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俄文名字?Сергей Зедонович Маев 翻譯成中文就是謝爾蓋·澤東諾維奇·馬耶夫。對,這就是毛主席的長子毛岸英在蘇聯時用的全名。
按照蘇聯檔案館里的文獻記載,毛岸英(謝爾蓋·澤東諾維奇·馬耶夫,1922-1950)於1922年10月24日出生於中國湖南省長沙市的一家美國醫院(湘雅醫院?),是未來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毛澤東(1893-1976)和他的妻子楊開慧(1901-1930)的長子。1930年11月14日,他的母親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後,八歲的毛岸英和他的兩個弟弟(毛岸青和毛岸龍)被地下黨設法轉移到了上海。他們被安排進入上海大同幼兒園,這所幼兒園是一名共產黨人用化名"王牧師"秘密經營的,為中共地下黨和游擊隊領導人的孩子服務。據其他消息來源稱,在1932年,兄弟倆在地下黨員董健吾家短暫居住後,開始了凄苦的流浪生活。據毛岸英的回憶,他和弟弟經常要做家務,經常挨打。1933年,國民黨對上海展開大搜捕後,中共中央轉入地下,財政支持停止,毛岸龍很快就因痢疾去世,他的兩個哥哥流落街頭,一直流浪到1936年。
未來的彭德懷元帥(1898-1974)設法找到兄弟倆並安排他們通過法國輾轉到蘇聯。在馬賽,兄弟倆被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副團長康生接到了莫斯科。他們被送到位於莫斯科州莫尼諾的第二國際孤兒院,然後在1938年被分配到位反法西斯斗爭中犧牲的外國共產黨員子女而建造的伊萬諾沃國際孤兒院。
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伊萬諾沃國際孤兒院成立於1933年5月1日,由國際革命戰士援助組織主席葉琳娜·斯塔索娃和伊萬諾沃-沃茲涅森斯克工人發起,在這所孤兒院里養育的兒童,他們的父母很多最終死在反動國家和法西斯政權國家的監獄中。孤兒院的建設資金和日常開銷來自於蘇聯人民的自願捐款,以及共產國際在德國、瑞士、丹麥、挪威和其他國家的辦事處。這座建築是按照共產主義風格建造的,從上往下俯瞰的角度看,它就像一把錘子和鐮刀。
在伊萬諾沃國際孤兒院,毛岸英被大家稱之為謝爾蓋·雲福。在這里,兄弟倆遇到了他們的繼母賀子珍(1910-1983),她當時在蘇聯接受治療(在中國受傷),盡管是繼母,但毛岸英與他的同父異母妹妹李敏建立了良好的關系,李敏於1941年來到這里。痊愈後,賀子珍在一所寄宿學校當老師,兄弟倆和她成了朋友,他們叫她媽媽。
1941年6月22日,納粹德國對蘇聯悍然發動了全面戰爭,這所寄宿學校的許多年長的少年試圖奔赴前線保衛蘇聯。毛岸英密切關注前線局勢,並在一張大的世界地圖上用旗幟標記戰線的戰況。在寄宿學校學習期間,中國的謝廖沙證明自己是一名能干的學生,不僅掌握了俄語,還掌握德語,他的同學和朋友,著名反法西斯主義者的兒子——德國人弗里茨·斯特勞貝這樣回憶道。
1942年,當偉大的衛國戰爭最困難的時刻到來時,毛岸英再也無法按耐住自己的感情,用已經掌握的俄語給蘇聯領導人斯大林寫了三封信,在信中他請求斯大林同志將他派往前線。以下是其中一封信的部分內容:
"親愛的斯大林同志!我是中國青年。我在您領導的蘇聯學習了5年。我愛蘇聯就像我愛中國一樣。我不能看着德國法西斯踐踏你們的國家。我想為數百萬被殺害的蘇聯人民報仇。我決心奔赴前線。請支持我的請求。落款毛岸英(謝廖沙),日期是1942年5月。" 在信的最後,他特別指出他是毛澤東的兒子。
蘇聯領導人的孩子參加了偉大的衛國戰爭前線的戰斗。約瑟夫·斯大林的長子,炮兵連連長,雅科夫·朱加什維利上尉被德國人俘虜並死在集中營,小兒子瓦西里·朱加什維利在戰爭結束時成為航空兵師師長,隨後晉升中將,擔任莫斯科軍區空軍司令員。
世界共產主義運動的重要人物和領導人的孩子也在反對納粹德國的戰爭中站起來捍衛蘇聯。伊萬諾沃國際寄宿學校的17名學生在偉大的衛國戰爭前線犧牲。在1941年冬季莫斯科郊區的戰斗中,南斯拉夫共產黨領導人約瑟普·布羅茲·鐵托的兒子受了重傷(手臂截肢),以及西班牙共產黨領袖多洛雷斯·伊巴露麗的兒子、機槍連連長魯本·伊巴露麗上尉犧牲後,蘇聯領導人約瑟夫·斯大林禁止將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知名人士的子女送往前線。
因此,毛岸英沒有收到克里姆林宮的回應。但很快,共產國際執委會秘書、烏克蘭共產黨前負責人德米特里·馬努伊爾斯基將來到孤兒院,他當時的職務時紅軍總政治部副部長。當毛岸英第一次來到莫斯科時,他在共產國際的大樓里見過他一次,於是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將軍會見了年輕人,並在談話結束時指出:"你的父親是英雄,作為兒子也做得很好。"
毛岸英隨後被送到士官筆譯員學習班學習。畢業後,又進入列寧軍事政治學院學習,甚至在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了幾個月。1943年11月,學成的毛岸英被授予中尉軍銜並獲得新的化名謝爾蓋·馬耶夫,在得到父親毛澤東和斯大林的批准後被派往前線,最初在白俄羅斯第2方面軍總部實習。
根據其他消息來源,1944年起,毛岸英被調入烏克蘭第2方面軍服役,成為近衛步兵第109師坦克偵察連負責政治工作的副連長。近衛步兵第109師戰功卓著,榮膺兩次紅旗勛章、蘇沃洛夫勛章。由於在解放敖德薩的戰斗中,該師率先沖入城中,因此榮獲2級蘇沃洛夫勛章。
該師師長伊利亞·瓦西里耶維奇·巴爾德諾夫(1903—1980)也因此獲得蘇聯英雄稱號,並成為敖德薩市的首任城防司令。當然,他也是蘇聯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布里亞特族將軍。
毛岸英跟隨部隊參加了解放波蘭、捷克斯洛伐克的戰斗,並且一路打到了納粹德國的心臟——柏林。該師除了在素的戰場上表現出色外,在打敗軍國主義日本,解放中國東北的戰斗中一樣出色,該師在1945年的“八月風暴”行動中,疾馳1500公里。在1945年8月至9月里,毛岸英大尉和他的戰友們翻越大興安嶺,解放了滿洲里。他的出色表現,為他贏得了一枚紅星勛章和一枚戰功獎章。
在對日作戰結束後,毛岸英大尉跟隨師部從外貝加爾乘坐火車抵達秋明。第109師師部的大多數軍官在秋明市佩列科普街第19號——一座木質結構的建築中安頓下來,其中包括師部翻譯謝爾蓋·馬耶夫大尉。除了師長,師參謀長和該師施密爾舒(反間諜部門)主任之外,他的同僚並不清楚毛岸英的生活細節。
在對日作戰結束後,毛安英決定進入莫斯科東方研究所中文系就讀。然而,在1946年初,毛澤東要求蘇聯領導人斯大林將他的兒子送回中國,並寫了一份感謝信給約瑟夫·斯大林,感謝他對自己長子的悉心培養。在回國之前,毛岸英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受到蘇聯領導人的接見,斯大林贈送給了毛岸英一把定制手槍和一只手表。毛岸英回到祖國,在延安見到了闊別18年的父親毛澤東。2月,他轉為中共黨員。不久後,他來到吳家棗園,跟隨農民吳滿有學習種地、參加生產勞動,之後又參加了土地改革工作。
1950年10月25日,毛安英在父親的允許下,作為中國人民志願軍的一員,開赴朝鮮。
在抗美援朝期間,他在彭德懷元帥的志願軍司令部工作,以"劉書記"的化名擔任翻譯。在志司,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1950年11月25日,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的三架道格拉斯A-26戰斗轟炸機,對志願軍司令部所在地的大禹洞金礦舊址投下了凝固汽油彈。其中一枚炸彈摧毀了志司臨時指揮所,炸死了包括毛岸英在內的兩名軍官,犧牲時年僅28歲。毛岸英同志的屍體被凝固汽油彈燒得面目全非,只能通過約瑟夫·斯大林送給他的蘇聯手表來識別。
彭德懷元帥立即向中央軍委報告了毛岸英的死訊,但周恩來總理下令不要通知毛澤東。直到1951年1月初,當毛澤東要求將他的兒子調回中國時,他才被告知這個噩耗。1951年1月2日,毛澤東從周恩來的信和彭德懷的電報中得知毛安英的死訊後,對身邊的人說:"受害者有數萬人,我們不能只考慮到這一個人。結束了,所以沒有必要談論他。"
毛岸英被安葬在平壤的中國人民志願軍烈士公墓中,墓碑上刻有"毛岸英同志之墓"的中文字樣。
(2024年10月24日,作者:彼得堡的肥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