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17日,56万余中国解放军在约40万支前民工的协助下,对越北军队实施了声势浩大的自卫还击作战。
整个战斗过程为期28天,战后,中越两国之间的局部武装冲突仍旧持续到1993年才正式结束,但从战后40年的角度来看,中国不论是在战略上还是在战术上,都大获全胜,越南输了国运。
此时,人们才发现,作为这场战争主要决策者之一的伟人邓小平,在这场战争中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改变了当时的世界历史进程。若不是以后来人的角度去看待这场战争,确实很难发现当时的历史人物们都展开了哪些看不见的较量。
中越两国其实都极力避免事态扩大
1978年11月1日,越南当局在与苏联当局签订带有军事结盟性质的《苏越友好合作条约》时,派遣越南高平省重庆县公安军越界袭击了中国广西靖西县庭毫山地区的民兵部队;导致8名中国民兵死亡,10余人受不同程度的枪伤,数十人受不同程度的钝器伤。
以黎笋为首的越南当局,可能是担心招来中国的大规模报复,也存在帮助苏联牵制中国的可能,因而一不做二不休,通过伪造流血事件现场,没有与中国中央政府代表团就庭毫山流血事件进行会晤,反而是邀请了数十个国家记者召开“现场”新闻发布会,宣称是中国军队入侵越南领土的时候,双方发生激战,有8名中国士兵被“击毙”。
但是,越南黎笋集团的说法站不住脚,因为中越边境线早在二战之前,法国殖民者和中国前政府大清国就完成了勘测与确定,详细到边境线上的每一棵树的归属,每一道田埂的归属,每一条溪流的归属。
由胡志明等人建立的北越,于1956年也曾公开发表过关于中越两国边界划分问题的声明,从北越时代至越南实现南北统一后一直担任越南总理的范文同,就是当时的声明发表者。
越南当局声称中国军队入侵越南,可根据中国中央代表团出示的证据表明,枪击现场并不在越南境内,而是在中国境内。
越南黎笋集团主动挑衅的阴谋被揭穿后,仍旧低估了中国的耐心,干脆在争议地点驻军,也未就庭毫山流血事件给中国一个实质性的答复,在此背景下,邓小平不得不做出出兵教训越南的决策。
由于事出突然,邓小平当时就不打算将事态扩大。因为当时中国的战略重点不在南方,南方的中国陆军当中,一个军一般只有一个满编师作为战略值班部队,其他师都是人数只有五六千的乙种师。
而越南当局为了吞并老挝和柬埔寨,于1978年就大规模扩军6次,基本上都是召回退役军人,暂停招募新兵,使得总人口不过5300万的越南,拥兵100万。
邓小平在这个时候选择打一场有限度的战争,决策是对的。同时,也展现出了其过人的眼光和智慧。
越南领导人黎笋则认为,只要中国军队攻打越南,越南会得到苏联的全力支持,没有将中国的警告当一回事,误判了中越两国局势。结果,中国军队正式攻打越南的时候,越南当局和苏联当局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在战争爆发前几天,除了中越两国参战部队外,外界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或个人知晓战场上的情况,就连当时在越南拥有人数多达120名军事顾问的苏联,也无法了解战场上发生的情况。
显然,在战争爆发之后,越南当局也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想让事态扩大,因而极力封锁消息。因为越南若是再刺激中国,越南将无法承受其后果。
利益相关国家也极力避免事态扩大
在中越边境战争爆发第一天,美国就发表声明称,不偏袒任何一方,要求中国从越南撤军,越南从柬埔寨撤军,并强调,越南入侵柬埔寨在先。
不久,因为苏联方面给中国施加压力,美国又警告苏联不要将事态扩大。因此,美国于2月24日开始派其财政部部长沃纳·迈克尔·布卢门撒尔率美国代表团访问中国。
在中国军队撤出越南之前,美国海军星座号航母战斗群一直以观察战局的名义,与中国海军联合监视驻越苏联海军舰队的动向。
美国虽然有言在先,声称不偏袒任何一方,但在行动上明显偏向中国。很显然,即便是当时综合国力在全球数一数二的美国,也不想让中越局势激化。
苏联则在北京时间2月18日当天,摆出一副好战的姿态警告中国,称中国若不及时撤军,苏联将履行《苏越友好合作条约》的相关条款。
2月18日,苏联紧急向越南河内增派军事顾问;2月21日,苏联向中国南海海域派出一艘巡洋舰和驱逐舰;同时,苏联开辟了从莫斯科途径印度,抵达河内的航空运输线路,并向越南提供了大量武器装备。
但是,苏联给越南提供的武器装备当中,除了冰雹火箭炮、萨格尔反坦克导弹外,其它都是常规武器装备。而苏联当局在对西方国家和亚洲国家驻莫斯科的外交官就中越局势问题作出的答复时,却是另外一种口吻。苏联当局称,只要中越战争的规模是有限的,苏联就不打算干预。
这就说明,苏联表面上是在警告中国,但话是说给越南当局听的。毕竟,苏联和越南签署了带有军事结盟性质的协议,越南遭遇中国军队的进攻,苏联作为越南的盟友,不表态一下,没法向越南及其他盟友交代。
但是,苏联也不愿意时态扩大,因为苏联当时的主要军事压力在西部,而苏联基本国策是打开通向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道路,为日后称霸全球奠定基础。
中国是拥核国家,又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苏联如果在这个时候卷入中越两国之间的战争,得不偿失。
苏联之所以支持越南对外实施军事扩张,目的只是让越南成为其南下称霸的马前卒,只是想让越南在军事上牵制中国,而不是让越南不受约束地激怒中国。
这一点,从整个中越战争的经过和结果,就可以看出来,因为当时苏联除了给越南提供了一些武器外,并没有给中国施加太大的压力。
战场背后看不见的较量
交战1个星期后,中越两国才开始公布各自认定的战况,这个时候,各国才从双方披露的战况中了解到这场战场的大致内容。
2月25日,中国称解放军部队已经全面突破越军第一道防线;而越南则宣称,越军攻下了中国广西宁明县城和云南麻栗坡县城。
一时间,各国军事专家倍感震惊。以世界第三军事强国自居的越南,其作战经验丰富的军队,在占据地利的情况下,第一道防线只撑住了1个星期,而且,中国军队并没有出动空军,完全是使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打法。
另一个问题就是,中国广西宁明县是解放军广州军区43军和55军的大后方,云南麻栗坡县是解放军昆明军区14军的大后方。这两座县城遭遇越军攻击,说明中国军队的后方是很容易打击的。
当时,中国既不承认宁明和麻栗坡这两座县城遭遇攻击,也不否认;因此,引起各国媒体纷纷猜测。
但结果是,越南第二军区的越军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向云南麻栗坡县境内发起进攻;越南第一军区的338师460团和炮团联合攻打了宁明县境内的板烂村。
板烂村居民定居点距离中越边境界碑连接线不足2公里,辖区内用3处高地,当时有一个连的解放军部队驻守。由于战前中国将边民转移至后方,因此,2月22日,越军338师派一个加强营的兵力进攻板烂村的时候,等于是进入无人之境。
越军行至板烂村480高地时,与中国守军发生激战。战斗爆发后,宁明县最开始是出动2个民兵连增援,随后又从县城抽调民兵炮连、民兵机枪连参战,战至2月24日,越军338师阵亡70余人后撤回越南境内。
25日,中国成都军区50军148师一部和广西军区独立师1个营赶赴板烂战场,主动向越南338师460团驻地亭立县发起进攻,越军338师460团完败。
但是,胜利的一方默不作声,失败的一方大肆宣传,确实令人有点匪夷所思。
再从战后的角度来看,实际上,这是中越两国在战场背后的较量。越南黎笋在军事上败得一塌糊涂,想在舆论上挽回一些颜面。
邓小平不想将事态扩大,需要给越南当局保留一些颜面,因而默不作声。
3月4日,中国在完全突破越军第一道防线后,决定停止进攻,准备撤军事宜。
结果,越南当局宣称,中国军队在谅山损失惨重,谅山市还牢牢控制在越军手里。
此时,越南谅山市奇穷河以北的城区,已经被中国军队控制,越南军队都在奇穷河南岸的城区。
闻知越南当局对外宣称谅山市还在越军手中的消息后,中国军队在许世友将军的命令下,继续向谅山南城区发起进攻,与3月5日全部控制谅山南城区。
然后,邓小平于3月5日中午向世界宣布撤军。而越南当局则在中国宣布撤军当天,发起全国战争总动员,摆出一副血战到底的架势。
可当3月7日中国国家主席李先念借助日本媒体传话,警告越南不要趁中国军队撤军的时候发起攻击时,越南当局则向其他国家媒体宣称:不会攻击撤离越南的中国军队。
尽管越南军队确实尾随攻击了撤军途中的中国军队,但是在整个战斗过程中,中越两国在某些方面,明显存在心照不宣的默契。
比如,都不动用空军,有时候宁愿顶着舆论压力也不反驳对方的言行。
很显然,越南领导人黎笋是希望将苏联卷入其中,在苏联没有正式入局之前,越南没有底气也没有能力与中国进行一场全面战争;当黎笋发现,苏联完全没有入局的意思后,为了给越南上下一个交代,为了在苏联面前展现越军的实力,不得不夸大越军战绩,对于自身的损失则守口如瓶。
中国为了避免刺激苏联,在解放军占了大便宜后,也适当给越南当局保留一些面子,使得外界在当时对中越两国产生很大的误解。
直至1993年,中越两国之间的冲突全面结束,两国恢复外交关系,世人才发现,中国在长达15年的中越边境战争中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经过这场战争,中国的军事、经济、文化等领域,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而越南沦为全球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穷困至今,越南背后的苏联则成为了历史。
邓小平用其过人的智慧,改变了世界的历史进程。
本文所有数据皆来自美国学者柴因斯于1989年发表于《发现》杂志社,名为《1979-中越边境之战内幕》的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