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我国秦岭-淮河是一条重要的气候分界线,实际上也是我国南北方的分水岭。淮河以北属于温带季风性气候,在此以南已经进入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域。这样一来,中国的南方省份与北方省份就比较清晰起来。
譬如湖南、江西、浙江就是南方省份,黑龙江、辽宁、河北就是北方省份。如此一来就带来一个问题,秦岭还好说,可被这淮河一分为二的安徽该算南方还是北方?为此类烧脑的事,人们纠结很长时间,难以有统一的意见或看法。
一、以河为界,约定俗成
有这么一句话常为人引用,“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句话出自《晏子使楚》这篇文章。事实上世人是被橘子给误导几千年,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橘子与枳子就是一种植物,只不过橘子的皮稍微厚实一些,因为它长在淮河以北,遭受西北的季风侵蚀也强,于是为了生存,这里的橘子比淮河南的橘子就皮实一点。
当时晏婴之所以拿这个做比例,是为了反击对方抹黑齐国,而在那个时候,关于中国南北的分界还很模糊,当然通过这段话也反映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就先人们已经感知到气候变化的规律性,关于淮河南北的地貌特征以及气候变化,事实上这种感觉与我国现代地理区域划分已经是十分贴近。
事实上通过中国地图不难发现 被淮河淮河分隔的不止安徽一家,比如,河南也被淮河切掉三分之一,此外还有江苏,那么这三个省份到底如何界定他们是南方还是北方呢?
先来说说河南,由于河南的大部分区域都在淮河以北,加上在历史文化认同上属于中原地区,更是与河北有着隔河守望的关系,因此被判定为北方省份。
江苏因为临海,尽管有一部分处于淮河以北,但与近在咫尺的大海相比较而言,后者的作用显而易见要大得多,沉闷湿热的海洋影响依然是强势所在。同时江苏毗邻长江,这样一来,淮河的影响就微乎甚微,再加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这句老话,江苏也是被认定为妥妥的南方省份。
安徽省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重,清康熙六年也就是1667年8月30日,安徽由江南省分治而建省。说起来,安徽省的名字的来由也很有意思,在明清时期,这里曾经在安庆府以及徽州府治下,于是人们在这两府的首字各取一个,合成而来。
至于安徽的简称“皖”,其实与安徽这两个字没有一毛钱联系,也联想不到这个皖字,原来这个简称源自这里原来是古皖国,就像河南省的简称豫,也不是从河南抽象而来。
安徽之所以如此“尴尬”,是因为历史上安徽并没有实现大一统,是一个被肢解得支离破碎的区域。比如在两汉时期,安徽就被一分为三,分别属于扬、豫、徐三州。到了三国时期,安徽又被分到了吴、魏两国之中。
元朝中国才开始出现行省制,安徽却被划给了河南、江苏、浙江三个省份。当然这个认识是站在今天的安徽省的角度来说的,然而在当时却没有安徽省这一说,因此上安徽被分成了多少块,是现代人的视野,不能当真。
也正是因为安徽在这样长期的分裂之中,自然也就在南方、北方之间左右逢源,因此人们对安徽也始终没有共见,这样一来安徽的位置也就变得颇为“尴尬”。
二、民族杂居,文化浑然
历史上的安徽作为我国南北大通道,在历史的迁徙中,各种各样的人都汇集在此,因而导致民族成分极其混杂。我们都知道,我国总共有56个民族,但安徽却是来者不拒,悉数接纳,这样就形成了这样的民族格局,全国大大小小56个民族,安徽一个也不落。
这样一来便造成一些问题,各个民族都有一种归属感,在安徽的回族、满族等族群,是安徽地域内的世居民族,或者说就是土著居民。回族起源于西北,满族起源于东北,这些民族自然认为自己是北方人,更重要的是,他们世代居住在淮北,在关于安徽归南归北的大讨论的时候,自然也就倾向于北方。
居住在淮南的民族则更加倾向于南方,因此就造成意见分歧,难以协调。与此同时,安徽文化差异很是凸显。淮北地区,就像淮北市、宿州市这些地方,人们喜欢吃各种面食,比如馒头、馍、饼等等。而在淮南地区,比如合肥、安庆等地,老百姓则喜欢吃江淮菜,诸如汤品、糕点、米饭等等,显而易见是正宗的江南菜系。
不仅仅是饮食文化上差异很大,在历史认同文化上,淮南淮北也有很大的不同,也正是这样的文化诉求,安徽于是尴尬万分。不仅是南方人不认同他们,就连北方人也带搭不理,你总不能把淮南淮北给人家分开。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都无法将安徽进行化而分之,这样一来,淮北的安徽人跟淮南的安徽人立场鲜明,对自己的南北归属始终无法统一意见。
三、总结
毋庸置疑,安徽作为一个统一的省份,并不在于自己是南方还是北方,总归是在大中国的版图之下,是中国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尽管这种关于南方北方的争论还会继续下去,至少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安徽在我国的存在价值越来越重要。
安徽人杰地灵,一直崇尚科学技术。自古以来,毕昇、梅文鼎、邓稼先、杨振宁等科学家从这里走向世界,引领时代潮流。安徽是当代中国的高科技聚集区,著名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安徽首当其冲。“小岗村精神”,引领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
尤其值得提出的是,安徽获得中国最幸福的省份荣誉,更是被列入中国新型城镇化试点省份。徽商是安徽的骄傲,徽商鼎盛时期在首屈一指,他们亦儒亦商,勤劳智慧,被誉为踏实吃苦的“徽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