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天启六年(1626年),在明朝的首都北京发生一起神秘自然事件,被后人称为“天启大爆炸”或“王恭厂大爆炸”。爆炸的半径长达750米,覆盖面积约为2.23平方公里,有2万人以上当场死亡,炸后的余伤和相继死去的不计其数。
因为同“死丘事件”(发生古印度)和“通古斯大爆炸”(发生于俄罗斯西伯利亚)都无法解释,所以“天启大爆炸”同两者共被列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至今没有人可以寻找到发生这些事的原因。
“天启大爆炸”发生之时,北京城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只是忽有巨声如巨兽之怒吼从城东北方向迅速地传至诚东南,本是天色皎洁的空中突然被一个特大的火球包裹,一棵形如黑蘑菇或黑灵芝状的云柱直竖于城西南角。刹那间,几乎整个北京城陷入天昏地暗,星火在城中飞集,只见过炸后天崩地陷和万室平沉。北抵刑部街,东及阜城门,在一个长约为1500~2000米、宽约为6500米的范围内,禽尸、人体、石块和木材等碎片如雨点般从天而降。
2万多人被炸成粉末,数万间房被夷平,在乾清宫办事的御史何迁枢、潘云翼同事被震死,居住在宫廷另一边的天启帝由于处在爆炸边缘和躲避及时而没事,不过他身边的太监几乎都被倒塌的木瓦砸死。那么,当时发生了什么?
一、幸存者的记载
亲身经历这一切的天启帝的司礼太监刘若愚在事后将大爆炸都详细地写入《明宫史》中。
书中说,公元1626年五月初六的上午7点到9点,天启帝正在乾清宫用早膳,当他听到巨响后,就慌忙地离开那里,在一位老太监的搀扶下跑到交泰殿,并窜入一张巨桌之下,才得以幸免。
与他一同到交泰殿的老太监被倒下的木樑压死,乾清大殿被严重破坏,在那里驻足的太监都无一幸免。
书中还特别提到“不论男女,尽皆赤身”,即这一场灾难虽然被认为是大爆炸,非常多的死者被炸得肢解,但并没有被烧成灰,只是衣服都不知所踪,而“未死者亦皆震褫其衣帽焉”。
明末史学家计六奇在亲身经历和大量收集史料的基础上,也将这一件事记录到他所写的《明季北略》中。《明季北略》与《明宫史》在时间的记载上没有多大的出入,都发生在公元1626年的五月初六,但《明季北略》的具体时间点为巳时,即上午9点到11点,除这一点不同,其他的描述都相同。
《明季北略》中说,震荡之声从城的东北角至西南角,城中瞬间天崩地塌、昏黑如夜和万室平沉。数万间房被震平,两万多人直接死亡,王恭厂一带被炸得“糜烂不堪”。
由此可以确信的是,天启六年的确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和人能无法解释原因的神秘自然现象,给当时人带来巨大的影响。
二、爆炸带来的影响
灾变后,原本就衰弱不堪的明王朝直接陷入风雨飘摇中,全国一片慌乱,乃至怨声沸腾,认为是上天要给腐败堕落的明王朝一个警告。
当时,人们已经习惯了阉党和奸臣当道,他们倒行逆施、横行霸道、贪污受贿和腐败成风,皇帝又昏庸无能,不理朝政。所以,民众普遍认为这是“天谴”。
为稳固局势,天启帝思量再三后,决定对天下颂布“罪己诏”痛骂自己的同时,趁机消除一些权臣和太监的权力。王朝才因此而没有陷入混乱。
三、超常现象
有人认为,这是一场原子弹当量的大爆炸,但灾难发生的过程中有一些现象非常“怪异”,难以将其一棒打地纳入“爆炸”事件中。
比如,“死、伤者皆裸体”。无宏寺街就有一实例,当时一女性正坐在轿内路过这里,自然事件发生后,轿顶被掀去,她并没有大样,但身上的衣物全都没了,只留下她一人裸露着,身上还冒着烟气。此外,存活下来长班(官僚的侍从)也出现相似情况,帽、衫裤和鞋袜均不见身影。
至于衣物的去向,户部张凤奎在奏折中提及。许多人的衣物不是被烧毁,而是被刮到西山,并大多挂在树上;在昌平州教场上,也有许多衣物被刮到这里堆积成山,其中还有器皿、首饰、金银、鞋袜等其他的东西。
如此说来,这更像是一场超强的台风,但蘑菇云和人没有被吹有的事就无法解释。对此,许多人给出猜测。
四、原因推测
第一种观点是“地震”说。据记载,仅在有明一代,京畿就出现大小地震百余起。明官方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发生在天启年间的这一场灾害是地震所致,但灾变前后的记载中多有“殿震”、“大震一声”、“时息地震”和“殿震”等说法,与地震时的场景相似。
所以,才有人提出地震说,不过对于蘑菇云和不论男女,尽皆裸体”、“褫衣物等的现象无法解释,这一说法也因此而遭到质疑。
第二种观点是“陨石灾难”说。“有声如吼”等声象的描述,同陨石坠落时发出的响声相似;“烟尘障空,白昼晦冥”和“但见飙光一道,内有大光”等的记载和陨石坠落时出现的现象相似。所以,许多人认可这一观点。
不过,我国自古就有天象观测师,皇宫中还设有钦天监,如果当时真有陨石异象,可以在他们的记载中见到才对,明政府也会因此而对这一自然灾害进行解释,但都没有见到相关描述。再者,陨石坠落会带来严重影响,对衣服被吹走的现象很难解释。因此,这一说很难令人信服。
第三种观点是“龙卷风灾难”说。这里的主要依据是衣物、器皿、首饰和银钱等被吹走的事。但我国的很少听说有龙卷风,再者龙卷风无法带来蘑菇云、天光和声如唬等现象。因此,这一观点也没有多少人信。
第四种观点是“火药焚爆”说。晚唐时期,我国就逐渐在军事方面使用火药,经宋元和明前期的发展,人们对于火药的掌握程度已经成熟。明末清初的志、史书中,许多观点都支持因“王恭厂灾”,才导致的灾害。因为这里本是明王朝在北京的最大军火库,出现大爆炸,然后灾害蔓延到周边也不无可能。
依据“蘑菇云”和冲天火光的现象来看,其当量应该非常巨大,至少是一颗小型导弹的量。但王恭厂名不符实,只是如北“四合院”一般大小,那里的确有驻兵,规模也只能算是现在乡、镇办的鞭炮厂般。
换言之,就算将整个王恭厂用炸药填满,再将它们点燃后,其爆炸的威力最多只能将王恭厂炸平,死伤数千人,不止于数万民房被填平,二万余人死去。
值得注意的是,刘若愚在《明宫史》中强调,“王恭厂”负责的是皇家部队后勤,专存有钱、粮草、马匹等重要物资。
所以,这一说法也不靠谱。至于原因何在,至今依然没有人可以解释,或是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结语
发生在天启六年的自然现象距离如今已经四百多年,事件发生之时,官方和民间只是对其进行记载,没有解释原因。到明末清初,许多史学家和奇异事件爱好者开始探索事件因何而起。不过,随着年代变久,一些关键信息丢失,让后人只能在书籍中找答案。
所以,口传口后,事件变得越来越离奇,以至于无法解释。再到后来,就算是有合理的解释,也很难让人信服,所以这一事件只能被列入未解之谜中。
参考资料
《明季北略》
《明宫史》
《天变邸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