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華的幽默勵志小故事精選3篇
篇一:
“我靠《活著》活著“”我得感謝語文老師。”
這個事情要從余華的朋友問他《活著》的版權費說起。因為得知《活著》近兩年不斷被出版加印,然後就好奇版權費用到底有多少。余華老師對這個具體的版費緘默不語。只幽幽說了一句,我靠《活著》活著。
笑而不語,真是沉默中微微透露點凡爾賽的味道。
余華的朋友就說,當我的孩子上學的時候,語文老師推薦學生讀《活著》。然後等到孩子長大畢業了,有一天他孩子去參加孩子的家長會,語文老師在班裡推薦《活著》作為課外閱讀刊物。然後就這樣一代代的傳下去。據我所知,這樣的語文老師已經傳到第三代。
所以余華老師打趣到:我要感謝語文老師,讓我靠《活著》活著。
篇二:
他真的不是一般人兒
顯然,余華受歡迎的原因是多樣的。人可愛也是一個方面,他永遠有童心和本色的一面,接地氣,好玩兒。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作品厲害。我早年喜歡他,是因為每讀一次就有新收穫,幾次細讀下來才發現,他早期那些繁難的作品都是有原型有來歷的,經得起細讀的。《世事如烟》讀幾遍才會有個大概的認識;《往事與刑罰》讀了以後會暗暗震驚,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中國作家,一個那麼年輕的人,在80年代就寫出來的東西呢?
甚至《兩個人的曆史》,這篇只有兩千來字的小說,幾乎可以看作是一部微型的長篇,它居然處理了將近七十年的歷史,讓人讀之有萬千感慨。
更不要說《死亡敘述》《難逃劫數》《鮮血梅花》《此文獻給少女楊柳》……那些作品,每一次在課堂上講到,我也都會暗自驚訝,餘華真的不是一般人兒,人家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站到了一個作家創造力與思考力的巔峰。
但所謂的“先鋒”,並不總是在一個方向,後來的余華在三十五歲以前,又寫出了《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從一個極繁難的作家,搖身變成了一個極平易的作家,創造了兩個奇迹。這就像是西班牙的大畫家畢卡索一樣,早年是畫出了《古典石膏像寫生》那樣酷斃寫實的東西,後來又畫了《格爾尼卡》,以致於後期的“純粹色塊”那類作品。如果沒有早年的寫實作為參照,誰也不會承認他的純粹色塊的意義與合法性。
有一次我忽然想起,讀大學時,有比特前輩學者講到,趙樹理是“用四百個漢字寫作的”,意思是,他用了最樸素和最簡約的敘事,擴展了文學最大的讀者邊界[renwugushi.com]。而我由此推及余華,覺得他的《許三觀賣血記》也是這樣的作品,因為小學生可以讀懂它,粗通文墨的老人家也可以讀懂它,學了一兩年漢語的留學生,也完全可以讀懂它,那麼它就是一部了不起的文學作品了。我遂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他,並武斷地說,你應該也是用四百個漢字寫作的作家,所以,你是“人民的作家”了。
後來,余華在美國有個演講,他忽然打越洋電話過來,問我,你說我是用四百個漢字寫作的作家,這事可靠嗎?我說,那我得查一下哦。他說,你快一點,我在這裡想說說這個話題,又沒有把握。
我馬上求助於我的一個學生,她從網上下載了一個統計軟體,很快得出了結論。統計結果讓我吃了一驚,居然是有1400多個漢字。我把這個結果告訴了余華,我聽出他在電話裏略略有些失望,哦,居然有那麼多?
我馬上說,這也不錯了,也幾乎創造了奇迹,《許三觀賣血記》毫無疑問是你用字量最小的一部小說,但也是藝術上最完美的一部小說。
“毫無疑問,你仍然是人民的作家。”我說。
篇三:
只要小說能發表,從頭到尾都可以改光明
寫作之路不可能一帆風順,小說寫完了往哪裡投呢?
余華是有自己的經驗的,先投有名的報社,如果稿子被退回來了,就投差一點的雜誌社。
當時余華家住的地方有個院子,每天郵差從他家路過,就把郵件往院子裏一扔,聽到“啪嗒”一聲,街坊鄰居就笑話他:“大作家,又退稿啦!”
就這樣不斷地投稿、退稿,當余華的牙醫生涯持續到第五年,拔了一萬顆牙時,他的轉機來了。
有家報社看中了他的寫的作品,就是嫌結尾處不够光明,問他能不能修改,如果可以,人家還邀請他去北京改稿,報帳路費。
余華一聽,高興得一蹦三尺高,馬上對編輯說:“沒問題沒問題,只要小說可以發表,別說改結尾,讓我從頭改到尾都沒問題。”
余華就買了票,坐著綠皮火車趕到北京。
前後花了一天時間改完稿,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北京遊玩了一個月,等逛遍北京各大景點,拿上報社發表出來的文章,揣著幾十塊的稿費,才依依不捨地踏上歸途。
等他回來以後,才知道自己已經在小縣城出了名,他是縣裡第一個受邀去北京的人,領導認為不能埋沒人才,就這樣,他如願以償調入文化館工作。
當然,有想法的余華是不可能安安分分上班的。
第一天報導的時候,余華故意遲到兩個小時,他想反正人們都在街上溜達,我來晚點已經算不錯的了。結果到了組織一看,他居然是第一個到的。
哈哈,余華一拍大腿,這個組織真是來對了。
就這樣,余華有更多的時間專心寫作。
不久後,他同時收到三家著名雜誌社的約稿函,從那一刻起,他真正感受到了成功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