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彼相思,相思此入夢,入夢來開花,開花盼永恒。——題記遠居天涯的你,縱隔海角的我,把相思,凝成咫尺;把無眠,揉進夜色;任輾轉,歷盡回憶;任花開,拂過流年。我把思念深深入夢,成全一個久別的重逢。成全一個久別的重逢,成全一個遺憾的夢。你的思念是開在我夢裏的花,每一朵,都是無眠裏的牽掛;我的思念是飛在你夢裏的蝶,破繭重生,只為與你相逢。花開時,你襲一衣白衫,深情款款而來,悠然地踏步於嫣然的花叢間,被你邂逅的流年,溫潤生香;破繭時,我著一雙粉紅的羽翼,飛越千山萬水,只為尋你而來。花開,在夢裡;尋你,在夢裡;一個思念我的你,一個我思念的你,一個思念築巢的夢境,緩緩的於清明的月色中歸來……夜色安靜而柔和,月光簡潔而明亮,你立在微風中,拂一拂衣袖,慢慢從腰間取出一支玉笛,吹一曲長相思。我撥動著絲絲琴弦,我的琴聲婉轉而美妙,你的笛聲清脆而動聽,婉轉的琴聲和著清脆的笛聲,一曲曠世奇音在夢裡淺淺吟蕩。你的眼神,純淨而深情。我們在這絕世佳音中,不約而視,相視一笑。一曲佳音落,我們攜手漫步,於幽幽的月華之下,共賞夜下之月;一起悠然地漫步於清香的花叢間,互道離別之思,互訴其間種種。我們穿過花田之徑,越過林間小道,來到一片翠綠的竹林,我們倚靠著青翠的竹子,背對而坐,聽風穿過竹林的清響,淒清而婉轉。你說,願相依相伴不負此生年華;我說願相惜相守共圓此生夙願。你說此生共白頭,我說白首不相離。相擁而泣,淚光迷離。我茫然的於啜泣中醒來,天色已漸漸分明,空蕩的房間,流動著孤單的空氣,一個夢,一個夢而已,我呆呆地,沉寢夢裏,許久許久。我不解,你為何更換往日決絕的面孔,攜一縷相思入到我的夢裏來,傾盡所有溫柔與情闕。往日那個從不言語,表情清冷的你,渾然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你的思念開成了花的模樣,於我夢中悄然綻放;還是我的思念綻成我想要的風景,填補曾經遺落的約定?天涯相思,相思遠;一念咫尺,咫尺寬;思念開花,開花盼;塵緣如夢,如夢轉;天涯的相思,在念起你的那一刻,盡在咫尺;咫尺的相依,在夢醒的那一刻,天涯永隔。思念的花,開在想念的枝頭上,想讓它綻成永恒的姿態,卻是不能。一場塵緣的起落,如夢一樣輾轉不定。一個相約的曾經,卻只能在夢裡演繹。這場愛的回憶,漣起多少個日夜的思緒?這場情的空地,有過多少花開無果的痕迹?相思就這樣,折疊在夢裡,我們只能任它留戀於夢境,或决然冷漠,或執子之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思不知所起,入夢癡沉!天涯的相思,轉眼,變成咫尺的相依;咫尺的相依,轉眼,變成天涯的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