餐剧之所以存在,乃至流行,归根结底,是观众有需求。

换句话说,作为普通人的我们,也是导致“穷人”“普通人”在国产剧里消失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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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国产烂剧这口大锅,也不能完全甩给观众。

更多的时候,观众其实也只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如果没有好剧,也会选择不看。

所以,更大的问题,出在哪?

03

国产剧变“贵”,是从2010年开始的。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各大视频网站不再愿意仅仅充当一个简单的播放器,纷纷开始融入高额资本、部署自制剧,以达到创作、宣传和播出一体化。

事实证明,“独家播放”,正是吸引用户的杀手锏。

2009年到2014年短短5年间,在各大平台流量竞赛的催生下,网络独播剧从2万元/集的均价暴涨到200万元/集。

到了2014年,“不差钱”的乐视、腾讯、搜狐、优酷、爱奇艺等各大视频网站更是纷纷打出“网络自制剧元年”的称号,砸重金打造“超级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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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热钱不断投入到影视产业,电视剧版权价格如同火箭一样往上窜。

2011年,最大的爆款剧《甄嬛传》一集才不到30万,而在2015年,同级别的剧价格涨了10倍,到了2016年又涨了30倍,单集500万元 - 1000万元变得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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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传》标志着国产剧正式进入10亿元时代)

同样作为流量保底的明星,片酬自然也一路飞涨。

下面这张当红演员片酬图,当时一度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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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许多从业人士都说,这个行业不缺钱,钱仿佛要倒追着人跑。

风口之下,无论懂不懂拍戏,都能赚得盆满钵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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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钱袋子鼓胀的影视行业创作者,早就忘了普通人的平凡生活是什么味儿了。

所以,草根出身的、在小市民喜剧成就辉煌的冯小刚,会在骂完垃圾观众8年后,推出了《北辙南辕》这部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垃圾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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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冯小刚发表了著名的“垃圾观众”言论。)

而《北辙南辕》的编剧陈枰,更是在采访中霸气回应:“这就是我的地气,我的生活”。

原来,这部剧中的所有女性角色,在编剧的身边都有原型,此剧上线后,“我那几个姐们儿边看边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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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陈枰的口述整理 来源:贵圈 - 腾讯新闻)

剧中所演绎的,也许确实是他们周围和认知中的现实。

但问题是,“有原型”并不代表就“接地气”,这只能说明,编剧的生活本身就是不接地气的。

显然,《北辙南辕》的编导团队,已经和普通人的生活南辕北辙。

脱离普通阶层太久的创作者,哪里会知道怎么描述找工作、租房子,怎么表现挤地铁、抢公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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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圈层不同”被当做生产烂剧的“正当”理由,说到底就是偷懒,资本急功近利的一个借口罢了。

但可怕的是,影视制作产业链上所有环节的人,都不可避免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进了这场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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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中,主角的抠图式演出。)

根据艺恩数据调查:“一些演员大腕按集拿钱,按天数出工,一部30集的戏,正常情况下怎么也得在组里待90天,现在大腕最多给50天,挤出的时间去别的组。”

导演和编剧们同样也是“多功能操盘手”,凭一己之力在好几个职业之间横跳,但又缺乏耐心去补充对此类专业知识或是职场经验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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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对真实感还原至关重要的服装、化妆、道具等等细节,更是经不起推敲:

比如,国产剧中的置景经常一味追求奢华和宏大,有的角色明明设定是工薪阶层,却住着别墅、大平层,而且一看就是样板间 ——

原因就在于,样板间明码标价,还有专人对接,甚至已经形成了产业链。对于剧集制作方来说非常方便省事儿。

根据一位美术指导介绍:“只有几场戏的话,肯定是没办法搭景的,不值得花费那么高的费用,所以在大中型城市拍摄,基本都是样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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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关系》里的“家”,和样板间,就只差了那一盘水果。)

更大的空间,也可以节省拍摄的时间成本:

一个剧组中,往往是双机位或者三机位一起拍摄,既要有演员的表演空间,又要有拍摄空间,还要节省时间,“大空间”就这样成为了剧组的刚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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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房间布置是不是符合普通人的居住习惯、有没有人真实生活过的烟火气,反倒成了最次要的部分。

换句话说,“普通人”题材因为靠近普罗大众的生活更近,素材偏于平淡,会更加考验创作团队的功底。

而这种要下功夫、有难度的创作方式,显然和急功近利的资本运转是相冲突的 ——

道理很简单,如果用“大IP+流量明星”就能轻松搞钱、甚至比费心创作赚得还多,那为啥还要花额外的精力和成本在上面呢?

越来越多制作团队,就是这样被流量和市场推着跑,比起剧作质量,更在意热搜数量,一部部不食人间烟火的烂片烂剧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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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2010~2019 年的 2925 部国产剧中,豆瓣评分低于 5 分的烂片达到 668 部,是 2000 年代的 25 倍。

与之相反的,则是影视行业的收入。

2010年后,整个在线视频行业产业规模一路狂奔,巅峰时期增长率超80%,到2019年已成为千亿级别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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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富起来的影视圈,不愿意放下身段再去体验穷人的生活,他们亲手炮制了一个虚假繁荣的世界,拜拜了,穷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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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如今,悬浮的《北辙南辕》豆瓣评分只有5.0,80%的观众给出了3星以下评价,堪称冯小刚职业生涯里口碑最烂的一部作品。

冯小刚跌倒,只是国产悬浮剧彻底收割不动观众的一个侧面。

这两年,我们能明显感觉到,年轻人越来越不吃这一套了,对贫富差距问题很敏感,也越来越有朴素的阶级情感。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脱离普通人生活的剧,观众势必会越来越没耐心。

而一批真情实感、用心拍摄的电视剧也慢慢浮现了出来:

《山海情》,方言土得掉渣,却用真实的扶贫故事打动人心,让观众纷纷变成了涌泉村的精神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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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年代》,主旋律献礼剧,却用旧时代觉醒了新时代,一度被网友天天盼着上热搜、自发求着营销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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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两部剧,包揽了今年上半年新剧评分的冠亚军,超70万人在豆瓣打出了9.3的神作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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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作品真的有那么伟大吗?其实,也不尽然。

他们只是回归和复原了我们的艺术创作应该做、也一度做到过的事情,那就是:

只有代表群众才能教育群众,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

如果把自己看作群众的主人,看作高踞于“下等人”头上的贵族,那末,不管他们有多大的才能,也是群众所不需要的,他们的工作是没有前途的。

—— 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1942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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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友留言(数量:4条)

料友:呜啦啦 2021-08-19 07:26
我现在基本都不看电视剧了[捂脸]现在年轻的演员都不认识几个
料友:呜啦啦 2021-08-19 08:44
我看电视剧为了找开心,结果让我在主角们的纸醉金迷里被嘲讽了一把
料友:呜啦啦 2021-08-19 09:32
20年没看过电视剧
料友:东海小龙女 2021-08-19 10:56
所以科学家还不如戏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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