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西線戰場越軍2軍區部署了345師、316師、316A師、344師以及地方武裝兵力共55000人全力阻擊解放軍攻陷老街。在越過第一道天塹紅河時,越軍345師下令四面夾擊解放軍2個團,計劃全殲。可是,越軍邊境防線淪陷後,才發現橫渡紅河的中國軍隊根本不是2個團,越軍345師更是被全部擊潰,難道越軍真的這么弱?
一、渡河戰前准備
1979年前後,越南持續對我國邊境襲擾和挑釁,嚴重威脅我國邊民生命安全,協商忍耐無果,中國決定發起對越反擊作戰。
2月17日,225000名解放軍分別從廣西、雲南東西兩個方向南下作戰,其中東線由廣州軍區司令員許世友指揮,而西線則由昆明軍區楊得志將軍帶領。在西線作戰中,首要攻克的目標便是越南北部重要城鎮老街。
彼時,想要攻陷越北重鎮老街,紅河是一個大障礙,能否順利渡過,是達成勝利作戰的第一步。
據我軍偵查員匯報,此時的越南防線呈兩線配置,防御在第一線的是越南地方部隊、公安屯、民軍,而第二線則由越軍345師、316A師等野戰部隊部署。之所以如此安排,越南胸有成竹的認為:中國軍隊沒有兩個月,打不過紅河。
越軍之所以如此自負,是因為依托邊境地區的紅河一線防御,這里精心構築了永久、半永久工事,就算被我軍突破,他們也能利用層層設防遲緩我軍進攻速度,從而消耗我軍有生力量。憑借着紅河的堅固工事,作為主力部隊的越南345師,自然覺得可以安枕無憂。
越345師師長麻永蘭作為黎筍親信,接到命令駐守經濟重鎮柑塘,在防御紅河天塹時,囂張放言:
“就算給解放軍2個月的時間,他們也渡不過紅河,除非長了翅膀飛過來。”
面對紅河這塊難啃的骨頭,在戰前一個月,解放軍第13軍便接到命令,進行了周密的組織和准備。
軍領導先後派遣偵察小分隊趁夜色渡河觀察越軍情況,摸清越軍防御規律。了解到駐守紅河的越軍白天各據點兵力比較分散,夜間便會縮在高地工事內。13軍決定改變強攻策略,轉為偷渡紅河,一舉突破第一道防御。
由此,解放軍13軍決心集中步兵3個師9個團27個營優勢兵力,采取偷渡和強渡結合的方式,打算連夜一舉拿下紅河,而面對越軍一線防守的只有2至3個地方軍以及公安屯,13軍有信心能夠取得戰斗優勢。
在13軍強渡紅河的同時,解放軍第14軍也隨即向黃連山省會老街市發起強攻,另外以1個團的兵力偷渡南溪河,計劃從側翼向老街進行穿插合圍。
二、越軍345師
2月16日當晚,解放軍13軍37師109團作為尖刀部隊使用事先隱蔽好的沖鋒舟、橡皮艇慢慢劃過河面。此時,13軍60000余人集結於越軍一河之隔的待渡地域,由於隱蔽做得好,越軍並未發現。
對岸的越軍兵營正在放着電影,等到尖刀部隊沿着紅河兩岸打算過河時,越二軍區戰備值班部隊才發現到不對勁,於是立即向上級部門報告,然而,越值班部隊只是發現尖刀部隊蹤影,以為我軍只有2個團的兵力強渡紅河。
越軍總參下令:將王牌師316A師從平盧地區東調,與主力345師配合,計劃四面夾擊中國軍隊2個團,爭取全殲。
在戰斗打響一刻,越二軍區卻突然發現異常,原本以為的中國軍隊2個團兵力卻如此凶猛,僅僅2個小時的時間就突破了紅河一線防御,並迅速攻占越軍沿河要點。
“為什么中國軍隊的2個團進攻速度這么快?”
原來,越軍偵察指揮情報有誤,對面根本不是我軍2個團,而是解放軍第13軍、14軍兩支主力部隊。面對這樣的疏忽大意,越軍指揮部內氣氛異常緊張,為了穩住軍心,一名越軍指揮人員信誓旦旦保證:
“就算中國軍隊渡過紅河,也不可能那么快攻占老街。”
13軍連夜發起強渡紅河作戰,10個小時成功渡過步兵4個團、3個營、7個連,共12000余人,一舉突破越軍吹噓的紅河防線,越軍前線指揮部內收到這個消息,瞬間鴉雀無聲。
在13軍主力部隊渡河過程中,我軍炮兵也對越軍陣地展開了猛烈的炮擊,越軍一線防御本身薄弱,見到如此猛烈的炮火,頓時慌作一團。
此時已經渡河的我軍主力部隊猛攻越軍陣地。讓人始料未及的是,我軍攻占越軍陣地時,越軍很多人正圍在彈葯箱上打牌,有的還在看電影,直到聽到外面槍聲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這樣,越軍號稱可以堅守2個月的紅河天險,被我軍僅用不到1個小時就全線突破,越軍的第一道屏障被攻克。
經過31個小時激戰,解放軍第13軍從河口到龍博河共48公里的地段逐個突破敵人陣地,殲滅越軍1000余人。
彼時,越二軍區下令,務必將解放軍攔截在老街外圍,特別是經濟重地柑塘,決不允許被解放軍攻陷。
老街周圍,越軍構築了大量塹壕以及火力點,部署了比較強大火力。解放軍14軍主力部隊從正面向越軍守衛集中炮火進行轟擊,負責迂回的40師118團則趁機偷渡南溪河,然後向小曹外圍高地搶攻。
至2月18日下午,在經過一整夜的激烈戰斗後,小曹大部分地區被我軍占領,老街側翼已經完全暴露出來。
隨着小曹地區失守,越軍指揮部前指氣急敗壞,立即下令向中國軍隊占領高地開炮,3000余枚炮火傾瀉而下。越軍的炮火威力大,解放軍的炮火也不是蓋的,雙方炮火比拼下,越軍多次反撲均以失敗告終。
為殲滅越軍345師,昆明軍區下令23日向柑塘地區發起進攻。在得知中國軍隊主力部隊攻打柑塘時,黎筍立即下令讓心腹345師師長麻永蘭堅守柑塘,絕不允許中國軍隊占領柑塘。
誰知,開戰僅一天,麻永蘭便向黎筍發去電報呼救:
“敵人的炮火太猛烈了,陣地都已經沒有了。”
黎筍下令316A師火速支援,可是,此時的麻永蘭早已倉皇逃走,一眾下屬見長官已逃,有樣學樣,紛紛丟下陣地四處逃竄。一些越軍更是脫下軍裝,假扮成普通的老百姓隱匿其中。
眼見老街外圍遭突破,越軍高層驚慌不已,命令手下銷毀城內一切物資:
“不要給中國軍隊留下一分一毫。”
就在命令下達之後,解放軍攻陷老街,越軍只能快速逃走,根本來不及執行命令。
當我軍打開那些沒有來得及運走的物資,才發現上面竟然都印着中國字樣,這些都是當年我國援助給越南的物資。
三、越軍狂妄悲劇
戰後有人疑惑,越軍345師雖然不像316A師是王牌部隊,但是也不至於弱到被一擊即潰的地步,難道越軍真的沒有像傳說中的那么強?
首先,對於中國發起對越自衛還擊戰,越南國內自上到下都處於一種不相信的態度。在他們看來,中國不可能為了攻打越南,而放棄北方邊境安全。在《蘇越友好合作條約》下,中國一旦開戰不僅僅是面對越南這個對手,同樣還有雄兵百萬的蘇聯。
所以在戰前越軍叫的十分囂張,說出一個越軍可以打三十個中國兵的荒謬說法。但是,當我軍突破紅河天險,向柑塘逼近時,越軍才意識到危機。面對如此快速進攻的中國軍隊已經來不及,沒有任何的還擊信心,從而導致准備工作不足,丟失陣地。
其次,在防御戰略部署方面,越軍的兩線配置不合理,將一些地方部隊、公安屯、民兵較弱的兵力部署於一線,認為這些足以抵抗解放軍進攻,而將野戰部隊345師、316A師部署二線,明顯是高估了地方民兵的實力。
越軍高層認為,紅河本身是一處堅固防御地勢,所以采取“一線防守,一線決勝”戰略,認為部隊完全有能力將中國軍隊阻擋在邊境線上,沒想到戰斗剛剛打響,便徹底松垮。
另外,345師本身戰斗意志就不強,師長麻永蘭自身並非將才,卻依靠黎筍親信身份獲得殊榮。在戰場上,作為第一個逃跑的人,麻永蘭不僅向黎筍謊報軍情,制造恐慌,且扔下部隊,這種作戰心態,自然會被一擊即潰。
總而言之,在強渡紅河和攻陷老街過程中,解放軍第13軍、第14軍奮勇殺敵,殲敵1600余人,為部隊縱深進攻創造有利條件,打消了越軍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