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前總統艾森豪威爾曾在一次演講中稱,代理人戰爭是實現國家目標最為經濟的方式和最便宜的保險。
其含義不言而喻,即相較於直接軍事干預,支持代理人打仗既能減少財政支出和人員傷亡,又能管控政治風險。
正因如此,自冷戰時期開始超級大國就頻繁物色地區代理人,作為戰略博弈和介入地區事務的首選工具。
再後來,這一方式被許多地區強權給學習了過去,像伊朗就在中東地區打造出了一個“抵抗軸心”,包含哈馬斯、傑哈德、黎巴嫩真主黨、伊拉克民兵武裝、也門胡塞武裝等諸多實力派。
2020年1月死於美軍空襲的“聖城旅”指揮官蘇萊曼尼是伊朗在中東地區構築代理人武裝的核心人物。“聖城旅”作為伊斯蘭革命衛隊下屬的特種部隊,其指揮官跟革命衛隊司令軍銜相同,二人均直接聽令於哈梅內伊。
伊朗的這些代理人長期以“驍勇善戰”著稱。
僅從軍事角度講,哈馬斯自2023年10月以來的表現是超出各方預期的。
在去年10月7日哈馬斯發起的針對以色列平民和軍事目標的突襲中,聞名中東地區的以情報機構沒有任何反應,加沙邊境地區的以軍也沒有形成有效抵抗,以至於遭受了1400多人死亡的巨大損失。
之後整整一年時間里,面對裝備精良的十幾萬以色列陸軍和來自空中的地毯式轟炸,哈馬斯打得有章有法,十分頑強。
盡管成建制的力量已基本被消滅,但至今仍有以辛瓦爾為首的不少武裝人員藏匿在地道系統里與以軍周旋,並以此為資本進行談判。
紅海的另一邊,也門胡塞武裝同樣是軍事視角下的合格代理人。
也門內戰期間,面對裝備精良的海灣國家聯軍,胡塞武裝展現出驚人的戰力,一度攻入沙特境內,並頻繁襲擊沙國油氣設施。
正是在這種壓力下,沙特才不得不與伊朗和解妥協,希望通過曲線救國的方式來解決也門問題。
與兩者相較,被德黑蘭寄予厚望的黎巴嫩真主黨則顯得十分拉胯,不復2006年黎以沖突時之勇。
2006年黎以沖突期間,真主黨曾與以軍打出接近1:1的傷亡比,造成後者121人陣亡、1200人受傷、50余 輛梅卡瓦坦克被毀或受損,另有1架F-16和4架直升機被毀,1艘護衛艦遭重創。
可到了2024年,拋開前期雙方宣誓性質的互射導彈、火箭彈不談,自9月份局勢升級以來,真主黨基本處於單方面被動挨打的狀態。
9月17日、18日,真主黨使用的傳呼機、對講機、智能手機、太陽能板、收音機、汽車電池、指紋識別器、專線聯系系統、無線電系統等設備紛紛發生爆炸,造成數千骨干人員傷亡。
緊接着,以軍於9月26日、28日兩次大規模空襲真主黨目標,直接斬首了包括納斯魯拉在內的大部分高層。
這某種意義上是內塔尼亞胡的一次豪賭,賭真主黨就此群龍無首、一蹶不振。
而未來真主黨能否重建其指揮系統並實施有效抵抗,將是本輪黎以局勢發展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