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奇的情感生活
寄語:法拉奇在工作上是個無人能敵的“狂徒”,但生活中卻擔任著一個“異類”的角色,在採訪中渾身散發著無限激情的她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事業是可愛的,愛情是可笑的。”而且她還發誓自己一輩子既不會結婚也不會生育。然而,對女人來說,愛情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即便剛毅如法拉奇,最終也沒有從它溫情的掌心中逃脫。
相識相戀
1973年,法拉奇在米蘭辦公室的一比特男同事說他要去採訪被釋放的希臘抵抗運動領導人阿萊科斯,法拉奇立刻取消她花了8個月的時間才安排好的對西德總理勃蘭特的採訪,專橫地說:“你不會走,但是我就要走了。”
她後來說帕那古利斯能讓她回憶起青年時期她視死如歸的遊擊隊戰鬥生涯,尤其是她的父親。採訪阿萊科斯時,她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作為一個人的含義是什麼?”阿萊科斯回答說:“意味著要有勇氣,有尊嚴。意味著去愛,但不允許讓愛成為避風港。意味著鬥爭和勝利。按你看,人是什麼?”法拉奇回答說:“阿萊科斯,我說人應該是像你那樣。”
1973年,43歲的時候,這朵渾身長滿了刺的野玫瑰終於等到了馴服她的那個人——34歲的希臘抵抗運動英雄阿萊科斯。雖然這個男人個子矮小、其貌不揚,但他身上無時無處不在散發著的那種激情和勇敢卻深深地契合了法拉奇的內心。
他是一名反對強權的鬥士,只有危險與死亡才能使他亢奮,他還是一比特詩人,充滿幻想,身上跳躍著活力和激情,也許,只有這樣一比特精神上不甘平庸的男人才能點燃潜伏在法拉奇身上的愛情之火。
為愛癡狂
愛情是神奇的,當女人陷入愛情時,再尖利的玫瑰刺也會軟化成一個柔軟的眼神、一雙溫暖的手。在阿萊科斯面前,法拉奇似乎更像一比特母親,她無怨無悔地幫助著這個和情人散步時口袋裏也會揣著炸彈的男人,她冒著生命危險把他轉移到義大利,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讓他繼續革命,她陪他一次次進出雅典,幫他競選議員籌款,有幾次差點被對手追擊得車毀人亡。
她欣賞他的激情和口才,她忍受著他的任性和固執,她和他一起承擔無處不在的危險……她一直說阿萊科斯是唐·吉訶德,而她就是他忠實的僕人桑丘·潘沙。她的使命就是跟著主人夢囈、撒謊、誇誇其談,忍受無法忍受的痛苦,和想像中的敵人格鬥。
然而,當激情的火花燃盡,愛情漸漸融入生活時,女人總是會變成一個盲目的、一如既往的付出者,而男人往往會成為一個理所當然的接受者。法拉奇的愛情就是這樣一個泥潭,當她越陷越深時,阿萊科斯卻站在岸上無動於衷,甚至落井下石。
當他困窘時會埋怨責怪法拉奇,丟下一堆牢騷怨語;當他的任性發作時,會當著所有人的面諷刺挖苦他的情人;而需要她時,便提出一小時內為他準備好一艘遊艇這樣不合理的要求,甚至要求法拉奇送他一輛小汽車。
情人離世
相愛兩年後,法拉奇懷孕了,為此她還專門寫了一本書,以少有的低沉,舒緩的筆調記錄了她懷孕後的悲喜,展示了她性格中柔情似水的一面。然而,當阿萊科斯得知這一消息後,不但沒有喜悅的神情,反而以嘶啞和結巴的聲音問法拉奇打胎的費用如何分攤,並建議兩人各出一半!
法拉奇身上的刺沒有了,阿萊科斯卻用一根銳利的刺不斷地戳傷著愛人那顆寬容的心。這樣一個近似無賴的男人曾讓法拉奇無數次黯然神傷,但傷心過後,她又恢復了母性的心腸,原諒他,包容他,直到1976年,他在一場車禍中死亡。
法拉奇相信是有人謀殺了他的愛人:在烏利亞格梅尼街,一輛轎車高速向他逼來,巧妙地左右擺動一下把他擠出路外,他幾乎是當場死亡,150萬人參加了他的葬禮。法拉奇說:“帕那古利斯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也是值得每一個生下來的人應該尋找的東西,是不存在的。被稱為自由,被稱為正義的東西是一場夢。
哭泣也好,詛咒也好,忍受也好,我們只能追隨這個夢,並對自己說,當一樣東西不存在時,就要創造它。難道人的命運不就是創造不存在的東西和為夢的實現而奮鬥嗎?”跟帕那古利斯的愛情還讓她創作了兩部小說,1975年的《給尚未出世的孩子的信》和1979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