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曬大廠工牌的人,今年去哪兒了?

裁員潮下,那些離開大廠的年輕人都去了哪?不到1年前,互聯網大廠員工“曬工牌”團建活動在全網發酵,世界仿佛只剩下兩種人——戴大廠工牌的人,和羡慕別人戴大廠工牌的人。這不禁讓人好奇,不久前還恨不得把工牌烙進皮膚裏的大廠年輕人,如今都在哪兒?近幾年來,大廠求職者的人次占比穩步上升。

裁員潮下,那些離開大廠的年輕人都去了哪?

你大概也沒想到,一名大廠員工的生活變化能那麼快。

不到1年前,互聯網大廠員工“曬工牌”團建活動在全網發酵,世界仿佛只剩下兩種人——戴大廠工牌的人,和羡慕別人戴大廠工牌的人。

近1個月時間,小紅書中關於“工牌”的新增筆記只有不到100條。點開一條去年的筆記,6月還在曬工牌的博主,11月在評論區寫道,“現在已經裁員了”。

今年春天,互聯網大廠裁員新聞肉眼可見地變多了。4月24日,虎牙被曝整體大裁員,國際化業務裁員比例高達70%。4月21日,小紅書被曝整體裁員20%登上熱搜第2。亦真亦假的傳聞中,裁員成為大廠們的關鍵字。

這不禁讓人好奇,不久前還恨不得把工牌烙進皮膚裏的大廠年輕人,如今都在哪兒?那些主動離職或被迫“畢業”的人們,在交叉路口做出了怎樣的選擇?互聯網大廠,對年輕人來說還香嗎?

#01互聯網大廠,對年輕人還有吸引力嗎?

互聯網行業高速發展,離不開一批批年輕人的投入。為了業務的持續高效運轉,互聯網公司往往寬口徑吸納人才,再通過績效考核等管道淘汰一批人,實現人員的汰換。

對個體來說,互聯網公司的人員反覆運算,意味著高强度的競爭壓力、加快的生活節奏、工作的不穩定性。儘管如此,仍有不少人在積極擁抱互聯網。

資料顯示,2021年,投遞互聯網大廠的人次占比為21.8%,這個數位在2019年是18.5%。近幾年來,大廠求職者的人次占比穩步上升。相應地,非互聯網大廠的投遞人次占比在下降。

從求職者畫像的角度,30-35歲職場人投遞大廠的人最多,但他們對互聯網正在失去興趣。另一方面,大廠招聘形勢向好,主要是得到了更多年輕人的青睞。

2022年3-4月,在瞄準互聯網的中高端人才中,30-35歲職場人投遞比最高,約為29.13%。但與去年同期相比,這部分人群投遞比降低最多,减少約1.6%。

有一定閱歷的30-35歲職場人,撐起了大廠應聘者的隊伍,但近一年以來,或許是出於年齡焦慮或失業危機,大廠在他們眼中正在失去吸引力。

與此同時,年輕人對互聯網大廠表現出濃厚興趣。20-25歲職場人比例較去年同期增幅最大,達到約2.7個百分點。

年輕人正在積極擁抱互聯網。這一點,從其他數據中也能得到印證。

根據獵聘大數據,今年3-4月,互聯網大廠開放的招聘職位相比去年同期有所降低,但想進大廠的年輕人卻更多了,投遞大廠的應屆畢業生同比增長19.67%。

脈脈資料顯示,北大、清華等名校生,畢業後入職的前9家公司均為互聯網大廠,首選去處是國內第一梯隊的互聯網公司:位元組跳動、阿裡巴巴、騰訊。

對很多年輕人來說,他們清楚互聯網大廠的加班現狀和裁員風險,但高薪高起點的誘惑、年輕就要拼的幹勁,讓他們願意付出時間和精力去試,甚至去卷。

#02被裁員的職場人,都去哪了?

儘管每年都會被貼上“最難求職季”的標籤,從今年的招聘情况來看,找工作難確實是橫在求職者面前一道很深的坎兒。

據脈脈數據,今年春節後第一周的企業招聘規模比去年同期减少4.5%,每個崗位收到的簡歷數是去年同期的2倍。從人才和職位供求比來看,2022年第一季度平均每個崗位有24個爭奪者。

活躍在求職戰場上的競爭者們,除了應屆畢業生、職場跳槽者、靈活就業大軍,也不乏一些被動離職的職場人。

根據脈脈數據,在被輸送回社會的職場人才中,除了近4成人按兵不動,41.5%的職場人選擇轉換行業,23.5%的人開始考公考編,還有23.2%的人走向從事自由職業的道路。

轉行是職場人被動離職後的第一選擇,這其中包括受“雙减”政策影響,被迫換賽道的一大批教培從業者。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人早就意識到行業前景日薄西山,或是和手頭工作相看兩生厭,裁員只是他們下定决心轉行的一個契機。

還有近1/4的人把精力投入到考公考編中。在疫情的衝擊下,一份按時吐薪的穩定工作意味著能够攥在手裡的安全感。尤其對於經歷過被裁員的職場人來說,不少人希望在不確定的人生中追求一種確定性,老一輩人追求的穩定變成了“真香”。

有人剛找到畢業後第一份工作就“大廠半年遊”,也有人把青春獻給公司卻遭遇優化,簡直是一場無差別大屠殺”。在這場人人自危的裁員地震中,35歲以上的職場人或許是最擔驚受怕的一群人。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提起35歲危機,不少職場人內心都亮起了警戒燈。據脈脈統計,各主要科技公司的員工年齡中位數均在35歲以下,滴滴員工的年齡中位數為33歲,已經屬於大齡公司。這不禁讓人思考一個問題,超過35歲的大廠人都去哪了?

根據脈脈的調研,去往前景好的中小型企業、獨立自主創業、跳槽到另一個互聯網大廠,是35歲以上大廠人嘗試過最多的方向。

工作了一定年限,選擇大公司執行崗還是小公司管理崗,是困擾資深職場人的一個問題。從35歲以上職場人用脚投票的結果來看,超過4成人摘掉了大廠螺絲釘的帽子,帶著在大公司積累的能力與經驗來到中小企業。

也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其他大廠。平均每3個資深大廠人中,就有一個在互聯網大廠之間跳槽。

#03互聯網人才流動圖鑒

“員工在大廠之間多次跳槽,最後又回到了起點”是網絡上對大廠人跳槽的調侃。在各大互聯網公司之間跳來跳去的職場人,他們來自哪家公司?最有可能流向哪裡?我們根據脈脈的人才流動數據,描繪了一幅大廠員工跳槽圖鑒。

可以看到,位元組跳動是2021年人才市場中最活躍的企業之一。

一方面,各大互聯網公司的人才來源中都出現了位元組跳動的身影。2021年以來,位元組旗下教育、遊戲、商業化業務相繼大幅度裁員,大批互聯網人才流入求職市場,他們中的不少人被競品團隊收編,流竄於各個大廠之間。

另一方面,從各個大廠流入位元組跳動的員工也不在少數。據介面新聞,抖音和TikTok誕生幾年間,位元組員工體量已從3000爆炸增長至超過13萬(含外包)。位元組跳動一邊淘汰產出不理想的業務,一邊尋找新的增長曲線。反映在HR(人力資源)的工作上,就是不停溝通裁員,同時拼命搶人。

由於覈心業務的差別,脈脈將互聯網公司被分成純互聯網、電商、新生活服務等不同方向。但我們發現,不同領域間的人員流動並不設限,有人從京東來到美團,有人從美團跳進位元組。

在互聯網大行業,不同領域公司都有互聯網覈心職能的需求,囙此產品、科技、運營等崗位的跳槽空間比較廣泛。而隨著企業不斷拓寬市場邊界,不同領域的公司經營著重合的業務條線,也進一步刺激了大廠之間的人才搶奪戰。

以網約車業務為例,2021年7月,國家網信辦發佈檔案,要求滴滴出行APP下架整改。消息一出,美團重啓打車業務,重新上架了早在2019年就下線的美團打車APP。阿裡巴巴旗下高德打車推出“免傭金”活動,宣佈7月-9月部分時段司機可享受免傭金接單,賺來的全部進入自己口袋。

各家平臺使出渾身解數,從滴滴手中搶司機爭用戶。美團和阿裡巴巴,也成為滴滴員工跳槽時瞄準的方向。

除了大廠之間的人員流通,互聯網行業也在各個領域吸納人才。

過去一年,不少智慧硬體領域人才流向互聯網,進入位元組跳動、騰訊、阿裡巴巴等大廠。硬體+軟件+服務是構建產品生態的關鍵,隨著5G、人工智慧等科技的進步,智慧硬體與互聯網向深度融合發展,促進了從業者之間的流動。

寫在最後

在互聯網行業高速發展的時代,大廠優越的薪資福利、體面的職場名片,對年輕人散發著甜蜜的誘惑。社交媒體上,滿屏的大廠面試攻略、大廠實習經歷,仿佛步入大廠就成為人上人。

然而組織的光鮮不等同於個體的光環,兇猛的裁員潮下,一些人開始對大廠祛魅,流向中小企業。但不可否認,大廠對相當一部分年輕人仍保持著強勢吸引力。

錢鐘書說過:“我們對採摘不到的葡萄,不但想像它酸,也很可能想像它是分外地甜。”

大廠對很多人來說都只是一個概念,真實的大廠到底什麼樣,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知道。至少,那些在大廠之間跳槽的人,一定比其他人更清楚。

資料標籤: 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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