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采集本站数据请保持每秒一条的频率。高于此频率则失败,滥采则封IP。谢谢!

1985-01-21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在陆家羲们成功之前

第8版()
专栏:

在陆家羲们成功之前
江夏
今天,大概已经没有人否认陆家羲是一位对人类科学事业作出了贡献的数学家。可是,在他的研究成果得到国际组合数学界承认之前,有谁注意过这个普通的中学教员?当初他的领导在会上说:“有人想当科学家,不如调到科学院去……”的时候,未必想到在自己的学校里的确有一位真正的科学家。
许多和陆家羲一样长期利用业余时间从事科学研究的同志在成名之前,之所以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原因之一是由于他们的研究工作迟迟得不出成果,或者得出成果迟迟得不到承认,却被一些目光短浅的或不识货的领导者看作冒牌的“千里马”。这样的教训已经不算少了!
科学的道路是不平坦的,科学的进步是无止境的。由于受到主客观条件的限制,人们对客观世界的真理性认识总是相对的,近似的,总要经历一个逐步深化、逐步完善的过程。人们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方面的每一个新的尝试,都面临着成功和失败两种可能。人类社会就是在不断地总结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中前进的。失败的纪录,即使对公认的杰出人才来说,也是不足为怪的,因为失败是认识事物的长链中不可缺少的环节。同样,对一项科研成果的公正评价也需要一个过程。随着科学的发展,实践的检验,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认识工具的改进,今天被认为是谬误的,明天未必不是真理。
可见,即使仅从科学发展的规律看,这种单纯以是否成功,是否成名,是否已经得到社会承认来衡量自己身边的“陆家羲”是否是人才的看法也是偏狭的。它在现行人才管理体制的种种弊端和存在于人们头脑中的种种偏见尚未革除的情况下,尤其是有害的。它在诸种复杂原因造成的人才被埋没、被浪费的过程中,起着雪上加霜的作用。
退一步讲,即使陆家羲们最后不是有成就的人才,也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们利用业余时间,持之以恒地钻研学问的事业心进行非难。人才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成才需要一个长期实践,长期积累的过程。这一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并没有清楚的界线,安知你身边就不会有当代的牛顿、爱因斯坦脱颖而出?
发现和扶持人才,科研单位固然义不容辞,非科研单位的领导也同样负有发现、培养,以至为之创造条件的责任。因为有幸专门从事科学研究的人毕竟是少数,利用业余时间从事科学研究,而能取得成果,取得了成果又能在不长的时间内得到社会承认的也是少数人。当然,作领导的不可能精通所有学科的所有分枝,也很难对一个具体的科研项目进行鉴定和评判,但是只要有振兴中华的责任感,只要有爱才之心,他们就会千方百计去接近、理解、支持自己身边那些胸怀大志、埋头苦干的陆家羲们,给取得成功之前的陆家羲们以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怀宫川寅雄先生

第8版()
专栏:

怀宫川寅雄先生
史树青
1984年12月26日夜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宫川寅雄先生逝世的消息,听到为之震惊。宫川先生身体一向很好,骤闻噩耗,愈益增加了内心的悲痛。回忆和宫川先生二十多年的交往,历历如在目前。1962年夏天,那还是中日两国邦交尚未正常化的年代,宫川先生参加日本美术史学者友好访华团,来到北京,这是我们初次相见,他诚恳热情,谦逊好学的态度,便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宫川先生对中国历史文化有深厚的感情,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参观,仔细观察每一件陈列品,并随手作了许多笔记。
其后,中国历史博物馆闭馆将近十年,到1974年才开始接待国内观众。在此期间,第一位接待的外宾就是宫川寅雄先生。当时担任国家文物局长的王冶秋同志,亲自陪同宫川先生到馆。许多同志以能和这位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见面感到非常高兴。这次参观,他接连看了三天。一个外国人在中国历史博物馆连续三天参观,确实是不多的。宫川先生在参观的过程中,精神非常饱满,当看到唐代沟通中日文化的使者鉴真的塑像是黑白照片,立即表示要提供一幅彩色照片以增加陈列的效果。现在历史博物馆陈列的鉴真像,就是1975年宫川先生以日中文化交流协会的名义寄赠的。
1973年,宫川先生担任日中文化交流协会副理事长,1979年继中岛健藏先生任理事长。他在职期间,除了在和光大学任教以外,主要是从事日中文化交流工作,著书立说,并多次访华,曾受到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的亲切接见。他的名著《中国美术纪行》、《新中国考古之旅》、《中国的美术与考古》、《中国文明的原像》等书,受到了读者的欢迎。
中日两国邦交正常化以后,我国每次在日本举办文物展览,宫川先生都是作为主持者之一,热情接待中国朋友,多次与中国的展览代表团和工作人员亲切交谈,表示了对两国文化交流工作的真诚关切。
1981年4月8日,《人民日报·每周画刊》发表了《我国佛教艺术的雏形——连云港市孔望山东汉摩崖造像》。四天以后,宫川先生在东京看到了《人民日报》,知道其中有我对这处摩崖造像的鉴定意见——石刻内容大多与佛教有关,是我国迄今发现的最早的佛教石刻,立即给我来信,认为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他在信中指出连云港市孔望山“佛窟”,是关系佛教艺术在中国早期传播的大问题。山东和江苏北部一带,应与海上交通有关,是否这一带的佛教艺术自东方传来,值得进一步探讨。我在给他的回信中,寄去了几张照片,他见到了照片,喜出望外。回信说,造像雕刻古拙,服饰与魏晋人不同。还谈到经与三上次男先生共同研究,认为山东省也无类似石刻。他推定这处石刻造像很可能是从海上移植的,还认为其中可能有当时的道教内容,对研究中国、日本、朝鲜的佛教艺术史具有重要意义。
1981年秋,宫川先生率领日中文化交流协会代表团来中国访问,他和我的谈话,自始至终都是围绕着连云港孔望山石刻造像的内容。当时宫川先生很想到连云港参观,但由于时间关系未能如愿。
1982年4月,我随中国文物工作者代表团访问日本,全团同志到东京都中野区白鹭二町目四之四号宫川先生住宅去拜访他,我们又谈到孔望山石刻造像的问题。先生把刚出版的《世界美术》1982年第一卷送给我,并提到他在书中写的《最近的中国考古美术发现》一文中第一项内容,就是孔望山佛迹的发现及其意义。这篇重要文章,引起了更多的日本朋友以及世界爱好中国文化艺术的朋友们对孔望山石刻造像的重视。后来,宫川先生又在中国民航局印发的《中国民航旅行便览》上发表署名文章,扼要地介绍了孔望山石刻造像,号召更多的旅游者到连云港孔望山参观,研究这处中国最早的“佛迹”,欣赏这处重要的佛教艺术,宫川先生确实是中国文化的研究者和热情宣传者。
那天,他再一次表示一定要争取机会到孔望山参观。我当时提出了对孔望山石刻造像的一个新看法,即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有《画云台山记》,见于唐代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过去许多中外专家考证顾恺之画的云台山在四川苍溪县,我则认为顾恺之是无锡人,长期住在东晋都城建康(今南京),一生未到过四川,故其所画的云台山图,应是以江苏连云港的孔望山石刻造像为背景的,今日的孔望山原是古代云台山的一部分。宫川先生听了我的讲话,就从他的书架上取出谷口铁雄新校本《历代名画记》,逐句核对了顾恺之《画云台山记》的原文,对我的说法很感兴趣,连连说:“一定要争取早日到孔望山参观。”
我回国以后,和连云港的同志谈到宫川先生渴盼来孔望山参观访问这件事,连云港的同志非常高兴。正当我们伫待迎接宫川先生到来的时候,先生竟与世长辞,大家的悲痛心情是莫可言喻的。
宫川先生逝世了。我相信中日两国将会有更多的有识之士,继承前辈的遗志,在中日友好大道上共同前进。

和平艺术的“奥林匹克”——访日随想之一

第8版()
专栏:

和平艺术的“奥林匹克”
——访日随想之一
刘再复
正当三千名日本青年踏上我们的土地前来参加中日青年友好大联欢时,我们中国青年代表团应池田大作先生和日本创价学会青年部的邀请,也踏上日本国土,前去参加创价学会举办的第四届国际和平文化节。
以池田大作先生为名誉会长的创价学会国际现在是一个拥有一百一十五个国家和地区的会员的环球性组织。参加这次文化节的有来自各大洲的五十五个国家和两个地区的代表团,还有来自国外和国内的一万一千多名来宾。
直到9月30日下午,我们走进举行文化节的地点——大阪甲子园棒球场,我仍然没有意识到,即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实际上是一种雄壮而温柔的竞赛:和平艺术的“奥林匹克”。薄暮时分,文化节开始了。由两万青年组成的会场背幕首先展现出“我们全球是一家”的字样,与此同时,两架直升飞机飞到观众席上空缓缓地盘旋,向来宾们致以空中的祝福。三千二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演员在欢呼声中拥入会场,各国的演员们似乎都意识到自己正是在世界性的舞台上进行一场和平艺术的较量,因此,都穿着鲜艳夺目而有特色的民族盛装,表演时充满激情。我用分放在桌上的小望远镜仔细地看了看演员们的眼睛,一个个好象新雨后的太阳,纯洁,明亮,动人地放射着柔和的光辉。最先看到的节目是由加拿大皇家芭蕾舞团的演员和日本创价学会关西女子部二百人一起表演的大型芭蕾舞《和平的交响乐响彻世界》。音乐和舞蹈都扣人心弦,使人感到参加文化节的青年们对和平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又有由印度青年演出优雅的“孔雀舞”,演员随着用古典印度乐曲改编而成的具有现代风格的旋律,模仿孔雀起舞,在五彩光柱的映照下,我们感到孔雀的每一支羽毛都在呼唤着和平。这之后是香港的青年演员乘着中国传统舞蹈的节奏,挥动红色和黄色的绸带,跳起了典雅的“天女舞”和“扇子舞”,绿色、粉红色和淡黄色的扇子在空中描划出流丽的曲线,表现出“尚文之邦”的中国对和平的憧憬。欧洲的舞蹈家们也不示弱,西德青年演出了波尔加舞,意大利演员演出了那坡里民族舞蹈特兰特拉,英国演员的节目是苏格兰舞蹈,法国演员演出了法兰西康康舞《活泼的巴黎姑娘》。美国演的是百老汇风格的节目。最使我感动的是非洲的十五名男女演员的表演,他们乘着左右两个活动舞台上场,其中有加纳、肯尼亚、赞比亚、多哥等九国的代表。他们纵情地擂鼓,高歌,狂舞,灵与肉一起颤动着为和平大声呐喊,声音沙哑而响亮,令人感到他们的灵魂在磅礴,在燃烧。
观赏了这些节目,我的心微微震颤着。这些年轻的朋友在表现内心对和平的追恋时是那样美,那样热烈,以至把和平文化节变成了一次美的竞赛。创价学会是信仰佛教的,因此,池田大作先生用自己特有的语言,把这次文化节称作“妙法莲花经和平的奥林匹克”,说这里不是世界强手力的竞争,而是追求和平幸福之花的竞争。确乎如此,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差别真是太大了,有些人日夜地作备战与霸权的竞争,而现在这些年轻朋友则在作和平与美的竞赛,比和平之情,比人类之爱,比艺术之真、之善、之美。我想,一切正直的人们都会说,在大阪进行的这种竞赛,才是崇高的,才是与世界上一切母亲的仁慈之心,与孩子的纯正之心灵相通的。

闸室里

第8版()
专栏:

闸室里
邓星荣
周恩来总理曾说:建坝不能影响航运。
闸门关得住万吨巨轮,
却关不住喷泉般的思想;
船象坐上电梯,
徐徐往上攀登。
云是山的屏障,
滩是江的脸庞,
水搅漫天雷霆,
烟雨里云水苍茫。
周总理巡游长江,
丈量着水水山山;
一纸宏伟蓝图,
奠定了世代安康……

《列宁的一生》

第8版()
专栏:书林一叶

《列宁的一生》
樊庆荣
北京出版社出版的苏联小说《列宁的一生》(彭卓吾译),是一部优秀的儿童文艺读物。著名苏联女作家玛丽亚·普里列扎耶娃根据自己多年来所掌握的丰富翔实的历史资料,通过小说这一艺术形式,用生动感人的笔触,栩栩如生地再现了革命导师列宁的伟大思想和实践,读后给人以深刻、鲜明的印象。这本书在苏联一出版就受到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的欢迎,多年来不断地再版发行,现在苏联已出版了这本书的第六版,每版印数都相当可观。据苏联新版大百科全书介绍,普里列扎耶娃的这部书及其他作品,已经译成苏联各种文字和世界上多种外文。由于这本书获得了广泛赞扬,1981年12月28日,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部长会议决定,授予《列宁的一生》一书的作者以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命名的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国家奖。
列宁,这位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不仅是苏联人民,也是全世界人民包括中国人民在内的伟大导师。因此,向中国人民尤其是青少年介绍列宁的伟大一生无疑是非常必要的。过去,向中国读者介绍列宁生平的书籍虽然不少,可惜,它们的内容和文字都比较艰深难懂,象《列宁的一生》这样通过丰富可靠的历史事实,运用生动感人的故事情节再现伟大导师列宁生平的书,我还是第一次读到。本书出版后,正象预料的那样,在中国也同样得到许多读者尤其是青少年的喜爱。
全书约二十三万字,由七十五个相对独立的故事组成,每个故事都围绕着一个中心事件来写,篇幅有长有短,可都写得那么生动有趣。每个故事又是整个故事链条中不可分割的一个环节。七十五个故事好象七十五颗明珠,在有机的组合下,栩栩如生地展现出列宁光辉的、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使我们读了,既受到无产阶级革命思想的陶冶,又得到艺术上的满足和享受。

冰江渔火(图片)

第8版()
专栏:大地

冰江渔火(版画) 杨少军
随便看看别的资料:
热门资料: 生活妙招 兔子百科 生肖運勢 古書大全 養生常識 健康飲食 古人大全 歷史人物 科普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