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廷斯戰役持續了多久-赫斯廷斯戰役和諾曼征服

赫斯廷斯戰役指的是1066年10月14日在赫斯廷斯的戰役,參戰方諾曼第公爵領、英格蘭王國,最終結果威廉取得决定性勝利,入主倫敦,此戰也被認為是歐洲中世紀盛期開始的標誌。簡介赫斯廷斯戰役,英格蘭國王哈羅德·葛溫森(Harold.為達成這一目標,諾曼軍隊摧毀了赫斯廷斯附近的二十餘處村莊,並對周圍的居民大加壓迫。

赫斯廷斯戰役指的是1066年10月14日在赫斯廷斯的戰役,參戰方諾曼第公爵領、英格蘭王國,最終結果威廉取得决定性勝利,入主倫敦,此戰也被認為是歐洲中世紀盛期開始的標誌。

簡介

赫斯廷斯戰役,英格蘭國王哈羅德·葛溫森(HaroldII)的盎格魯—撒克遜軍隊和諾曼第公爵威廉一世(William ofNormandy)的軍隊在赫斯廷斯(英國東薩塞克斯郡瀕臨加來海峽的都市)地域進行的一場交戰,以征服者威廉獲勝告終。

此戰也被認為是歐洲中世紀盛期開始的標誌。

背景

“私生子”諾曼第公爵吉約姆二世(即征服者威廉)的表親英國國王懺悔者愛德華沒有子嗣,並曾許諾在其死後王位為威廉繼承,但愛德華並不止向威廉承諾了王位,挪威國王哈羅德·哈拉爾德作為愛德華的近親,也受到了他的王位承諾,至於愛德華為何要這麼做,只能歸咎於當時的英格蘭政治環境,因為諸多大貴族對於王權的蔑視和嚴重的地方叛亂,用許諾王位換來幾個有力的外部盟友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這也必定會在他死後為這個國家帶來戰爭。

私生子出身的征服者威廉

1066年,愛德華駕崩,大貴族哈羅德·戈德溫森被推舉為英格蘭國王,威廉憑藉曾經的許諾,以諾曼第公爵的名義發動了取得英格蘭的王位的戰爭,威廉在法國國內召集了一大批追隨者,加上由威廉祖上三代經營的法國諾曼第的土地上的諾曼人軍隊,加上在教宗亞歷山大二世的支持,發動了對英格蘭的入侵。

雖然不像剛剛入侵挪威國王哈羅德·哈拉爾德那樣魁梧,但身高5尺10寸(約1.78米)的諾曼第公爵威廉同樣令人生畏。

手持大刀的威廉畫像

儘管私生子出身令人不齒,但他的父親羅貝爾一世仍然將其立為繼承人。1035年,年僅7歲的威廉成為新的諾曼第公爵,並在隨後的十幾年內通過連續不斷的戰爭逐漸擊敗了那些試圖推翻他的敵人們。

早在1050年,年僅22歲的威廉便獲得了令人羡慕的聲望,西歐各地的統治者都一致認為:威廉將在未來擁有巨大的權勢。

不久後,威廉又與法王亨利一世的兄長、佛蘭德斯伯爵鮑德溫五世聯姻,這樁婚姻也增强了威廉的政治影響力。此後,威廉兩次挫敗了法王的進攻,並於1062年獲得了曼恩伯爵領地的控制權。總之,在入侵英格蘭之前,威廉已經為自己積累了充足的政治資本。

尤為重要的是,威廉在1064年時還挾持了出訪諾曼第的哈樂德,迫使後者為獲得自由宣佈向自己效忠。哈樂德還承諾支持威廉在愛德華逝世後繼承英格蘭王位。這一公開誓言也賦予了威廉干預英格蘭內政的合法性。

當威廉得知哈樂德繼承英格蘭王位的消息後,便開始了跨海遠征的準備。

他一面怒斥哈樂德背信棄義篡奪王位,一面著手徵集遠征部隊。依靠外交活動的成功,除了他的岳父佛蘭德斯伯爵外,他還贏得了教宗亞歷山大二世的支持,因而獲得了一面代表教廷的旗幟,使自己成為正義一方。

受此影響,神聖羅馬皇帝亨利四世與丹麥國王斯文二世也站在威廉一邊。這讓威廉的聲望達到的最高峰,毫不費力地就集結起一支約10000人的軍隊。他們雲集在威廉旗下,這也使得威廉的軍隊在數量佔據上風。

1066年9月29日,其軍隊出發後在英吉利海峽被颶風延遲,導致他們花了更多的時間在海上,但這反倒幫了威廉,因為此時哈樂德已經率領英格蘭境內的絕大部分阿兵哥北上抵禦挪威國王的攻擊,所以威廉在未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登入了英格蘭南岸的村莊佩文西。

傳說威廉登上海灘後不小心面朝下摔倒。為了不在其軍隊面前出醜,他雙手捧沙站起來喊到“我擁有了英國的土地!”(這個故事與愷撒侵略不列顛的故事相似;也許是威廉的傳記作者為了讓威廉與愷撒有更多的共同點而編造的。)

當聽到威廉軍隊登入的消息之後,剛殲滅挪威國王哈拉爾三世的入侵軍隊的英格蘭國王哈羅德二世,决定暫時放弃休整、開始調集軍隊南下迎戰。

哈樂德在赫斯廷斯至倫敦的道路上佈置了他的軍隊,具體地點是在距赫斯廷斯六英里的森拉克山丘。他的後方是安德希達森林,前方是一個山谷。後來此戰發生地被稱作巴特爾(“Battle”,意即戰鬥,位於英國之東薩塞克斯郡),以紀念這個事件。

英王的軍隊據估計為八千人以上,全部為步兵(英國阿兵哥騎馬到戰鬥地點,但到達之後下馬步戰)。其阿兵哥包括正規兵(通常為土地擁有者),專業戰士包括皇家衛隊,還有一些臨時徵集的農民阿兵哥。他們主要武器有劍,槍和威力强大的丹麥斧,防具有鎖甲和圓盾。前鋒是一排用盾牌結成的盾牆。

前鋒之後是正規軍,最後是農民。整個軍隊沿山脊佈陣(陣亡阿兵哥倒下之後,後面的阿兵哥可填補空缺),但是由於英軍剛與挪威人打完斯坦福橋戰役,實際上已經非常疲憊。

諾曼第軍隊的人數稍多於英軍,軍團包括了威廉自己的諾曼軍團,盟軍布列塔尼軍團和法國與佛蘭德軍團,甚至還有諾曼海盜。他們大多是來自布列塔尼、安茹、佛蘭德斯、普瓦圖和諾曼第等地的職業軍人。

諾曼貴族們向威廉提供了物資,支持其對英格蘭的入侵,以換取在英格蘭的領地和頭銜。普通士兵的軍餉以現金和戰利品支付,還包括得到英國封地的希望。

諾曼軍隊以經典中世紀陣型展開,包括了三個軍團-諾曼軍團在中心,布列塔尼軍團在左翼,法國-佛蘭德軍團在右翼。每個軍團包括了步兵,騎兵和弓兵,並有弩兵。戰鬥開始時弓兵和弩兵站在戰陣的最前列。

傳說威廉的御用吟游詩人和騎士——愛烏泰勒佛,請求其主人威廉讓他第一個衝鋒。威廉同意了他的請求,泰勒佛孤身沖向英軍,揮舞著他的劍和騎槍並高唱著古版的羅蘭之歌。這個故事最早的描述說一個英軍騎士出陣迎擊,但泰勒佛迅速將其斬首,並用他的頭作為上帝保佑諾曼侵略軍的見證。後來一些12世紀的來源說泰勒佛沖進了英軍陣型,擊斃了一到三名英軍士兵,然後陣亡。

實力對比

9月28日,威廉率1-1.2萬人的軍隊(封建徵召軍隊,內含騎士騎兵)在英格蘭南岸的佩文西順利登入,安營紮寨。雖然哈樂德的軍隊(國王侍衛隊和徵召兵)數量上和威廉一世的軍隊相近,但裝備較差,很多盎格魯—撒克遜阿兵哥使用的武器多為投矛、石斧、投石索和近射程弓箭。

儘管哈樂德手下全副武裝的近衛軍和使用雙手戰斧的維京傭兵有著優秀的戰鬥力。但他們的人數僅有1500人左右,而且剛剛經歷了斯坦福橋的血戰,尚未得到休整。

組成英格蘭軍隊主體的大量民軍雖然作戰勇敢,深懷保家衛國的熱情,但缺乏紀律和訓練,也沒有抗擊騎兵的武器和必要的護甲。北方諸侯的拒絕參戰,也讓哈樂德的全軍沒有專業的騎兵,連弓箭手都很少。

相較而言,威廉的職業軍隊裏的步兵、騎兵和遠射兵種,配寘均衡。除了只戴頭盔的弓弩手之外,重步兵和重騎兵都身著鎖子甲或鱗甲,並頭戴鐵盔。

和大部分人使用圓盾的英格蘭步兵不同,諾曼步兵和騎兵使用的是防護面積更大的鳶形盾。諾曼阿兵哥的近戰武器與英格蘭人相差無幾,只是沒有使用笨重的維京戰斧。

戰前

登入之後,威廉迅速率軍轉移至佩文西以東數英里外的赫斯廷斯。這一舉動也反映出威廉的軍事素養:

赫斯廷斯能提供更佳的船隻停泊地,為諾曼軍隊確保最短的回國路線。

赫斯廷斯附近的一座羅馬城堡遺址,在加固後將成為掩護諾曼軍隊的堅實壁壘。

赫斯廷斯本身則是南部道路的終點,是哈樂德軍隊南下的必經之路。諾曼軍隊正好能够以逸待勞。

但上述三點優勢並不能讓威廉滿意。

他十分清楚,自己手下這支多國部隊難以長時間維持下去,若無法速戰速決,戰局將對防禦方哈樂德更為有利。於是,威廉决定採取措施逼迫哈樂德儘快出戰。為達成這一目標,諾曼軍隊摧毀了赫斯廷斯附近的二十餘處村莊,並對周圍的居民大加壓迫。

果不其然,諾曼軍隊登入並在赫斯廷斯附近劫掠的消息令哈樂德極為不安。當哈樂德10月1日獲得消息後,他便立刻從約克南下迎擊威廉。

比起速戰速決,哈樂德當時還有更好的選擇。他完全可以在倫敦暫作休整,等待各地援軍前來集結,並在英格蘭南部地區採取堅壁清野戰術。當年的阿爾弗雷德大帝,就利用堡壘體系反擊維京入侵者。

然而,哈樂德並沒有採取這一戰術的條件和能力。此時英格蘭的堡壘防禦體系徹底廢弛,地方部隊守備薄弱。王權未受普遍承認的哈樂德也無法指揮地方領主進行協調作戰。另外,威廉對英格蘭南部地區的破壞,也將極大影響當地居民的忠誠度。囙此,哈樂德正如威廉所期望地那樣選擇了速戰速決。

不過,哈樂德的決策也與他對當前局勢的分析有關。根據簡單的情報,諾曼軍隊的規模不如挪威人看起來威脅大。南下的英軍也可以得到哈樂德的兩位兄弟——格思伯爵和利奧夫溫伯爵的支援,這也有助於减少兵力劣勢。更重要的是,此前英格蘭軍隊已在斯坦福橋之戰獲勝、士氣正旺,囙此哈樂德也對英軍的戰鬥力懷有信心。

10月2日,哈樂德率領斯坦福橋戰後的殘部開始以每日40英里的速度南下。他們在10月6日抵達倫敦等待援軍會合。10月12日,哈樂德率軍前往赫斯廷斯,躊躇滿志地要與威廉決一死戰。

10月13日,哈樂德率軍在赫斯廷斯附近的森拉克崗上佔領了陣地,軍隊擺成方陣,後方茂密的楊樹林,向後撤離時能有效的避免敵人的騎兵追擊和從天而降的箭雨;軍隊正面埋設了尖樁柵欄,再加上陣地處於一座小山上,敵人千方百計接近精銳阿兵哥組成的盾牆後必然是精疲力盡,隨後又不得不面對撒克遜人的長矛利劍;而側翼的斜坡陡峭,對方只能以一個很小的寬度來進攻盾牆;

英格蘭人簡直占盡了一切地理優勢,由此可以看出哈樂德雖然不顧一切地與諾曼人倉促開戰,但如此精妙的戰術部署證明了他過人的軍事才能。

哈樂德希望在第二天清晨時乘馬突襲諾曼營地,以便先聲奪人。

然而,威廉的偵查部隊在13日當晚便發現了哈樂德的企圖。威廉聞訊後,也立刻採取了反制行動。他率軍趁夜色悄悄離開原來的營地,來到英軍營地南方的一座小山上佈陣。這樣,諾曼人便可以利用地勢居高臨下發起衝鋒,一舉擊潰英軍的防線。

14日拂曉時,哈樂德才發現自己的戰術已被識破,喪失了主動權。於是,只得被迫進行一場防禦戰。

威廉的部隊部署如下:左翼為布列塔尼伯爵阿蘭率領的布列塔尼人,中軍是由威廉親自率領的諾曼人,右翼則由布洛涅伯爵尤斯塔斯率領。

每一翼的部隊又按照典型的羅馬式戰術分為三線:第一線為弓弩手,第二線為全副武裝的重步兵,重騎兵則放在第三線。

威廉的計畫是先利用弓弩手齊射打亂對方陣型。隨後發揮騎兵的優勢迅速突破防線,直取哈樂德所在的中軍,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

決戰

1066年10月14日九時,戰鬥正式打響。

戰鬥由諾曼弓兵和弩兵的齊射開始,從約100米的距離向盎格魯-撒克遜軍隊射擊。但是由於諾曼弓的威力不强,諾曼弩兵也未裝備絞盤裝置,所以無法穿透英軍的盾牌,並且大部分弓箭飛到了英軍後方的地上,此輪弓箭攻擊未對英軍陣線造成任何傷亡或影響。

諾曼軍通常依靠揀敵人射來的箭以維持攻擊,但是英軍弓箭手很少。

接下來諾曼步兵和騎兵進行了衝鋒,由公爵本人和公爵的兩個兄弟巴約的厄德和羅貝爾帶領。在前鋒線上,步兵和騎兵與防守的英軍正面交鋒了,但是由於英軍使用威力强大的丹麥長斧,這一輪攻擊只留下了一堆被砍倒的戰馬和屍體。英軍的盾牆仍然堅不可摧,英軍士兵開始高喊“神聖的十字”和“滾出去,滾出去”。

然後,左翼的布列塔尼軍團與英軍盾牆接觸。由於對英軍威力强大的防守沒有經驗和沒有準備,布列塔尼阿兵哥迅速潰退。

這也引發了左翼的諾曼輔助部隊也開始動搖。混亂之中,諾曼一邊一度傳出了威廉陣亡的消息。更要命的是,英軍右翼的部分阿兵哥也脫離陣線,開始追擊後退的諾曼步兵。

英軍的右翼,可能是在英王哈樂德的兄弟帶領下,沖出了陣型,下山進行追擊。

千鈞一髮之際,威廉立刻換了戰馬、脫下頭盔,開始鼓舞全軍士氣。隨即,他有率領中軍的騎兵,對脫離陣線的英軍步兵發起反擊,將其分割包圍。在平地上,沒有盾牆保護的情况下,此部分英軍迅速被諾曼騎兵衝垮並屠殺。

諾曼領主們注意到了英軍士兵喜歡無意義追擊的心理,開始命令諾曼騎兵重複使用“詐敗”:由戰術騎兵隊實施佯攻,然後撤退,誘使盎格魯-撒克遜軍隊離開自己的陣地展開追擊,進而使得盾牆喪失完整性,而下來的盎格魯-撒克遜軍隊遭到諾曼第步兵和騎兵的有力打擊而潰敗,在這一天中,諾曼騎兵在英軍防守陣線前多次進行了攻擊和潰退的表演。

每次英軍都會有一部分阿兵哥追擊看起來正在潰敗的敵人,但每次都被諾曼騎兵回頭殲滅。

晚些時候,諾曼軍停止了攻擊並重新集結,開始正面全力攻擊英軍盾牆,每次攻擊都讓盾牆弱了一分,並留下了大量的英軍和諾曼軍阿兵哥的屍體,到下午3-4點,雙方已經在赫斯廷斯苦戰了7個小時,英軍的防線已經幾乎要崩潰了。

諾曼第軍隊的步兵和騎兵的多次衝鋒已經令英軍防線極其薄弱,英軍的防線已經充滿了戰鬥力較低的農民徵召兵。但是威廉開始擔心,如果夜晚來臨,那麼他自己同樣疲憊的軍團必須休整,也許必須回到船上,那時他們將成為英國海軍的獵物。

為此諾曼軍準備進行孤注一擲的最終衝鋒,威廉命令其弓兵和弩兵再次站到了前列,這次弓兵調整了射擊角度,大部分弓箭落到了後方缺少防具的徵召兵頭上,造成了哈樂德的大量後備軍力遭受傷亡。

這一調整也給脫離陣線的英軍造成極大損傷,迫使英軍保持靜止。

重新奪取主動權後,諾曼人繼續交替採用弓箭射擊和騎兵突擊兩種方式,給被動防禦的英軍造成了極大打擊。一邊是以連續的運動和不停的衝鋒來達到目的,另一邊則站在地上,一動不動。最終英格蘭人漸漸不支,諾曼人刀劈劍砍、萬箭齊發。被砍倒的英格蘭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經超過倖存者的數量。那些僅受輕傷的人卻由於陣型過於擁擠的緣故被卡在原地無法動彈。

關鍵時刻,英王哈樂德被弓箭射中,受到了致命傷。通常認為他的眼睛被一支弓箭穿透,但是也有詩人卡門描述哈樂德被威廉親自帶領的諾曼騎士砍成了碎片。

貝葉掛毯也顯示了他被諾曼騎士砍倒的畫面,所以與卡門的描述相符。實際上哈樂德真正的死因很有可能是因為面部中箭,然後被沖上來的諾曼阿兵哥用武器所殺。

諾曼軍的最後衝鋒衝垮了英軍左翼和右翼的防線,並開始向英軍中心移動。英軍防線開始動搖,盾牆防線已經有多處被諾曼阿兵哥突破。大部分徵召兵在聽到了英王倒地的消息後便開始從戰場上潰散。哈樂德的兩位兄弟,格思伯爵和利奧夫溫伯爵此前已戰死。

緊隨其後的的諾曼軍佔領了山頭,開始追擊逃兵。而哈樂德的皇家衛隊“龍旗軍團”和“戰鬥者軍團”在餘溫尚熄的哈樂德周圍圍成的一個環形,頑強的抵抗著沖上山頭的諾曼人,在最後一名親衛被砍倒後,無人保護的哈樂德則很可能被諾曼士兵閹割並切成了碎塊。

只有一小部分英軍成功退入了森林,一些諾曼阿兵哥追擊英軍進入了森林,但在黑暗中被伏擊並殲滅。威廉在剛剛佔領的土地上休息了一晚上,然後開始了他的諾曼征服工作。他的軍隊在赫斯廷斯進行了約兩個星期的休整,同時等待著英格蘭的領主來向他表示服從。

然後當他認識到了沒有人會來表示服從的時候,他開始向倫敦進軍。他的軍隊在十一月由於痢疾而大量減員,威廉本人也病倒了。但是他仍然帶領著他的軍隊向首都進發,他的軍隊分三個縱隊跨越了泰晤士河,此時威廉聲稱將圍攻倫敦。

在倫敦附近,英格蘭貴族們進行了多次小規模的抵抗,均以失敗告終,倖存的英國領主們開始內訌。以伯爵愛德溫和莫爾卡,倫敦州長艾瑟格,新英王埃德加二世為首的貴族(為了抵抗諾曼軍,而被推舉為英王,但還未來得及加冕威廉就已攻至倫敦)出城對威廉表示了服從,無論如何,曾在不久前擊潰了最後一次維京入侵的英王哈樂德陣亡了,威廉於耶誕節在西敏寺被加冕為那年的第三個英格蘭國王。

從此,英國被帶入了血腥的中世紀。

後來,在赫斯廷斯戰役的這片遺址上建起了巴特爾修道院(意即“戰鬥修道院”,真名為聖馬丁修道院),在其高高的聖壇上矗立一個銘牌,標示著哈樂德戰死的地方。巴特爾這個聚居點也沿修道院四周發展,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城鎮。

分析

赫斯廷斯戰役也是一個運用聯合作戰理論的好例子,盎格魯-撒克遜人常用的盾牆戰術是羅馬帝國征服時期的遺留物,在盾牆的縫隙中架起長槍,能够有效的額抵禦騎兵的衝擊,同時也擁有強悍的進攻能力。

而諾曼弓箭手,騎兵和步兵的聯合攻勢讓英格蘭軍隊完全喪失了對戰場的控制權,只有步兵的英格蘭軍隊不得不只顧防守而無法根據命令發揮出有效的戰術,但哈樂德之所以在赫斯廷斯戰敗,除了戰場上的因素以外,還存在著三個重要原因;第一此前與挪威軍隊在福爾福德和斯坦福橋的兩次交戰讓他損失了大量北方貴族的部隊(最重要的是騎兵),導致他在赫斯廷斯戰前無法獲得充足的援軍。

第二連續的強行軍和缺乏睡眠導致身著重甲精銳部隊疲憊不堪

第三作戰時缺乏應變能力,從而被拖入到威廉習慣的作戰模式之中。

軍事學家阿徹·瓊斯對威廉的勝利總結如下:

他成功地將輕型步兵和重型騎兵的性質合成起來。他運用弓箭手進攻英國人的重型步兵,而毫不畏懼英國人會向其衝鋒,將他們趕出戰場。當英國人確實打亂隊伍時,其結果展示了有鐙穩定的重型騎兵對非列隊步兵的决定性優勢。

通過巧妙運用這些能力不同的武器系統,公爵徹底贏得了理所當然的戰術勝利。這一勝利是在他對指揮和後勤、精明的戰畧,以及對奪取王位的政治宣言等因素的卓异組織能力支持下取得的。

當然,我們不應將戰敗的責任完全歸咎於哈樂德。盎格魯-撒克遜末期缺乏有能力的統治者,權勢日盛的地方貴族頻繁內戰,嚴重地削弱了王國的力量。

由此導致原有的徵兵制度和地方防禦體系徹底失效。

英格蘭軍隊體制存也在的既有弊端。他們的舊有體制顯然足以對付軍事水准更為低下的威爾士人和蘇格蘭人,但當對手變為更强大的丹麥人和諾曼人時便往往敗多勝少。在與維京人的戰爭中,英格蘭人也曾採取某些革新舉措。比如借鑒歐洲大陸對抗維京人的經驗,修築堡壘、組建海軍、引入維京戰斧這一新式武器等等。但這並不能掩蓋英格蘭在軍事發展上長期滯後於歐洲大陸的事實。

複盤

似乎可以肯定,哈樂德在10月1日得到了威廉登入的消息。亞眠的蓋伊說這時哈樂德正在回倫敦的路上。他的這種說法可能是正確的,因為當哈樂德得知威廉已經等到他們需要的風向時,他是不會再在北方停留6天的。但是,他究竟在哪裡並不重要,因為無論他在哪裡,他都會立刻發出命令,要求各郡集結所征的兵員。然而,大多數大鄉紳無法在國王規定的時間內,即10月12日集結起所征的兵員,與哈樂德一起向南方進軍。

哈樂德當然還有他的侍衛隊,可能於10月5日回到了倫敦,以後幾天,在斯坦福橋戰役中倖存下來的民軍也陸續回來不少,這是一支疲憊而又零亂的軍隊,它需要休息,卻沒有得到休息。

即使不是更早,那麼到達倫敦時,哈樂德也應當得知了赫斯廷斯周圍村鎮被燒毀的消息。威廉深知哈樂德缺乏耐心、易於衝動的個性。針對這一弱點,他使哈樂德的部分伯爵領地上烈焰騰騰,以此逼使哈樂德急促上陣。威廉自己既等待不起,又不能遠離他的艦隊。

如果哈樂德等待,則有百利而無一害,反之,則是百害而無一利。他離開倫敦時,只帶了自己和他兄弟的侍衛隊,缺乏弓箭手和步兵。雖然在進軍途中,有些大鄉紳和騎馬的自由民加入了他的隊伍,但是,他們在這個國家的全部民軍中只占很小的比例。還有一些民軍雖然及時趕到了戰場,但到達時都已精疲力盡了。有些伯爵,包括北方的伯爵,根本不可能及時趕到。

讓威廉燒毀哈樂德最忠誠的支持者居住的村鎮,對哈樂德的事業當然不會有利,但哈樂德率領一支疲憊、參差不齊的隊伍離開倫敦,卻正中威廉的下懷。人們有時認為,哈樂德犯了一個對任何指揮官來說都不可饒恕的錯誤,即他低估了敵人的力量,以為他已經集結起來的隊伍能够打敗威廉,這種看法未必成立。

更可能的情况是:在有些戰役中,指揮官的秉性使勝利的機會明顯地减少。這次戰役就屬於這種倍况。

當决定發起戰役時,哈樂德本應有一支强大的經過戰鬥考驗的部隊,可是他的軍隊既不精力充沛,又沒有達到足够强大的程度。那麼,哈樂德在軍事事務中不容置疑的清晰判斷和敏捷思維,是否能幫助他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呢?這需要時機。在戰役過程中就曾出現過這樣的時機(如果確實可以說它是個機會的話)。這就是在諾曼第人左翼作戰的布列塔尼騎士退卻時,不僅引起了步兵的退卻,而且也暴露了諾曼第人的左翼,造成了諾曼第軍隊全線突然的潰退。

哈樂德的戰畧是打防禦戰,一直到諾曼第騎兵在盾牆前受挫之後才轉入進攻。威廉的戰畧是通過突襲和計謀擊破撒克遜方陣。為此,諾曼第騎兵是整個戰役的關鍵。在諾曼第騎兵受到重挫之前,撒克遜方陣必須保持嚴整。哈樂德製定了嚴格的紀律,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離開自己的位置。

在赫斯廷斯之戰的記載方面,最具真實性的人物和文物有:普瓦蒂埃的威廉(他是公爵的牧師)、瑞米耶日的威廉、貝葉掛毯和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從英格蘭方面來講是最可靠的記述,然而,比較粗略,我們仍然無法確切地瞭解到當時在撒克遜防線右翼所發生的一切。

布列塔尼人肯定受到了嚴重打擊,他們的退卻不可能是佯動;但是,哈樂德軍隊中的某個大鄉紳或是哈樂德的某個兄弟是否發出了反擊的命令,則從未有資料透露。只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事實,那就是他們突破了敵人的防線。向撤退的布列塔尼人發起了追擊。從他們一貫缺乏紀律的情况看,有理由認為這是一次盲動出擊。

諾曼第的隊伍一時大亂,這種現象直到公爵以他巨大的個人力量重新把他們聚集在一起後才結束。囙此,這段很短的時間正是哈樂德指揮撒克遜全線部隊向前推進的有利時機。整個英格蘭軍隊的强大進攻,可能壓倒諾曼第弓箭手和步兵。但是,雙方的傷亡都會非常慘重。

有些人(包括富勒將軍)認為哈樂德如果採取這樣一次行動,他將取得勝利。然而,對形勢的認識,在處於生死關頭的英格蘭國王和對此經過的900年認真思考和總結的後人之間可能是極其不同的。哈樂德很可能認為,進行最後搏鬥的時機尚未成熟,因為他自己的援軍正陸續到來,更重要的是諾曼第騎兵依然是一支强大的力量。一旦諾曼第的騎兵重新站穩腳跟,他們就將迅速、猛烈地打擊民軍,而民軍是騎兵極易打擊的目標。這一點不久就得到了證明。

這是這次戰役中的决定性時刻,但這只是對諾曼第人而非撒克遜人而言。如果威廉沒能成功地應付那種緊急情况,諾曼第侵略者就會真正陷入危機之中。在中世紀的戰役中,一旦國王(這裡是公爵)倒下的喊聲四起,一旦王室旗幟在戰場上消失,人們的戰鬥激情就會頓然消失,隨之而來的是難以消除的恐慌。

哈樂德在戰役的這個階段中始終保持著盾牆可能是正確的。不幸的是,在接著出現的事件(的確是一個非常類似的事件)中,他再也找不到發起攻擊的機會了。

這就是使哈樂德在赫斯廷斯之戰中敗北,從而改變了英格蘭命運的四個因素。明確指出這四個因素中最具决定性的因素是困難的,但是,如果能够假設這些因素中的任何一個因素都能脫離其他因素而獨立地發生作用的話,那麼,北方民軍的喪失很可能是威廉取勝的最直接的原因。

在赫斯廷斯之戰中,幾乎可以肯定地說,指揮官的失敗是由於發生了他無法控制的偶然情况。然而,這場戰役也說明了控制戰局的强者如果臨危不亂,則可以把偶然因素變成有利因素。

對於民軍兩次離開防線的行動,不能指責哈樂德,不是他命令他們那樣幹的。他無力制止他們,他在這一戰役中失敗很可能是由於他們自作主張所致。

威廉公爵在他的阿兵哥意外地陷入混亂、自己也落馬的關鍵時刻爬起來騎上馬,重新出現於阿兵哥的視線之內,從而挽救了十分危急並且可能是致命的形勢,避免了使一時的挫折進一步轉變成一場大潰敗。

1066年是英國小學生都記得的一個年份。這一年,諾曼人極其技巧地採取的戰畧和戰術,不僅對當時的局勢,而且對爾後歷史發展的整個行程,都具有决定性的影響。

誠然,威廉出色的軍事才能與得當的軍事策略,讓他在全軍即將崩潰時採取的成功應變,最終確保了諾曼人的勝利。但英軍主帥哈樂德的意外身亡或許應被視為轉折性的事件。

畢竟在當天的很長時間內英軍的防禦陣線都未被打破,反倒是諾曼軍隊曾經發生左翼部隊潰退的情况。而諾曼重騎兵對英格蘭重步兵的正面衝鋒也收效甚微,這也體現了重步兵對重騎兵的防禦優勢。

此外,在哈樂德指揮下英軍步兵長時間保持隊列齊整,基本成功地貫徹了戰前的防禦戰畧。假如沒有這一意外事件發生,即使威廉最終獲勝,他也將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從這一角度來說,威廉的勝利有著一定的運氣成分。

由於採取了一種引誘性的戰畧行動,諾曼第的威廉在入侵英格蘭時,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從一開始起,他就獲得了間接路線所帶來的利益。當時,哈樂德國王那個舉行叛亂的兄弟托斯蒂格,夥同他的盟友挪威國王哈拉爾德,在約克郡的海岸上實行了引誘性的登入。儘管這次登入帶來的威脅要比威廉直接入侵造成的威脅小些,但是,由於它是在威廉入侵之前發生的事情,即使上陸的部隊很快就被殲滅,其事件本身對於威廉的計畫還是新增了功效。上陸的挪威人在斯坦福德被殲滅兩天之後,威廉便在薩塞克斯郡海岸完成了登入。

威廉在登入以後,並沒有立即向北挺進,而是建起了要塞工事駐紮兵力,並對肯特和薩塞克斯地區進行持續掃蕩,以此引誘哈樂德國王率領一小部分兵力魯莽地向南馳援。

這樣哈樂德向南方走得愈遠,愈想迎擊敵人,則他離開自己的增援部隊也就愈遠。這正是威廉的企圖,爾後事件的行程,證明了威廉的計算完全正確。他把哈樂德引到赫斯廷斯,靠近英吉利海峽的地區,才開始和哈樂德交戰,然後又在戰術上採取間接路線的行動,達到了有利於自己的戰鬥指揮。當時,他命令部分兵力假裝戰敗而逃,引得敵人尾隨他們進行追擊,從而使敵人自己打亂了戰鬥隊形。而後,在戰鬥的最後階段,威廉使用弓箭手從高處進行射擊,結果使哈樂德陣亡。這也可以算是間接路線的一種行動管道。

威廉在這次勝利以後所採取的戰畧,同樣也是值得重視的。此後,他又沒有直接向倫敦進發,而是首先佔領了因格蘭西南部的多佛爾,從而保障了自己海上交通線的安全。而在後來到達倫敦郊外之後,他也沒有直接强攻都市,而是對倫敦城進行堅壁清野。由於面臨著餓死的危險,當威廉達到貝爾克漢斯提德以後,倫敦不戰而降。

後記

這是是諾曼人的最後一次征服。他們的子孫也以頗有價值的戰例繼續發揚了中世紀戰爭的光輝。他們非常珍惜諾曼人的鮮血,總是力圖以智慧而避免用鮮血來奪取勝利,爭取教宗的支持,而且在這方面做得是很成功的。

雖然威廉成功征服了英格蘭,並且用鐵腕手段加冕稱王,强化王權使得貴族的權利被壓縮至有限的範圍,將所有企圖獨立自治的盎格魯撒克遜領主踩在脚下。

威廉在1085年和1086年派人調查整個英格蘭地區貴族和自耕農土地的實際情況及經濟力量,頒佈了被稱為《末日審判書》的土地帳簿。而且這個時候,他還需要對抗羅馬教宗,因為他曾許諾在稱霸英格蘭後向教宗支付贖罪金以及將教會任免權交於教宗。

此時,就像他的維京祖先一樣,威廉做了一件不管中外古今歷史上都可以堪稱華麗的轉身。他不在乎坐在倫敦的王位上也沒有將英格蘭的王冠帶回法國,不到半個月之後,法國的土地上爆發了叛亂,他就和他的軍隊一併乘船返回了諾曼第,最為有趣的是,威廉一輩子就踏足了這麼一次英格蘭島,之後他作為名義上的英國國王,卻再沒有來過英國。

不過,威廉和他的後代們,在當地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以封建契約為基礎的封君封臣制,組建以騎士為覈心的職業常備軍,建立穩定的地方駐軍和防禦體系。不合時宜的英格蘭舊體制已經完全被取代,英格蘭也是在諾曼征服後才開始崛起成為歐洲軍事強國的。

油畫

威廉走之前將原先屬於哈樂德和英格蘭南方的盎格魯-撒克遜貴族的土地分配給了這次戰役中立功的貴族們,這就使得一些原來在法國諾曼第擁有城堡和村鎮的貴族獲得了英國的土地,但他們的君主卻從諾曼第公爵搖身一變成為了英格蘭國王,在西歐中世紀的封建制度中,地方領主被國王轉封給下轄的公爵或伯爵後便不再具備對國王納稅和提供兵力義務,也就是說他不再效忠於國王,那麼威廉的征服就直接使得諾曼第脫離了法蘭西,成為了英格蘭王國的一部分,為十四世紀百年戰爭的爆發埋下了伏筆。

赫斯廷斯戰役,是歷史上最後一次對英格蘭的成功征服,僅此一戰,便掃清了威廉繼承英國王位的所有障礙,使得1000年後的英國王室仍流淌著威廉的血脈,而在此後的300年中英國的貴族語言是法語,這也是為什麼現代英語中增添了那麼多的法語演變而來的詞彙,讓英語成為了歐洲大陸語言中的一環。

本文標題: 赫斯廷斯戰役持續了多久-赫斯廷斯戰役和諾曼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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