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代教育界,有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他曾在王国维的墓碑上写下“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而在他死后也成为了他自己的墓志铭。梁启超曾称他“著作等身”,他也是清华百年历史上的四大哲人之一,他,就是陈寅恪。
“含着金钥匙的奇才”
陈寅恪小时候家境殷实,衣食无忧的他也接受的是当时最顶尖的教育,长大后,陈寅恪前往日本留学。在去往日本的旅船上,他认识了一位医学生,两人交谈甚密,相见恨晚。这位医学生的名字叫周树人,他有一个令我们大家熟知的笔名——鲁迅。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陈寅恪便在日本读完8年回国。
回国后,陈寅恪通过考试获得了“官费留学”的资格,相继辗转德国、瑞士、法国学习。可中途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肄业,回到上海复旦大学(当时还叫复旦公学)就读。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陈生辗转多处求学也可谓为他后来的“大师”基业埋下了一道伏笔。
毕业后,陈生留在了清华大学里担任导师,世事瞬变,日军进犯华北,陈生也只得和学校同进退,共同奔向大后方云南。随后陈生又接受了牛津大学的任教邀请,在前往的途中由于二战爆发,被滞留在了香港。可是时局变换,日军没多久就控制住了香港,并在香港扫荡搜刮钱财,很快便来到了陈生的家中。
“舌战群儒巧妙解围”
日军将陈生的家团团围住,打开门一看,陈生正端坐在椅子正中,好像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这让小鬼子们很是不解。正欲问问陈生是何许人也,陈生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将小鬼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让小鬼子们猝不及防,于是鬼子的军官便问陈生尊姓大名。
一番攀谈之后,这位军官竟然发现,陈生和自己是校友,而且陈生还比这位军官高一年级,可以说是这位军官的师兄了。军官立马向陈生道歉,因为在日本,学长对学弟的关系就好像上下级关系一样,一定要给予足够的尊敬。军官连忙说打扰,离开了陈生的住宅。
后来军官也再次登门拜访陈生,想让陈生去日本任教。本着爱国主义的原则,陈生婉拒了日本军官的好意。为避免再生事端,陈生便从香港搬离,去了多所学校任教。
“花开花落悲情文豪”
直到20世纪40年代,内战结束。陈生的老友们都劝陈生离开大陆;他却坚持留下来,他给了老友们扔下一句话,振聋发聩:“国性不存,生我何用,民族危亡,我岂袖手旁观!”
可是好景不长,1953年,政治干预学术的风气愈演愈烈。以陈生独特的嗅觉,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当国家打算提拔他当中科院长时,他提了这两个条件:一是允许科研所不学政治,二是需要“毛公”或者“邓公”的亲笔,以挡是非。此言一出,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人们对他褒贬不一,这也为他后来遭受“批斗”埋下了祸根……
60年代,第一张针对陈生的大字报出现了,内容是污蔑陈生多吃多占霸占医疗资源,甚至“霸占护士”。此时陈老已经是76岁高龄,满眼泪花的他没有心思去反驳这些。他决定用实际行动证明,于是他便不再用公共医疗。
可是那些“搞事派”并不买账,那段时间,经常有“红卫兵”去他家里“批斗”他,甚至对陈老拳打脚踢,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被哄抢。陈老说不出话,眼泪在肚子打转,可是那些“革命小将”却把他当成嘴边的一块肥羊。
陈老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顶“牛鬼蛇神”的大帽子扣在他头上,不但如此,他还要当众接受批斗,已经耄耋之年的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好在他的学生救下了气若游丝的他,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我生平决没有办过不利于人民的事!”。
1965年,陈老离开了我们,这位与吕思勉、陈垣、钱穆并称为前辈史学四大家的盖世奇才,戴着“牛鬼蛇神”的帽子,离开了。直到四十三年后,他和他妻子的骨灰才得以合葬,时光流转,墓碑上如今刻下了他写的那句话“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陈老就像那颗北极星,仍然在指引着我们的方向。
结语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首《石灰吟》,用来形容陈生再合适不过了,都说是非功过任评说,陈生在历史长河中被挖掘被平反,也算是了却了陈生的一桩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