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之才辩,不幸而失身绝域。然能传父之业,免夫之死,有足称者,君子责备以为失节过矣。婉娩淑女,与士并列。至柔动刚,彤管炜节。”蔡文姬的一生可谓传奇,第一次婚配时就拒绝曹孟德,可惜丈夫很快死去,没生下一儿半女的她被迫回娘家,回家路上被匈奴俘虏当了侍妾,最后竟然是她曾拒绝的曹操用重金赎回。
曹操作为三国时期的第一大枭雄,除文治武功之外,他的风流韵事也被人们津津乐道。邺城的铜雀台究竟是不是为了锁住二乔而建已经不重要,毕竟一场赤壁之战,把曹操打回中原,所谓“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也成为一个笑话。
至于甄宓的传闻,古人谈论的比较多,不过可信的证据不多。况且曹孟德攻打袁绍肯定不是为得到甄宓,或许他久仰甄宓的大名,想要验证一下自己听说的传闻,不过曹丕确实是捷足先登,第一个进邺城把甄宓抢到手上,这个时候不管曹操对甄宓有没有别样心思,都没有意义,他总不可能跟儿子争女人。
或许前面的绯闻都有后人虚构的成分,但这个女人确实是曹操曾经追求过的,至少是求过亲的,她就是和李清照、上官婉儿、卓文君一起被尊称为古代四大才女的蔡文姬。蔡文姬的生卒年代都已不可考,她的名字叫蔡琰,文姬是她的字,出生在陈留郡的圉县,是东汉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
蔡文姬从小就很聪明,加上受到父亲蔡邕的影响,小小年纪便展露才华,她6岁就能辨琴,12岁学到蔡邕书法的精髓,14岁上就诗书礼乐样样精通,尤其在文学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东汉末年,天下大乱,董卓入京,蔡邕作为一个有气节的文人,拒绝归顺把持朝政的董卓。
门当户对又志趣相投的两人成亲之后十分的恩爱,可惜自古红颜天易妒,蔡文姬也不例外。婚后才两年,丈夫卫仲道就突发疾病暴毙,且没有留下一儿半女,那个时代女性地位是很低的,被认为克夫的蔡文姬日子非常难过,才十八岁的她就被迫回娘家。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死了老公又被赶出婆家的蔡文姬,在回娘家的路上居然碰到入侵的匈奴人。她被匈奴左贤王掳回大营当侍妾,还生下一双儿女,蔡文姬在匈奴整整十二年才有回归故土的机会,而这一次,靠的正是她当初拒绝的曹操。
曹操付出巨大努力完成北方的统一,听说蔡文姬被俘匈奴的事情,想到当初自己求亲被拒,心里百感交集。不过不管曹操咋想的,他最终用重金——黄金千两、白璧一双赎回蔡文姬。整整12年,重返故乡的蔡文姬想到自己这一生的坎坷遭遇,又看到一路上家乡因战争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不禁悲从中来。
悲伤的蔡文姬就在此刻写下千古绝唱《胡笳十八拍》:“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曹操把蔡文姬赎回中原后,怕生出闲言碎语,便没有重续这段缘分。而为她前程着想,亲自说媒把她许给朝中的青年才俊董祀。不过也确实是蔡文姬命途多舛,董祀后来居然又犯了罪,被曹操打入死牢。蔡文姬听说丈夫要被杀头,直接闯入曹操的府邸,在曹操的宴会上当众下跪给丈夫求情。
有感于蔡文姬的勇气与情义,曹操提出用古籍换取董祀性命的办法,并派十个人协助蔡文姬撰写,蔡文姬说我一人足矣,她的才华可见一斑。董祀出狱后和蔡文姬幸福地度过余生。蔡文姬的一生不可不谓之坎坷,但是她始终没有放弃希望,不论是身陷匈奴,还是丈夫获罪,她都顽强地活着,令人敬佩。
参考资料:
《续后汉书》
《胡笳十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