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華的幽默勵志小故事大全
篇一:
高光時刻與至暗時刻
人生,就是高光時刻穿插著至暗時刻。
1987年,為了追求更好的發展,余華北上進修,在魯迅文學院,他結交到了一生摯友,也遇到了今世至愛。
在魯迅文學院讀書期間,余華遇到了一群有著相同文學夢的同學,劉毅然、蘇童,莫言……
巧的是,他和莫言同住一個宿舍。兩人同窗寫作,惺惺相惜,床只隔著一米的距離,筆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彼此間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余華還遇到了同班同學陳虹,初次見面,她留著一頭烏黑長髮,說不出的美,一下子就擊中了余華的心。
通過聊天,余華知道陳紅不僅會寫詩,同時還是一個編劇,心生愛慕。陳紅也非常賞識余華,她認為,余華是個有才華的人,將來肯定會有所作為。兩人相同的興趣愛好,讓兩顆心越走越近,成了知己。
在好友和紅顏知己的陪伴下,1991年,余華發表了自己首部長篇小說《在細雨中呼喊》。
憑藉這部小說,余華榮獲了法國藝術及文學勳章,這是法國政府授予文學藝術界的最高榮譽。
這時的余華,開始有了點名氣。但為了走得更遠,他索性辭職搬到了北京居住。
在北京的日子,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工作,身上沒什麼錢,余華只能租了一個僅有9平米的地下室,日子過得極為窮酸落魄。為了維持生計,他開始寫起連續劇劇本,不管什麼類型,他都寫,連續寫了兩年之久。
看到余華這番光景,陳虹非但沒有嫌弃,還跑過來照顧起了余華的飲食起居。她始終堅信,有一天,余華會一鳴驚人,成為文學大師。
再後來,有情人終成眷屬,兩人結了婚,一起擠在那間只有9平米的地下室裏。
有了陳虹的陪伴與照顧,余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創作上,一心一意的寫小說。
再好的作家也會有文思枯竭之時,毫無靈感寫不出來時,余華脾氣變得很暴躁,陳紅就在一旁耐心安慰。
有一次,余華偶然間聽到了一首美國的鄉村民謠《老黑奴》,歌聲中那不向命運低頭的精神,深深感染了余華。他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何不寫一部中國農民的小說呢?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小說的創作過程並不是很順利,寫著寫著,寫到一萬字的時候,余華就發現自己寫不下去了,他開始焦慮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甚至大喊起來。
陳紅看到後,走過去看了他寫的稿子,安撫他並提了建議:“既然第三人稱寫不下去,那不如試試第一人稱?這樣讀起來可能代入感會好些。”
經陳虹這麼一提點,余華意識到了,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試過第一人稱寫作。
於是,他改用第一人稱,推翻全稿重寫。在寫的過程中,余華幾乎是一邊哭一邊寫的,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時隔一年,這部小說《活著》終於完結。
《活著》一問世,一時間四下轟動,迅速佔領全國各大書店,並且一舉拿下了義大利文學最高獎——格林紮納·卡佛文學獎、第三届世界文學“冰心文學獎”等眾多獎項。
至此,余華一戰成名,奠定了中國當代文壇地位。
自古成名者,有鮮花也有罵聲。
愛余華者,誇他以筆代刀,刻盡人間苦難,堪為中國的“查理斯·狄更斯“。
責備余華者,先說他寫書太慢,用時少則五年,長則十年,最新問世的《文城》更是花了21年[renwugushi.com]。
再批他寫作文風大變,不如從前。
的確,他寫書是慢,但卻慢出了一部部精品。
他文風大變,是因為順應時代脚步,一直在探索進步。
被人嘲諷成不了事,但卻用數年堅持,寫出一部部神作反擊。
他研究了大半輩子小說,寫了大半輩子,如今仍在寫。
余華是在告訴我們,人這輩子,要堅守本心,不被打擊消沉,不為掌聲迷失。總有一天,會收穫自己想要的結果。
人這一生,將一件事堅持到底,做到極致,就很酷。你們覺得呢?
篇二:
他說:“幽默一下也不行?”
餘華來北師大有個前緣,和莫言一樣,他曾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之交,入了北師大與魯迅文學院合辦的作家研究生班。當時是著名教育家、北師大的老一代學者童慶炳先生在主持這個事兒。童老師那會兒喜歡這些人,便把他們都收入了自己名下。我曾問莫言,你的導師是誰,他說童老師;我問余華,你導師是誰,他說童老師;我問遲子建、劉震雲,他們都說童老師。於是我便暗暗佩服,老爺子就是厲害,何以有這樣的遠見,把這些沒辦法教的人都一股腦地收進了北師大,收進了自己的帳中。
但余華原先不肯承認他出身北師大,還在會上大聲嚷嚷自己是“野雞班”的,我便制止他說,你自己“謙虛”不要緊,可別代別人也謙虛了。他又說,“我的碩士論文都是童老師幫我寫的。”童老師那時還健在,馬上嚴肅地說,“可不是這麼回事,我只是提了點修改意見而已。”
後來吃飯的時候,我捅了他一下,說,你以後在公開場合,可不能再說這種話,這可是不符合學術規範的事兒,會讓人家抓辮子的。他便說,幽默一下也不行?在別處我還說我是初中畢業呢。我說,你那是要把自己傳奇化嘛。
他兩杯酒下肚,臉就會紅得像關公似的,聲音比誰都大,話也就比誰都多。
學生們都喜歡聽他“拔牙”的故事,以前他有時會講一下,教室裏會哄堂大笑。但這些年很少有人再說了,自從他的《兄弟》中出現了一個叫做“餘拔牙”的人物,反而沒有人再提了。直到前不久,賈樟柯的《一直遊到海水變藍》上映,不知道這節故事的年輕人,才搞明白了,他們喜歡的余華老師,原來還幹過這行當。
當然,他們更喜歡的是,余華老師在荧幕上,一個標準的“脫口秀”演員的樣子,口才真是太好了。
篇三:
我走上寫作道路是因為懶
余華,1960年出生於漸江杭州,後來隨父母回到家鄉海鹽縣生活,國家恢復高考後,他去參加高考,落榜了。
第二年再接再厲,又落榜了。
連續的打擊讓余華倍感失落,在父母的安排下,余華就到衛生院當了一名牙醫。
衛生院的老師傅沒上過醫學院,不知道怎麼教人,再加上歲數大了,圖省事,給他作了一次示範後,就讓他直接上崗了。從那以後,師傅負責開方子、看報紙,他就負責拔牙。
那時候來衛生所看牙的病人,十有八九都是因為牙齒鬆動要拔牙,這項工作也沒技術含量,做得多了也就熟練了,時間長了,只要有人來看牙,餘華操著鉗子就上了。
在太平間睡午覺,全家都沒有闌尾的余華,竟是被寫作耽誤的段子手
就這樣每天看別人的嘴巴,然後拔牙,余華心理開始不平衡了——這世上有這麼多美好的風景,我為什麼只能看別人張開的嘴巴?
這個憂傷的小青年透過衛生院的窗戶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他發現對面文化館裏的人天天都是在街上東晃晃、西瞅瞅,自己都上班大半天了,他們還沒人去,就是去了每天啥事也不幹,心裡就想著: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的工作?
在太平間睡午覺,全家都沒有闌尾的余華,竟是被寫作耽誤的段子手
余華動了小心思,拉住文化館的人就問:“怎麼能去你們那兒上班?”
人家跟他說:“想進文化館,要麼會寫作,要麼會繪畫和譜曲。”
余華權衡了一下,覺得寫作比較簡單。
可是不會寫怎麼辦?
現學呀!
拿出一本《人民文學》雜誌,翻了兩頁,看哪個地方用逗號,哪個地方用句號,覺得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幹吧!
那時候的牙醫薪水不像現在這麼高,當然寫小說的收入也是杯水車薪。
可是用余華的話說:同樣是窮光蛋,一個受累,一個清閒,我為什麼不做個開心自由的窮光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