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登基之后,阳谋阴谋双管齐下,大肆打压明教旧人。对于五行旗主,朱元璋利用反元大义之名,利用军事策略将其一一铲除;对于杨逍、韦一笑等人,朱元璋则施展暗杀、离间等手段,务求消灭这些隐患。幸得张无忌和赵敏及时识破朱元璋的阴谋,并与其达成协议,才保得杨逍等人的性命。
五行旗主之死
元朝末年,随着明教义军的壮大,逐渐对元朝廷形成了优势,朱元璋在军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杨逍等明教内的掌权者,眼见朱元璋一步步坐大,但却无可奈何。而朱元璋这边,并不想马上和明教撕开脸面,于是他答应立国之后,明教成为国教,君权、教权并行不悖。杨逍和范遥、韦一笑等人商量,都觉得这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便和朱元璋达成了协议。
1368年,朱元璋在应天府称帝,建立明朝。建国之后,朱元璋命令徐达、常遇春继续领兵北上,力争早日把蒙元赶回大漠。临行前,朱元璋单独召见徐达,说杨逍、韦一笑和吴劲草等五行旗掌旗使这些明教旧人,已渐渐与我等离心离德,为天下计,必须将其铲除。然而他们此时并未有危害大局的行为,因此需谨慎行事,不要落人口实。此外,常遇春虽然忠心耿耿,但为人太重义气,这事千万不可让他得知。
徐达得了朱元璋的密令,在北伐中,每战必使五行旗为先锋。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本是特种部队类的军事组织,应作为奇兵奔袭之用,如今每战冲锋在前,往往成为元军的箭靶,遭受最强烈的正面攻击,死伤惨重,巨木、洪水、烈火、厚土四位掌旗使先后在一年内战死,新任的旗主则由徐达指派,只知徐达与朝廷。
1369年三月,徐达开始攻略西北。朱元璋给他的旨意中说:张思道兄弟二人一贯狡诈无常,如果前来投降,应当要有周密的安排,千万谨慎,不要落入他们的圈套,上当中计。结果在庆阳一战中,张思道的弟弟张良臣果然降而复叛,偷袭明军大营,主将薛显逃出,指挥张焕、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被张良臣擒拿。
徐达听说后,说皇上高瞻远瞩,能在万里之外明察秋毫,张良臣不过是螳臂当车,必定自取灭亡,众将士与我齐心协力,歼灭此贼。明军士气高涨,以摧枯拉朽之势重夺庆阳,但吴劲草却早已被张良臣杀死。至此,张无忌在任时的五行旗掌旗使已全部牺牲,而五行旗要么伤亡殆尽,要么完全被朱元璋控制在手中。
殷野王与杨逍决裂
五行旗掌旗使在一年内全部死去,这一反常情形,终于引起了杨逍、范遥等人的重视,经过商议,他们认为,朱元璋已完全不可信任,下一步他们就会成为朱元璋的重点目标。正在杨逍他们商量如何应对时,殷野王带人杀上光明顶,当众指出杨逍年老德薄,不配坐教主之位。
原来,朱元璋的长子朱标,前一年已被立为皇太子。而朱标有一个老师,多年前曾受过殷野王的恩惠。这人给殷野王送来一个消息,说朱标已近及冠之年,朱元璋正在为他物色太子正妃、侧妃人选,殷野王若有此心,须及早谋划,为自己增加筹码。
其实,太子选妃何等慎重,人品、家世要求高之又高,怎么也不可能从江湖人中来选。殷野王不是傻子,但所谓当局者迷,认为自己并不比世家大户差多少,再加上那人言之凿凿,便动了心思。而那人所说的增加筹码,殷野王想了又想,认为夺了杨逍的教主之位,应该便已足够。
殷野王带人来到光明顶,逼杨逍退位。杨逍气极反笑,说就算自己不当教主,也轮不到殷野王。范遥、韦一笑也觉得殷野王此举太过荒唐,出言指责。结果双方大打出手,殷野王虽然人多,但毕竟不是杨逍等人的对手,最后还是杨逍顾念张无忌的旧情,将他们放了回去。经此一事,殷野王也彻底与杨逍等人决裂,带了忠于自己的部下脱离明教,重演了白眉鹰王出走一幕。
张无忌识破朱元璋离间之计
殷野王一伙人刚离开,有下属送来急报,说一个月前,被关押的汝阳王被人救出,逃往终南山一带。汝阳王是明教大敌,义军折在他手中之人,数以万计。杨逍说,我明教与汝阳王这老贼不共戴天,绝不允许他存活于世,如今之计,应先将与朱元璋的争斗放在一边,全力寻找汝阳王,以祭奠我明教十万英灵。众人纷纷称是。
三个月后的一日,杨逍、范遥、韦一笑终于在终南山发现汝阳王的踪迹。杨逍、韦一笑摩拳擦掌,准备一举除掉这个老贼,只有范遥面露异色。杨逍问他是否顾念赵敏当年旧情,范遥说,我心中曾有这种顾虑,但大义当前,私交不论,这个道理范遥是明白的。只是此时元人已是日薄西山,纵汝阳王复出,也是于事无补,为什么会有人救他呢?
看杨逍、韦一笑也陷入沉思,范遥又说,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我们杀死汝阳王,谁会是最大的得益者。我想来想去,直到刚才杨教主吟诵了两句诗,才让我豁然开朗,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杨逍道,我刚才见夕阳西落,炊烟袅袅,不禁想起了唐代大诗人王维的《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中的两句: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那裴秀才是个隐居终南的名士,隐士,范兄莫非说的是——
范遥接道,对,我想到的就是已经隐居十余年的张教主。张教主隐居之前,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如今怕是已是陆地神仙的境界了。我们大家都知道,张教主重情重义,如果我们这些人出了事,他一定会查个究竟,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朱元璋要对付我们几个老家伙,便不敢明目张胆,这也是我们仍然还在世的原因。
杨逍道,朱元璋对张教主非常忌惮,所以才有了殷野王带人夺权,他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此前吴劲草等掌旗使,一一死在沙场之上,横竖让人挑不出毛病,恐怕也是为此。韦一笑叹道,想当年,张教主在光明顶力挫六大派,拯救我明教于危难之中。如今他隐居这么多年,我等还要依仗他的恩泽,才得以保全性命。
韦一笑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起时还在四五里外,笑声落时,两个身影已来到了众人面前。两人一男一女,虽都是布衣,却自有一种风流蕴藉、潇洒仪态,正是张无忌和赵敏到了。张无忌向众人一拱手说,各位别来无恙,张无忌有礼了。
赵敏也向杨逍等人盈盈一礼,说你们不用找我父亲了,此时他也成了一名隐士,不再过问世事。当时大家各为其主,我赵敏也算弃暗投明,救了你们的张教主一命,如此功罪相抵,两清了如何?
杨逍惭道,我等已经知道,朱元璋故意放走汝阳王,又放出消息,是想让我们杀了汝阳王,与张教主反目,就算我们不自相残杀,日后也必定形同陌路,到时他杀起我们来便再无顾忌。如今我们既然知道了他的阴谋,自然不会再中他的圈套了。
张无忌道,朱元璋此人狼子野心,老奸巨猾,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但我们也必须承认,在带兵打仗,完成反元大业方面,他比我们任何一人都做得更好。再者,朱元璋是穷苦人家出身,执掌天下之后,想必会善待百姓。杨教主,我明教的宗旨,就是让穷苦人过上安定的好日子。至于坐天下的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杨逍等人点头称是,张无忌面色一沉,又郑重说道,但朱元璋如果残害忠良,蹂躏百姓,我张无忌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把他拉下马,换一个贤明的好皇帝!
约定
半个月后,御书房中。此时已是深夜,朱元璋仍在批阅奏折,忽然来了一阵微风,吹得烛影摇曳,映得朱元璋脸上明暗闪烁不定。朱元璋抬头一看,四个大内侍卫和一个随侍在旁的太监已软倒在地。朱元璋站起身,正想大喊,却在看清了屋内的人影之后,马上闭口不言。
来人正是张无忌,他微笑道,皇上夙兴夜寐,为天下百姓劳心劳力,此后明教之事,就不必再管了吧?朱元璋道,朕自无不可,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张无忌道,皇上不必担心。如今天下已定,正合百姓休养生息。如果有人为了一己之私,再起风波,我张无忌自会出手。言毕飘然而去。
良久之后,朱元璋才重重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已被风吹干,可是内衣却已经湿透了。他急忙召集徐达入宫,并屏退左右,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徐达道,皇上洪福齐天,看来张教主也并无恶意,此后皇权和明教各不相干,也算是一件好事。
朱元璋道,倘若天下百姓归心,区区明教也掀不起大的风浪。只是张无忌这些武林高手,视大内森严戒备如无物,一言不合,血溅五步。张无忌还好,若是遇到一个心狠手辣之辈,朕的性命怕已不保,因此,还是要收罗天下高手为我所用,朕才心安。徐达道,臣此次从大都回来,收集了一大批元廷收藏的书籍,其中倒有一些武学秘笈,可以交由信得过的侍卫来练,加强武备。还有,皇上身边若有信得过的太监,也有一本秘笈适合他们来练,而且威力非同小可,不在张无忌的九阳神功之下。
朱元璋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忙追问是什么秘笈,徐达答道:
葵花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