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你眉眼帶笑,那時我們年少。

從2009年至2015年,這是我們相識,以及决定不再聯系的日子。我其實並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做到,我多希望是從2009至永遠!你教我唱張傑的新歌,我扯著細弱的嗓子,不知羞耻的荼毒你的耳,竟也笑得肆無忌憚。以後呀,我的歌曲清單裏,承了張傑幾乎所有的歌。
從2009年至2015年,這是我們相識,以及决定不再聯系的日子。我其實並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做到,我多希望是從2009至永遠!
是我白髮蒼蒼,還咧著,僅剩幾顆牙齒的嘴,對你微笑。是你年過古稀,仍然精神抖擻,數落著我像個孩子。我們找個,離你家和我家都不那麼遠的地方,坐下來聊一聊我們共同的回憶,說一說沒有彼此的這些年,我們經歷的風風雨雨,見過的世態人生。讓我再看一看幾十年來,被歲月撫摸過得你的臉龐,你揉一揉我已經不那麼濃黑的劉海,我們還像那年冬天一樣,笑著互相鼓勵。
與你有關的畫面,像裝進老式DVD裏的無聲電影。我看得到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緩步走進教室的你。那時,我們高一,我們鄰班。我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午後溫暖的教室門口,百無聊賴,抬起頭就看到了你。那天的你正好留了我喜歡的髮型,眉眼溫和,和緩如初夏的微風。我呆呆的眼神,停留在那個畫面裏,腦袋空空,紅了臉龐。
日子緩慢,歲月悠長,緣分奇妙。高二那年,你認識了我,我們同班,我們鄰桌。我壓抑著那份淡淡的喜悅,生怕你的回眸,亂了我的心緒。生怕我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被你帶笑的雙眸洞悉。可上蒼呀,我又是那麼希望你曉得,曉得我在你不經意的瞬間,已傾注了一世柔情,溫婉了豆蔻年華。頭腦簡單的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可以不必被他知曉,不必期他回應,亦可以悠然綻放的。
記得你眉眼帶笑,那時我們年少。被耳機銜接的你我,聽著同一首歌曲,做著那時看來,做不完的工作,交換著彼此不多的愛好。天曉得我是帶著怎樣的心情,享受那些年少時光裏的美好景象。你教我唱歌時溫柔的點滴,化了冬日積雪,凝了初春微風。曾那麼故作堅強的我,竟覺得羞於再逞强。亦是在那時,我體會到溫柔有毒。你說,“彩虹”是你最喜歡的歌,我便纏著你唱給我聽。你教我唱張傑的新歌,我扯著細弱的嗓子,不知羞耻的荼毒你的耳,竟也笑得肆無忌憚。以後呀,我的歌曲清單裏,承了張傑幾乎所有的歌。那麼藐視追星族的我,開始對著周圍人大言不慚的喊到:“張傑是我偶像”哈哈……我不消說,你也一定想像得到,我傻傻的樣子。幫我解題時,你總會偷我不留意的空隙,撥弄我厚厚的劉海。我也總是護著劉海,對你喊著:“髮型,髮型,亂~了”。你恬淡一笑,我皺著眉頭佯裝怒氣。多麼美好的畫面,窗外初露春色的柳樹也傾於暗淡。原來,暗戀是朵如此醉人的花!
高三是個會讓人清醒,亦會讓人迷糊的時期,怕被拒絕是每個暗戀著的女孩,最常有的心態吧。總之,那時的我不敢冒險,並且像個烏龜妹一樣,躲進堅硬的外殼下。我自知我期待的愛情,是我喜歡著你時,你也恰好喜歡我。而我不敢面對,也很怕你在我眼中,溫婉如玉的臉龐,因了我自私的單戀,生出別樣枝椏。我是懦弱的,也是勇敢的。想你的時候,我這樣勸慰自己。高考完的下午,我們拿著畢業證,坐在已經開始滴雨的臺階上,我已記不得那時的我們說了些什麼。只是那天氣氛一定是微凉的,我也一定沒有對你認真的笑過,好讓你記住我最好的樣子。
我們在青春裏,約定不散場!我們在年華裏,許諾不相離!我們在歲月裏,輕言要相守!不在乎以什麼身份,縱然那時的我們,正在經歷分別。
我怕,我怕,我也會怕時光帶走了我們最好的樣子,卻換不來一個更好的人生。如今我只好用我笨拙的筆頭,描繪那時的我們,感念你在我青澀的年華裏,溫文爾雅,秋波微漾,醉了豆蔻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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