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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02-27第5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苏维埃政权时代扫除成年文盲的工作

第5版()
专栏:

  苏维埃政权时代扫除成年文盲的工作
  蒋洪举
苏联在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就颁布过一个扫除成年文盲的指示,因为在革命前——帝俄时代,文盲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八十。列宁曾经说:“在一个文盲的国家里是不可能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
然而,扫除文盲的工作是一个繁重而且需要长久时间的工作。苏联在这一工作上,曾经走过三十二年悠长的路程,政府和党把扫除文盲的工作,作为一种重大的革命任务,经过长期的不断的努力。一九四○年,苏联政府宣布曾经肃清了文盲五千万人。现在苏联已经是一个人人识字的国家了。
在苏维埃政权时代,扫除文盲工作的经过,可分为三个阶段:
(一)最初十年的扫除文盲工作
在革命成功的初期,扫除文盲的工作曾经遭遇到很多的困难,一部分知识分子对于新的社会主义政权不大了解,一般群众对于扫除文盲的工作并不十分信任,而同时苏维埃政权刚刚建立起来,另一方面还要与国内国外的敌人作艰苦的斗争。其时正当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落后的帝俄的经济几颠于崩溃,国内物质条件极为贫困,一切教学用的设备、教科书、纸张、文具,都非常缺乏。但苏联政府和共产党并没有因为遭遇到许多困难而中止扫除文盲的工作。
一九一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苏联政府根据列宁的提议,颁布了扫除文盲的指示。规定凡八岁到五十岁的人一定要认识字,要读书。这个指示公布后,全国立即广泛地展开了识字运动,建立识字学校网。同时为了在革命初期,需要大批的新的人材,参加建设工作,因此大量地开设各种训练班,利用工厂、机关及学校作为训练机构,训练时期长短不同,视作业的性质而定。
为从事扫除文盲而建立的学校网,分为两个部分,一种是文盲学校网,培养十五岁以上的成年人和青年人,使其有写作及计算的能力。这种学校附设在现有的文化机关内;没有文化机关的地方,就单独成立。在人口稀少的地方,则组织流动性质的学校。另外一种是初级学校网,对象是根本不识字和写读能力很差的十五岁以上的成人和青年。
为了要在工人和农民中,培养真正人民的知识分子,选拔优秀分子,进一步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因此又设立了工人大学,其主要的任务,是吸收一切工人或农民学习,他们在帝俄时代很少有人受过教育,所以这时苏联政府和党就使他们受教育,使他们成为新的苏维埃知识分子,能够具有管理国家行政事务的能力。这种工人大学有时是附设在大学里,由大学教授和专家担任讲授,毕业后可以升入专门学校或大学里去深造。
为了加强扫除文盲工作,教育人民委员部又组织了一个“全俄扫除文盲非常委员会”,专门负责扫除文盲工作,并担负组织与具体实施的责任。该会把所有各机关的工作人员都组织起来,参加扫除文盲的工作。并且把识字运动,推广成为一个群众性的运动,许多工程师,教师,青年学生,能够读写的男女工人,共产党员,青年团员,都卷入这一大运动中。无论工厂、学校、机关里的,凡是认识字的工作人员,都参加了这个工作。“每一个识字的人,一定要教会一个不识字的人”,这是当时的一个重要的口号。
一九二三年又组织了“消灭文盲”协会。把消灭文盲的工作展开到各县、各镇、各工厂及乡村中去。当时领导这一工作的是加里宁。加里宁以其全部英明才智和坚韧不摧的毅力,来实现党的指令以及列宁和斯大林关于扫除文盲的指示。并组织了数十万文化军,作为扫除文盲工作的基本干部,他们为人民服务,而不取任何报酬。“消灭文盲”协会,把重点放在加强乡村教育的工作上,并吸收从文盲站已经毕业的人,参加办理墙报,来防止文盲的再犯。一九二五年“消灭文盲”协会已经有一百六十万会员,二万八千个底层组织,发行了五百万的识字读本。
在这个时期内,曾不断地提高扫除文盲工作的质量,研究改进教学的方法,和计划编纂教科书的内容。在开始工作的时候,是十分困难的,因为工人阶级和农民,过去根本没有受过教育,一直是辛苦地劳动着,所以在他们初学的时候,感觉非常困难,但是学习的热情和意志是很坚强的。经过一个困难的时期,以后便觉得容易,渐渐地获得了丰富的知识。最初的时期,缺乏适于成人学习的教本,一般还是采用教育儿童的方法,用儿童故事、童话、默写和文法等等课程来教育那些成年人,使他们兴味索然,渐渐失去求学的信心,一部分人因而退学了。因此,当时又组织了教学方法局,专门研究采取怎样适合于成年人心理的教学方法。一九二五年五月第三次全苏教学方法会议,特别把这些问题提出来讨论。成年人的教育,应当注意他们的兴趣,最主要的是教学的材料要与实际的生活联系起来,使成年人能够获得真正有用的知识,能够在实际的生活上去应用。因此,苏联最早的成年人认字读本是用简单的口号编成的。这些口号产生于实际的生活,是与争取自由的劳动者相接近的。例如“工农联盟,不可战胜”,这样的口号,不但使成年人宜于了解和记忆,而且对于他们有真正教育的作用,指示出走向胜利,走向共产主义的道路。此外,并采用读报纸,读文字比较浅显的宣传小册子,抄写他们喜爱的文章,练习记述自己的思想,写短小的作文以及应用文等教学办法。在编辑识字读本时,要照顾到劳动者的生活情况,要对劳动者所有的问题,予以适当的解答。
这个时期内,参加扫除文盲工作的工作人员,在教学方面,已经获得许多珍贵的经验:为了要使这一工作做得更好,应该首先自己掌握正确地对待文盲的态度。成年人开始学习识字和写作时,比较缓慢,应当耐心地为他们讲解,用他们所习惯的通俗的语言,扩充他们语汇和概念的贮积,并要时常使他们重述自己已经学过的东西。要培养他们学会利用各种工具书籍,如字典及各种手册等的能力。须要细心地倾听学生们的要求,照顾到他们的兴趣和愿望。
一九二○年曾出版一种杂志,叫做“消灭文盲”,是用各民族的语言出版的,这杂志对于当时的成年人起了很大的教育作用,内容是提供许多对于文盲学习的材料,有关农业问题的解答,关于自学问题及交换扫除文盲的工作经验等等。
从革命初期到一九二五年,扫除文盲的工作,获得了重大的成就。一九二二年文盲参加学习的仅四十六万三千三百人,一九二五年增加到一百三十八万三千三百人。很显明的,在最初一二年内工作的推进是比较缓慢的,以后几年发展的速度日益加速,证明这一工作,在开始时总是困难的。
(二)第二个十年的扫除文盲及半文盲的工作
一九二七年年底扫除文盲工作的第一个阶段过去了,这时,苏联国民经济已经达到了决定性的成功。
由于经济的高涨,工人阶级和农民的生活情况,文化水平普遍地改善和提高了。因此,在这一新的阶段开始时,重点是放在半文盲的教育和扫除乡村文盲的工作上。这时不仅要使工人阶级和农民仅仅认识字而已,而且要使他们熟练及善于管理国家的事务。当时苏联政府和党提出了这样的任务:为争取工人阶级及农民中的劳动群众,加强文化的高涨而斗争。莫洛托夫在他的“论乡村工作”的报告中说:“没有真正地提高文化,我们很快地向前发展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十年之初,曾制定了一个统一的完整的扫除文盲工作的计划,把从事这个工作的各个团体组织起来,互相配合,从城市推广到农村中去。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利用党的组织、苏维埃、职工会和消灭文盲协会等,坚决地加速扫除文盲的工作;首先是在城市里教育产业工人和无产阶级的新阶层,在乡村里,教育雇农、国营农场的工人、短工、贫民和集体农场的工作人员。与教育文盲工作同时并进的,就是广泛地展开半文盲学校网。
一九二九年五月十七日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关于扫除文盲工作”的指示,特别提出在各城市及乡村苏维埃中成立扫除文盲辅导小组,举行消灭文盲及半文盲大会,组织城市及乡村文盲指导所,把消除文盲工作,作为一种政治教育工作。职工会和合作机构也有系统地参加扫除文盲的工作,并根据劳动者的具体条件而进行教育。
一九三○年所有参加扫除文盲工作的各团体(包括国民教育机关,共产主义青年团,职工会,大学生团体,集体农场组织,科学工作者协会,国家出版局或中央出版局,中央电台,函授教育局),曾经举行了一次会议,议决:
(一)组织限期扫除文盲的社会主义竞赛,在各个城市,各企业部门及各机关中发动突击运动。
(二)有系统地检查扫除文工作的下级组织的工作情形(如工厂委员会,下级合作机关,经济机构等)。
(三)在统一的计划的基础上,实施社会政治教育。
(四)动员各团体单位,组织二百万文化军。实际参加扫除文盲的工作。
在统一的计划的基础上,文盲及半文盲学校普遍地设立起来,这些学校每学年学习时间为三百三十小时。在城市中的学校,全年有十个月学习,每月有十一天上课,每天三小时。在农村中每学年学习七个月,每月十二天上课。每天四小时,其余如农忙时间不能上课。在文盲学校中进行两门课程:俄语和算术。半文盲学校有三门课程:俄语、算术、地理。俄语注意在尺牍、正音和文法。算术注意实际的应用方法。地理方面是国内及世界地理常识和政治地理等。
一九二九年教育了文盲与半文盲二百零五万五千八百人,一九三零年增加了两倍,一九三二年增加了六倍之多。
在这个时期内,最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文盲的人数日渐减少,半文盲的人数日益增加。这证明工人阶级和农民的文化水平已普遍地提高了。
一九三○年苏联政府决议实施普及义务教育,在全国各地设立了数万所成年学校。
苏联的成人学校分为不完全中学与成人中学两种,前者是相当于七年制学校,后者与普通中学的程度相等。这些学校所招收的成年人,必需具有小学教育的程度,一切费用由国家供给,有些地方是由职工会和社会团体供给的。每周上课两次至三次,多半是在夜间。不完全中学毕业以后,经过考试,得升入中等职业学校;成人中学毕业后,得升入高等学校,继续深造。虽然是业余性质,但是所受的教育和在教育制度上所享有的权利是与普通学校一样的。苏联有成千成万的工程师、技师、农学家、医生、教师都是在成人中学受完中等教育,而后进入大学深造的。
这个时期的成人教育,是与扫除文盲工作第一个阶段的工人大学有所不同的,那时的工人大学是脱离生产的,然而在这个时期内,工人和农民是不脱离生产而接受完整的教育。
此外,并成立成人函授中学,读完函授中学而毕业考试及格者,可以升入高等学校,与普通中学毕业生资格相等。
在这个时期内,教育制度已经正规化,人人已有受教育的机会,扫除文盲的工作已获得辉煌的成就了。
(三)第三个十年的扫除文盲及半文盲的工作
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年,苏联国民经济已经达到最大的高涨时期,劳动者物质生活和文化水平大大地提高了。这个时期的开始,就是扫除文盲工作将要胜利完成的前夕。苏联全国各地,工厂、企业、机关、集体农场、国营农场中已经全部肃清了文盲。很多企业机构和职工会的组织,展开了社会主义竞赛,限期完成肃清文盲的工作。
这个时期主要的任务,就是进一步提高工人和农民的文化水平,把工人,农民的文化科学水平提到科学技术专家那样的水平。设立工业学院,专收原在工人大学毕业和各种补习学校毕业的工人和农民,毕业后可以作技术专家和各企业部门的领导干部。另外在教学方面,使工人和农民在科学上有一定的修养,使他们能够与科学工作者取得实际的联系,利用自己在工业和农业方面的生产知识与科学工作者交换意见。苏联的科学家一直是与有知识的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在社会教育方面,普遍地成立了文化机构。在这个时期内,国内成立了七万所规模宏大的图书馆,拥有一亿二千六百万册图书,开办了九万七千个俱乐部,七百九十座剧院,三万零四百六十一座电影院。利用各种具体的办法,使工农在政治;生产;文艺各方面提高他们的水平。同时成立了“政治和科学知识推广协会”,请很多有名的科学家、学者作专题的报告演讲。广泛地普及政治与科学的知识。不仅大城市,而且各村镇,集体农场中都举行普遍的讲演会。
一九三九年,苏联人口中九岁至四十九岁认识字的人,占百分之八十九点一,识字男子的人数占百分之九十五点一,妇女的识字人数,一八九七年仅占百分之十二点四,一九三九年增加到百分之七十二点六,几乎是增加六倍。
苏联人民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提高了文化的水平,消灭了自己在政治、文化方面的落后,而成为共产主义建设的积极的战士。
苏联在最近十年扫除文盲和半文盲工作的成就,就在许多从文盲和半文盲学校毕业的学生都有了高度的政治觉悟和丰富的科学知识,他们其中有很多在工厂、制造厂、矿山、矿场和集体农场中发生积极的作用,把所获得知识与实际的生产经验连系起来。他们很多人做了优秀的斯塔哈诺夫运动者,在社会主义建设各项工作中起了模范的作用。
在整个扫除文盲工作的过程中,负责教育工作的机构,苏维埃的教师,知识分子,先进的工人和集体农场的工作人员,共产党党员,共产主义青年团员,职工会,都尽过最大的努力,并获得了重大的成果。特别是当时所组织的一支强大的文化军和苏维埃的教师们。文化军是不取任何报酬的,深入工厂,农村,到各部门中去教育文盲,帮助他们学习,解答许多有关的问题。一九四○年在俄罗斯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参加工作的文化军,有三十万人。一九四○年至一九四一年,在靼鞑尔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里有一万二千五百六十人。中等学校教师参加工作的有七千人之多。这些教师在扫除文盲的工作中是最好、最适宜的工作者,因为他们本身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理解教学的方法,并且还可以帮助其他的文化军。他们对于自己学校的学生,非常了解,根据每个学生的具体情况,施以适当的启发和教导。
这个时期内,苏联的工业和农业已经达到高度的发展,人民的生活和文化水平,普遍提高了,每一个青年人,尤其是工农子女,都有了受正规教育的机会。因此工人大学和成人学校便日渐减少了。
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时期,苏联许多青年男女,激于爱国主义的热忱,纷纷离开学校到各工厂、和各机关里去参加工作。在战争结束后,苏联政府为了这批青年能够受到完整的教育,在一九四三年设立了工人青年学校和农村青年学校,前者是为工人而设立的,后者的对象是农民。这两种学校都是正规学校,课程与普通中学一样。
工人青年学校,是由五、六、七年级三班组成的七年制学校(初级四班除外),另外是由五年级起至十年级组成的中学。这些学校,专收在工厂、工场、矿山和企业里工作的十五岁至二十五岁的男女青年。
课程按照苏联七年制学校和普通中学的纲领,进行讲授。男女同校,为照顾到工厂里作工的青年的学习时间,分为晨、午、晚三班上课,每班以廿人为限,其教学的组织和方法,与普通中学有所不同,按照一九四六年新规定的教学计划,每周授课十六小时,讨论研究四小时,总共二十小时(七年制学校和中学的五年级至十年级授课时间为三十二小时)。每年夏季,也和普通学校一样,有两个月的假期。课程包括:俄语(文学讲读与文学)、算术、代数、几何、三角、自然、历史、苏联宪法、地理、物理、天文学、化学、外国文、制图等。虽然授课的钟点,比普通学校为少,但是这并不妨碍青年工人充分地吸取七年制学校和中等学校的教材。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一)在工人青年学校里学习的青年人,本身已多少具有生活方面的经验,对于知识的渴求,怀着极大的热望,对于任何困难,有决心、有毅力去克服它。其中有很多是工厂、矿山、矿场中优秀的青年斯达哈诺夫运动者,他们已经认识了工作与学习的重要性及怎样去完成自己重大的任务。(二)善于在繁忙的工作中去找寻学习的时间,利用每一分钟去学习学校的课程,勤奋地自修,同志之间,发展自我批评,互相帮助,并经常地展开讨论。他们知道把知识与实际生活联系起来。又因为每班只限二十人,教师教授时可以顾及到全体。所以苏联工人青年学校毕业生的成绩,是非常优秀的。
一九四三至一九四四年,单单在俄罗斯共和国里,就有工人青年学校一千零八十八所,学生十万人,而一九四六年学校数增至二千零一所,学生三十二万四千七百七十人。
一九四六年单在俄罗斯共和国修完工人青年学校的就有一万零十八人,而修完工人青年学校七年级的有三万一千零十六人。
一九四四年七月六日,苏联政府决议在各大乡村及各集体农场设立农村青年学校,使农村青年获得正规的教育。
农村青年学校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有一年级至四年级的初级学校;另一种是有一年级至七年级的七年制学校。如果某一地的学生数量不足以开办农村青年学校时,那就组成个别的夜班。农村青年学校受各加盟共和国教育部之管辖,并受地方国民教育机关之领导。这些学校,均采用本民族语言教学。教育部和地方国民教育机关帮助学校选聘教员,供给教科书、图书、仪器及学校必需文具。
农村青年学校,招收十四岁至二十五岁男女青年及少年,并使其不脱离农业生产而受到完整的教育。授课时间都是在工作完毕之后。每年开学,自十一月一日起至第二年五月,因为五月一日至十月底正是农忙的时节,农村青年没有时间来上课。农村学校学生毕业时,需经过考试,及格者应给毕业证书,可以继续深造。
一九四七年,在俄罗斯共和国的农村青年学校求学的在二十万人以上。
工人青年学校和农村青年学校是苏联成人教育的另一方式,这些学校毕业后,得升入完全中学的第八年级或中等职业学校、师范学校或医科学校。经过数个阶段可升入大学及专科学校。
苏联的扫除文盲工作,曾经走过三十年的长途,苏联政府和党一直遵循着伟大的列宁、斯大林关于扫除文盲工作的指示,在长期工作的过程中不断地改进教学的方法,提高工作的质量,从而顺利地完成了这一重大的任务。
苏联的扫除文盲工作,在最初一个阶段是号召所有的文盲要学习识字和养成写作的能力,第二个阶段是提高工人和农民的文化水平,第三个阶段是把工人和农民的文化科学水平提高到与技术专家同样的水平上去。
在教学制度上最大的特点,就是以业余的时间受正规的教育,业余学校毕业的学生,在国家教育制度上,享有与普通学校毕业生同样的权利,可以升入大学或专门学校。教师讲授和学生学习的态度都是非常严肃而认真。教育文盲的工作中并注意思想政治教育,因为扫除文盲的工作就是一种政治教育的工作,在任何课程中,以科学的唯物主义,以人民的爱国主义教育文盲,使他们成为真正为人民服务的苏维埃新的知识分子。
苏联的扫除文盲工作的经验已经证明,这是一个需要相当长久的时间,需要很大耐心的工作。
现在,苏联全国识字的人,占全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成人的文盲已经绝迹,只有一些少数年纪太大的人是文盲。一九四九年苏联政府规定,每一个人不但有受教育的权利而且要强迫受七年制的教育,不论是在城市或农村,一律普遍实行七年制的强迫教育。另外在最近几年内,一定要完成这样的任务,就是除了七年制的学校之外,一定要把十年制的学校,也成为强迫教育,全国各地都要实行十年制的强迫教育,每一个人一定要受十年教育。
一九五○年,苏联政府在发展文化事业和城市及乡村劳动者的保健事业方面的国家支出,预计为一千零六百亿卢布,比一九四○年高出二·六倍。

关于扫除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居民中文盲的指示 一九一九年十月二十六日

第5版()
专栏:

  关于扫除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居民中文盲的指示
一九一九年十月二十六日
为了使共和国全体居民得以自觉地参加国内政治生活,人民委员会规定:
(一)共和国全体居民凡年龄在八岁至五十岁不会读或写的,务必依其志愿,用本民族的语言或俄语,学习写读。该项学习,在现有的或照教育人民委员部计划为居民中文盲所设置的国立学校中推行。
注:本条的效力得推广至红军士兵中,并且,部队中的这种工作在红军和海军政治部密切参加之下来进行。
(二)扫除文盲的期限,由省和市代表苏维埃依照具体情况规定之。各地扫除文盲的全盘计划,自本指示公布之日起,由教育人民委员部各机关于两月内制成。
(三)教育人民委员部及其地方机关有权吸收文盲学习,以劳动义务办法,征集全国未入伍的受过教育的居民担任教员,他们的劳动,按照教育工作者标准,给薪。
(四)由教育人民委员部及其地方机关,得吸收劳动居民之一切组织,如:职工会、俄罗斯共产党地方支部、共产主义青年团、妇女工作委员会以及其他来密切参加扫除文盲的工作。
(五)除开在军事化企业中工作者以外,凡雇工学习写读的,其工作日减少学习时间两小时,工资仍旧发给。
(六)教育人民委员部为了扫除文盲,得利用民房、教堂、俱乐部、私人住宅、工厂和苏维埃企业里的适当场所。
(七)责成供给机关必须满足目的在扫除文盲的机关的要求,对其他机关有优先权。
(八)凡逃避本指示所规定的义务及阻碍文盲上学者,应负刑事上的责任。
(九)授权教育人民委员部于两周之内须颁布行使本指令之训令。
签字:人民委员会主席 B·乌里雅诺夫(列宁)
人民委员会总务主任 邦奇·布鲁也维奇
秘书 C·布里奇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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