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秦始皇陵的兵馬俑都不戴頭盔呢?

從俑坑裏能看得出來,秦俑。秦國應該有能力為軍隊配備足够的鎧。歷史記錄顯示,自商鞅變法後,秦國是當時諸侯國中最富有的。阿兵哥乙企圖殺死士兵甲,據首級為己有,卻被第三個阿兵哥發現,圖謀不軌的阿兵哥乙當場被捉拿歸案。秦統一中國前135年,改革家商鞅為秦國制訂了一套任何別的國家都無法忍受的嚴苛法律。

他們不僅不戴頭盔,身上穿的鎧甲也很簡潔,甲片减少到了最低限度。主力步兵的甲衣只是護住前胸和後背。而站在最前邊的弩兵部隊身上一個甲片也沒有。從俑坑裏能看得出來,秦俑都是簡裝,他著的鎧甲防護的面積並不大,都屬於輕型的,和我們所瞭解的當時的魏國的重裝部隊正好形成一種明顯的反差。秦國應該有能力為軍隊配備足够的鎧甲。歷史記錄顯示,自商鞅變法後,秦國是當時諸侯國中最富有的。

《史記》上說:秦,帶甲百萬。意思是有百萬身披盔甲的軍隊,但眼前這支複製的秦軍卻讓人大感意外。隱藏在這一奇怪現象背後的歷史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兩千多年前,秦國一比特兢兢業業的縣法律秘書“喜”為人們探索這個謎提供了一個線索。喜曾經三次從軍,他用竹簡記錄了秦軍攻打刑丘時發生在部隊中的兩起案件。在攻打邢丘的戰鬥中,阿兵哥甲斬首了敵人一個首級。阿兵哥乙企圖殺死士兵甲,據首級為己有,卻被第三個阿兵哥發現,圖謀不軌的阿兵哥乙當場被捉拿歸案。另外幾枚竹簡上說:兩個士兵為了掙搶一個首級也動了手。

秦軍在戰場上為對手的一個首級竟要自相殘殺!是什麼驅使他們對敵人的首級如此渴望呢?秦統一中國前135年,改革家商鞅為秦國制訂了一套任何別的國家都無法忍受的嚴苛法律。從此後,整個秦國都嚴格地按照這套法律運轉,它影響了六代秦人,直到秦始皇。商鞅規定:秦國的阿兵哥只要斬獲敵人一個首級,就可以獲得爵位一級、田宅一處和僕人數個。

斬殺的首級越多,獲得的爵位就越高。你只要打仗打得好就可以授爵,一授爵就有一定的土地,有一定的房子,那麼說你整個生活跟打仗掛鉤了。這就是商鞅著名的軍功授爵制度。2000多年後,“喜”抄寫的竹簡又讓人們得以看到這一制度的大量細節。

如果一個阿兵哥在戰場上斬獲兩個敵人首級,他做囚犯的父母就可以立即成為自由人。如果他的妻子是奴隸,也可以轉為平民。對於重視家族傳承的中國人來說,軍功爵是可以傳子的。如果父親戰死疆場,他的功勞可以記在兒子頭上。一人獲得軍功,全家都可以受益。這是早期秦人貴族使用的餐具,兩、三千年前,那是一個按出身和血統的貴賤分配權力和財富的時代。像秦人的軍功授爵這樣給平民甚至奴隸向上攀升的機會,明目張膽地鼓勵國人追逐功利的國家法律,在當時,似乎只有秦人能够接受。

與貴族餐具相比,普通秦人的生活用品顯得簡單寒酸,可以看出加官晋爵對於一個阿兵哥意味著什麼。喜的竹簡上說:在軍中,爵位高低不同,每頓吃的飯菜甚至都不一樣。三級爵有精米一鬥、醬半昇,菜羹一盤。兩級爵位的只能吃粗米,有爵位的普通士兵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在這樣的利益驅使下,士兵們掙搶敵人首級就是可以理解的了。可以想像,在秦軍將士的眼中,敵人的頭顱就是換取地位和財富的等價貨幣。兩千年前的秦國,想必是一個軍裝閃閃發亮的國度,對於千千萬萬的秦人來說,上戰場不僅是為國家戰鬥,而且是通向財富和榮譽,擺脫貧困卑微地位的惟一出路。在中國歷史上,秦人的文化和秉性是獨一無二的,這很可能跟秦人的歷史有關。秦人出身於大西北的草莽之間,與遊牧民族混居。

在當時文明高度發達的中原國家眼裡,他們是落後野蠻的民族,雖然秦人努力學習中原文明,但他們從未真正接受過中原文明優雅精緻、中庸謙讓的倫理道德。在秦人看來,尚武、為利益而競爭是天經地義的。

韓非子是戰國時期的大思想家,他記錄了自己初次接觸秦人的感受。秦人聽說要打仗,就頓足赤膊、急不可待,根本就無所謂生死。當時一個著名的說客這樣描述戰場上的秦軍:他們光頭赤膊,奮勇向前,六國的軍隊和秦軍相比,就像雞蛋碰石頭……

他們左手提著人頭,右胳膊下夾著俘虜,追殺自己的對手。在說客繪聲繪色的敘述當中,可怕的秦軍令人不寒而罹。在商鞅的著作中,軍功授爵制度對一支特殊部隊規定了豐厚的獎賞,商鞅稱其為“陷隊之士”。

在兵馬俑坑,有一隊阿兵哥很特別。他們手持白刃格鬥的刺殺類兵器;卻完全不穿鎧甲。在整個地下軍團中,他們的形象顯得十分特殊。這隊阿兵哥究竟是幹什麼的呢?研究人員一直不清楚。一個可能的推測是:戰鬥中有一些極其危險的任務,基本上是有去無回,重賞之下,這些完全不考慮生死的人站了出來。這些阿兵哥很可能就是敢死隊式的陷隊之士。“喜”的竹簡上還有這樣的記載:秦軍在戰前和戰後,都要大量飲酒。

大碗的酒使血流加快、使神經亢奮。作戰命令已經下達,戰爭即將開始。要麼戰死疆場、要麼加官晋爵。在這種時刻,酒使所有的阿兵哥只有一種衝動:奮勇殺敵、建功立業。研究人員觀察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絕大多數秦軍阿兵哥的腹部都微微鼓起,這大概與長期喝酒有直接關係。

再來看這些不戴頭盔,護甲不多的秦軍將士,似乎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這種不顧性命的行為,過於沉重的頭盔和護甲妨礙了他們殺敵晋爵。不僅如此,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戰場上的秦軍竟然袒胸赤膊,索性連僅有的鎧甲也脫掉了。這些陶土的戰士向後人傳遞的是秦人强烈的尚武精神。秦人有先進和强大的攻擊武器,卻不注重裝甲,這是全軍的規定呢?還是阿兵哥的自覺行為?或許是來自秦人好戰本性的一種上下共識?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人們還只能進行推測。商鞅製定的軍功爵位由低到高共有20級,這不禁讓人聯想到今天的軍銜。使用軍銜是人類軍隊歷史上一個重要的轉捩點,它標誌著軍隊嚴格的等級管理制度的形成。軍銜也是軍人榮譽的標誌。那麼,兩千多年前的秦軍實行軍銜制了嗎?軍銜必須是可以識別的,仔細觀察這支2000多年前的軍隊,他們的髮式、帽子和裝束都有很大的差异。這種差异跟軍銜會不會有什麼聯系呢?考古學家袁仲一和他的同行們在尋找合理的解釋。

軍團最前面的三排弩兵,身穿便裝,頭髮統一梳成一個上翹的椎髻。一些身著鎧甲的步兵卻將頭髮梳成髮辮,貼在腦後;大量的步兵則戴著這種麻布做的尖頂圓帽。從他們的位置和排列來看,阿兵哥裝束和髮式的不同,並不是生活習慣差异所致,而是爵位級別的標誌。秦軍弩兵。弩是當時最為精准的射擊武器。專家推測,這些梳椎髻、穿便裝的弩兵,很可能擁有一級爵位,他們是爵位最低的公士。

身穿鎧甲、梳著髮辮或戴著圓帽的步兵應該是二級爵,他們的名稱是上造。在這個巨大的俑坑中,公士和上造占了絕大多數,就是這些普通士兵構成了秦軍的主體。秦軍軍官又是如何劃分級別的呢?

在這些縱隊裏,胳膊前伸、手握韁繩的是駕駛戰車的馭手。他們無一例外都戴著這種版狀的帽子,鎧甲也比普通戰士的精緻。馭手的身份很關鍵,直接决定一輛戰車的安全,他們會是軍官嗎?從兵馬俑坑發現以後,我就提出了一個想法,一個車的駕首,頭兒,是誰呢?是馭手,而不是像過去說的車左或車右。參照史書記載,馭手的爵位至少在三級以上,這是秦軍中最基層的軍官,他們的權利是首長一輛戰車。

僅僅一輛戰車還無法構成一個作戰組織,統領整個縱隊的指揮官又是哪一個呢?這個軍官雙手按劍、氣勢威嚴,帽子的形狀十分獨特。他的鎧甲是所有陶俑中最精致的、甲片細小而規整。前胸和後背都有花結,這種花結的作用很容易使人聯想到現代軍官的肩章。專家考證,這樣的軍官應該是都尉,爵位大致在七八級左右,他至少掌管一個縱隊。

界於都尉和馭手之間的是這些軍官,他們戴的也是板帽,但板帽的中間有一條棱。可能是軍侯一類的基層軍官,負責縱隊所屬的一個分隊。關於秦軍的內部編制,兵馬俑揭開的謎團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細節至今仍然無從知曉。在世界軍事史上,秦軍很可能最早建立了比較完備的軍銜體系。它的組織和管理已經很接近今天的軍隊了。這種等級森嚴、井然有序的體制使秦軍的作戰效率要遠高於其他諸侯國的軍隊。

這是一個完整的地下軍團,阿兵哥和軍官各就各位、整裝待發。按照道理,這兒應該有一個最高指揮官,可考古人員發現:俑坑中級別最高的軍官只是一個都尉,都尉大致相當於今天的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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