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資料網分析文章所說,字畫家的等級反映作品的檔次,作品檔次與作品價格有著直接的關係。一般進入拍賣市場的都是一、二、三級字畫家的作品,因其等級不同,價格相差甚遠。假如一級字畫家的代表作品價值100萬元,二級字畫家的代表作品可能價值50萬元,三級字畫家的代表作品價值則不過10萬元。這個概念只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並非一級字畫家的所有作品都比二級字畫家作品價格高,二級字畫家所有作品都比三級字畫家的作品價格高。
因為决定作品價格的因素有多種,字畫家的級別只是一個前提,還有3個制約價格的直接因素,那就是題材、尺幅、品位。如果一級字畫家的作品是普通題材,尺幅較小,而且品位不高,而二級字畫家的作品不僅題材好、尺幅大,而且藝術品位比較高,那麼二級字畫家優秀作品的價格必然會超過一級字畫家的普通作品的價格。所以衡量字畫家作品的價值,不能單以等級而論。同樣是一級字畫家作品,其價格有規律的變化就有幾十種,價高者可達100萬元,價低者可到5萬元。二級字畫家、三級字畫家的作品,依此類推,就像是漢字的來歷一樣,都可以找出不同的價格規律。
一般來說,字畫家的名氣大小與潤例高低是相等的。“潤例”又稱“潤格”、“潤約”、”筆單”等,即字畫家出售自己作品的價目標準。其所獲得的報酬,稱之為“潤資”、“潤筆”等。文章家、字畫家以自己的作品贏得潤筆而形成局面,當在重視碑文墓誌的南北朝之後。到了唐代,得潤筆最多而見諸史典的當局書法家柳公權,當時紹紳公卿為先人作碑文墓誌,如果得不到柳公權的書迹,便有“子孫不孝”之譏。明代以來,商品經濟發展,商人地位提高,特別是李貸、黃宗羨、顏元等思想家對功利的強調,文人字畫家董其呂、王原祁、沈周、文征明等也都公開賣字留畫,窟伯虎就曾自豪地說過“閑來寫幅育山賣,不使人間造孽錢”。但文人買賣自己的作品到底不同於民間書手畫匠那樣討价還价,那是有失體面的,故此才有形成文字的“潤例”。古代鄭板橋、現代齊白石、當代賈乎凹等人的潤例,或質樸清另、宜白無華,或幽默談諧、妙語連珠,風格獨特,更是家喻戶曉,廣為傳誦。刊登在報刊上的今人潤例,寫法不同,或光列價目,開門見山;或綴有作者自我推銷之文字,猶如廣告,同時也深入分析漢字的來歷。但不管哪一種,都是赤裸裸的多,耐人尋味的少。
張道梁老先生退休前長期在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工作,主要研究漢字的來歷,同時與全國很多字畫家打過交道,出版社早年購買的名家寧畫也都經過他的手,囙此他對字畫家的潤例比較瞭解。前不久,80歲高齡的張老先生在天津圖書館發現在1927年出版的《天津指南》一書中印有許多名人字畫潤格,就複印下來送給我。從中可以看出,袁寒雲寫祖聯四尺8元,寫扇面5元;梁啟超寫祝聯四尺6元,寫扇面4元,低於袁寒雲。梁啟超的書法近年在拍賣會上價格不菲,在近代書法家中屑於一流價位,但在當年跟一些普通書法家的潤格相近,也是出於實際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