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06-19第5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第5版(理论)
专栏：抓住时机发展自己笔会

解放思想　加快经济欠发达地区对外开放的步伐
中共山东省德州地委书记　赵林山
当前，我国经济建设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作为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要跟上全国发展的步伐，就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加大对外开放的力度。从我区的情况看，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搞好对外开放，应着重解决好以下几个认识问题。
破除狭隘的小农经济思想，开阔视野，增强对外开放的紧迫感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经济发生了巨大变化，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也逐步摆脱贫困，实现了温饱。但是，由于这些地区长期受小农经济思想的影响，人们的商品经济观念、开放意识还不够强，一些干部群众往往满足于已有的成绩，“温饱即安”，囿于狭小的天地，缺乏对外开放的自觉性、积极性。一些领导干部也习惯用传统的思维方式看待对外开放，认为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搞开发，对外开放不是当务之急，可以慢慢来。这些思想严重束缚了人们的手脚。
应该说，十几年来，内陆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与沿海地区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并且这一差距不是在缩小，而是有一定的拉大。原因何在？这些地区对外开放的程度还不够，对外开放的规模小、层次低、步子慢，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原因。目前，内陆欠发达地区一般人均收入低于700元，在今后的八九年里，如果仍按前几年的发展速度走下去，到2000年实现小康目标是相当困难的。
为了使经济有一个突破性的发展，我们必须有超常规、跳跃式发展的意识，敢于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敢于干前人没有干过的事。尤其在当前，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与所需要的资金、人才、技术等条件不足的矛盾尖锐，仅靠上级的“政策倾斜”或者“自身生长”，不可能很快解决这一矛盾，必须打开思路，到国际经济活动中去，引来资金和技术，培养和锻炼人才，开拓更广阔的市场，使开发与开放形成良性循环。近些年来，我区一些对外开放搞得较好的单位的经验表明，开发与开放不是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以开放带开发，以开发促开放，是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的一条切实可行的路子。当前，我国对外开放的条件很好，国际环境也很有利，应该抓紧时机，迅速行动，使对外开放工作上一个新台阶。
破除畏难情绪，树立信心，闯出一条适合自身发展的开放路子
对外开放是一项难度很大的开创性工作，没有克服困难的勇气和信心是不行的。近几年，内陆欠发达地区的一些同志也想在对外开放方面作一些文章，但往往缺乏应有的胆量和勇气，总觉得和沿海地区相比，本区的基础差、困难大，缺乏开放的条件，因而不敢有大的动作。
毋庸讳言，内陆欠发达地区在经济基础、地理位置、享有的政策等诸多方面确实比不上沿海地区，但也不是说没有自己的优势。一般说来，这些地区自然资源、农副产品资源、劳动力资源等都比较丰富，这是沿海地区所无法比拟的。具体到某个地区，某些方面的优势可能更加明显。拿德州地区来说，这里是重要的粮棉产区，粮食年产57．4亿斤，棉花年产500多万担，大牲畜存栏100多万头，农副产品资源十分丰富。它虽不是沿海开放区，但属沿海开放省份；虽无“港”的优势，但有“路”的优势，京沪、德石铁路在境内交汇，公路四通八达，通过国际铁路联运发展出口贸易十分便利；周边有北京、天津、石家庄、济南等大城市，便于接受其经济技术辐射和信息辐射；近几年工业发展较快，拥有一定规模的骨干企业和拳头产品。这些都是搞好对外开放的优势所在。只要认清和发挥自己的优势，扬长避短，就能在开放中有所作为，因而没有理由悲观失望、畏难发愁。
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在对外开放方面，必须立足本地实际，闯出一条适合自身发展特点的路子。在这方面，我感到，一是要在发展外贸出口方面，突出自己的产业、产品优势，走多元化出口的路子。近几年德州地区把大力发展创汇农业、以农副产品为原料的加工业作为重点，狠抓结构调整和基地建设，积极组织粮棉、干鲜果品、畜禽产品、土特产品及草柳编、抽纱、绢花、地毯等工艺品出口，增加棉纺、针织、服装、造纸、家具材料、建筑材料等工业品出口。在出口渠道上，水路不畅走旱路，变一口岸为多口岸，并通过在特区设分厂直接搞出口，收到了明显的成效。1991年全区出口值达6．4亿元，比1988年增长一倍多。
二是在引进外资和发展“三资”企业方面，要把握好外商投资的变化趋向，把资源型、劳动密集型、厂地规模型、技术嫁接型等项目作为重点。目前，从国际上看，一些国家和地区的投资继续向资源丰富、劳动费用低的国家流动；从国内看，这类项目内陆地区较沿海地区具有更大的吸引力。特别是随着沿海地区劳务费用的相对增加、资源的相对贫乏、资产有机构成的相对提高，一些外商为寻求更大的利益，投资热情正由沿海向内陆转移，内陆地区发展对外经贸合作的机遇明显增多。如能抓住有利时机，做好工作，就会有所突破。基于这些认识，近两年我区先后签订利用外资合同66项，利用合同外资金额1．7亿美元，实际使用2400多万美元，发展“三资”企业26家，“三来一补”项目50多个。这些项目大都以当地棉柴、棉花、畜产品等为原料，展现出良好的发展前景。
三是要发挥劳力资源优势和某些方面的技术特长，组织生产要素的跨国流动，搞好劳务输出，到国外承包工程、办企业。与产品出口、引进外资相比，这是发展外向型经济的另一形式。经济欠发达地区对外开放要做到“高起点、跳跃式”，就应当多在这个方面做文章。目前，我国周边一些国家的经济发展正处于大变化、大调整时期，这对我们走出国门，到国外办企业、搞劳务输出，是个好机会。前不久，我区的禹城县与俄罗斯联邦方面签订粮食蔬菜种植合同，在劳务输出方面进行了尝试，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破除“一家一户搞开放”的“单干”思想，通力协作，创造整体开放的良好环境
改革开放十几年来，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在对外开放方面大都实现了零的突破，有了一些外向型企业。但问题是，这些外向型企业和外经部门，基本上还处于“单干”状态，彼此缺少联合和协作。另一方面，非外经部门和没有对外产品的企业，以及一些领导机关，又往往有“与己无关”的思想，对发展外向型经济不关心、不支持、不协作。如果这种状况不从根本上加以改变，很难打开对外开放的新局面。因此，必须实行社会各方面的整体协作。
所谓整体协作，首先是加强本区企业之间的联合与协作。不是只让出口企业单枪匹马地去闯天下，而是以出口企业、优势产品为龙头，发展企业集团，形成出口创汇群体。我区夏津县以县工艺美术公司为龙头，组建草柳编生产企业集团，使年出口创汇额达到100多万美元。这样既壮大了外向型企业队伍，又增加了企业抵御国际市场风浪的能力。其次，要积极发展同经济特区和沿海开放区的联合与协作，借助其信息灵、经营活、交往广的优势，及时准确地把握国际市场动向，疏通国际市场渠道。再者，就是要积极发展同内陆地区，特别是中心城市的联合与协作，接受其资金、人才、信息和技术辐射，与其结伴进入国际市场。去年，德州市组织举办了京沪铁路沿线中小城市联谊及经济技术协作会，与35个中小城市建立了稳定的协作关系，一年时间签订各类协议100多项，协出协进物资价值总额达1．9亿元，为全区对外开放起到了强筋壮骨的作用。
为了强化区域的整体开放，改善和加强区域领导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这包括，把研究、制定和贯彻落实相关政策作为突出问题抓紧抓好，既要运用好上级赋予的优惠政策，又要从当地实际出发，因地制宜地制订一些更具体、更灵活、便于操作的政策和措施。领导者不仅要指挥对外开放工作，而且要为对外开放工作提供最好的服务。如为对外开放提供信息、人才、资金、技术、物资等方面的服务，为外向型企业和出口产品提供舆论服务，为整体开放提供必要的基础设施服务等。
总之，经济欠发达地区只要上下同心协力，启动对外开放的活力，就会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推进器”，推动我国经济建设迈上新的更高的台阶。

第5版(理论)
专栏：

逐步实现共同富裕
民盟中央主席　费孝通
这几年民盟把扶贫支边协助内地和边区的经济发展作为一项重点工作以来，各地盟员踊跃响应，做了不少实事和好事。我自己也曾访问了不少贫困和欠发达的地区，看到许多脱贫致富的具体事例，感到鼓舞；但同时也对地区间发展不平衡的情况常感忧心忡忡。在这种心情下，通过反复学习邓小平同志今年年初的重要谈话，颇受启发，对怎样能在社会主义社会里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似乎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小平同志说得很明确：“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实现共同富裕。”这是充分肯定了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社会本质的内涵。问题是怎样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实现这个目标。
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是不应动摇的，但必须有一个过程。在像中国这样的大国，各地的物质条件和文化水平由于长期历史的原因相差很大，过去任何一个时期，在经济发展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平衡的状态。起点不同的各地现在虽然都进入了社会主义时期，贫富不平的状态还是不可避免的。走社会主义道路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根本区别是，前者要逐步克服这种状态，而后者却会富者愈富贫者愈贫出现两极分化的结果。
我们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但怎样才能逐步消灭各地贫富差距呢？小平同志在讲话中肯定了先富帮后富的办法，并且提到了“先富起来的地区多交点利税，支持贫困地区的发展。”接着又说“太早这样办也不行”。因为过早地这样办会削弱发达地区的活力，而且会鼓励贫困地区吃“大锅饭”，对全局的发展不利。
我这几年的实地观察对这点体会很深。事实上，解放以来这些年国家对欠发达地区的财政补贴为数是不小的。这是必要的，因为不这样做贫困地区人民的温饱问题就不易解决好。经过这十年来大力扶贫，至今还没有脱贫的人已大大减少，全国来说为数已不到百分之几了。但是也必须承认，这样做对发达地区确是增加了不小的负担，而且也多少助长了欠发达地区的依赖思想。
以我访问欠发达地区的经验来说，不论是干部还是群众，急于摆脱贫困面貌的心情常常使我激动。同时我也意识到他们中有不少人眼睛常常向上看，希望上级多拨款、给项目、办企业。有些地方千方百计搞到了贷款，办起了企业，却赚不到钱，亏损累累，成了包袱。我同情他们，但苦于拿不出办法帮助他们。
几年来我也看到不少地区脱了贫走上了富裕的道路。从他们的经历中，我注意到他们的眼睛不是向上看，而是向下看，去找自己可以致富的优势。其实，现在被称为发达地区的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十多年前有哪个乡村人均收入超过了一百元的？他们现在已有不少亿元村、百亿元县了。如果查查他们的来历，全不是向上要拨款上马的。乡镇企业的发展历史且不去提它，就一些翻身不久的内地农村来说，也有许多是白手起家的。我最近在《瞭望》上报道了河南民权县那个依靠千家万户一针一线编编织织起家的工艺品联营公司，它就是由十几个知青办起来的，现在已成了黄河故道里为好几万农民脱贫致富的集体企业。他们看到了民间蕴藏着的手艺优势，利用抛荒的柳枝、苇草、普通的坯布和闲着的农余劳力，制造出多种多样的手工艺品，大量出口，创造了巨额财富。这里显示了一条宝贵经验。在我们这个资源丰富的社会主义社会里，劳动人民靠自己的力量创造财富的机会应当说是不难找到的。
对发展不起来的和发展得不够快的地方来说，脱贫致富的机会也并不是天上掉得下来的，或是坐守等待就能到手的。关键也许就在于敢于“改革开放”。改革开放要从自己做起。改革首先是改变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自给自足的小农思想。开放是要开门出去靠自己闯新路。内地、边区和沿海地区基本不同之处就在保守和改革、封闭和开放。封闭就保守，开放就革新。以上述民权县的例子来说，如果农民不组织起来，而各自关在一家一户的小天地里，如果不把工艺品推销到国际市场上去，那些手巧工细的男女老小，还只能坐守着小块土地，难得温饱。现在他们并没有向国家要钱，而是靠了改革开放，走出了贫困。
当然农民的改革开放也是有条件的，这就是我们有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我们国家的财政固然还不富裕，为改变欠发达地区的面貌还拿不出大笔钱来，但是国家可以拿出政策来为内地和边区的改革开放创造条件。我看到不少原来偏僻的山区，这几年以工代赈，发动当地农民，开山筑路，使得像我这样年纪的人也可以坐了车去访问他们。开辟交通为开放创造了条件。我也看到这些地方的政府组织劳务输出，为家庭副业的产品开辟市场。这些不用大量投资而可以提高群众收入的办法多种多样。有了为人民服务的政府，如果能抓紧改革开放，即使是穷乡僻壤的山区边地，也是能靠自己的力量发展起来的。只要我们思想上能转得过来，致富之道不是难找的。
更进一步说，现在内地和边区经济发展的阻力，既不在缺乏资源，更不在缺乏劳动力，甚至不完全在缺乏资金，在我看来，主要是缺乏懂得经营现代企业和进行贸易的人才和经验。这是很自然的。长期封闭在小农经济里长大的农民，对于现代企业是不熟悉的。内地和边区应当尽快和尽可能向先进地区开放，采取各种形式的联系，取得办企业的先进经验。最近我知道，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冕宁县办了个加工稀土原料的选矿厂，由于经营不善，亏损得难以为继。后来和江苏扬中县的一个乡镇企业接上了关系，进行联营，一年里就转亏为盈，现在成了这个少数民族自治州的骨干企业。这种例子是不少的。这种有利的联营，使内地和边区丰富的资源同沿海的先进技术及办企业的经验结合起来的办法，也许正是当前就可以实行的逐步解决沿海和内地边区共同繁荣的路子。看来关键还是在于内地和边区要真正落实改革开放的政策。
当前全国各地形势大好。尽管各地发展有快慢之别，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内地和边区只要积极地发挥自力更生的精神，大力进行改革开放，同先进地区在取长补短、互助互利的原则下联系合作，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目标是可以逐步实现的。

第5版(理论)
专栏：搞好国营大中型企业纵横谈

模拟分权制——企业经营机制转换的组织保证
——沈阳市热力供暖公司关于转换企业经营机制的探索
左颖哲
深化企业改革，转换企业经营机制的关键问题之一就在于实行政企分开，把企业推向市场。但是，在企业面向市场转换经营机制后，能否保持强劲的发展势头，不断在市场竞争中争雄折桂，这是当前企业改革中亟待人们重视的问题之一。近年来，沈阳市热力供暖公司对此进行了认真探索，他们在转换经营机制中，自觉调整企业组织结构，大胆采取模拟分权制，有效地保证了企业的竞争能力和应变能力，取得较好的经济效益。从1985年开始实行模拟分权制以来，在短短6年里，固定资产从4387万元增加到1．3亿元，供热面积从350万平方米增加到750万平方米，上缴利税从216万元增加到617万元，企业年利润从264万元增加到1250万元，职工收入也成倍增长。
沈阳市热力供暖公司原是经营供热的福利事业性企业，经营品种单一。1985年，面对日趋激烈的竞争，公司决定调整经营指导思想，走供热商品化的道路，并将单一供热的产业结构调整为以市场为导向，以供暖为基础，以设计、制造、安装为支柱，以开发和维修为补充的生产经营开发型结构。实践证明，这种产业结构使各环节互相连锁，有利于协同占领市场；产品配套成龙可降低成本，增强市场竞争能力；销售趋势互补可降低经营风险；收益趋势互补可降低投资风险。
经营机制的转变必然在客观上要求调整企业的组织结构。因为过去形成的直线职能制的组织结构无法适应以市场为导向的经营机制的特点，它使企业权力集中于企业主要领导人手中，执行层的各级干部没有处理生产经营问题的自主权，无法应付瞬息万变的市场，而且这种组织形式缺乏竞争氛围，使本来适于市场竞争的产业结构也无力在竞争中取胜。鉴于此，该公司在产业结构调整后，就把过去集中统一的公司分设为7个自主经营、自计盈亏的相对独立的经济实体。为适应这些分公司稳健地走向市场，并在市场竞争中取胜，他们在认真研究了本公司特点和借鉴国内外先进企业组织结构模式的基础上，提出了与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相适应的模拟分权制方案。这是一种在规模庞大无法集权管理，且自身生产过程或经营活动整体性强又不宜采用分权管理的企业中，使每个“组织单位”有较大的自主权和自己的组织结构，进行模拟独立经营、单独核算的组织机制。它通过实行真正的逐级分权，使干部和职工承担起实实在在的责任，充分发挥工作的主动性、积极性，从而实现了企业宏观决策和微观决策、经营职能和管理职能的分离，建立起了一个层次分明、中心突出、跨度适当、反应灵敏的管理体制。实行模拟分权制后，总公司成为投资中心，总经理作为战略决策班子的总代表，不必再直接参与各分公司的生产经营和管理工作，而可以集中时间和精力从宏观的角度分析企业内外部条件的变化，制定战略决策，超前做好应变准备；各分公司成为利润中心，分公司经理可以充分行使各自的生产经营权，从而大大提高了对市场信息的反应敏感度。为确保全公司的整体效益和防止失控，总公司保留了制定全公司的中长期发展规划及年度生产计划、控制大型固定资产购置及资金的核定、签订对外开发协议、聘任中层以上干部等权力和职责。此外，各分公司经理都是总公司副经理，是公司最高决策层成员，公司的大政方针由集体讨论决定。“集体掌舵，全员划桨”，年初计划一定，合同一签，各分公司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样，干部逐级考核也变得明确易行，由考核工作与任务变为考核成绩与效果，重点考核工作成果而不是工作过程。
模拟分权制的组织结构为人事、用工、分配制度改革创造了条件。1988年初，他们在模拟分权制的基础上大胆开展了这方面的改革。在人事上打破工人干部界线，一律实行聘用制，中层干部聘期3年，一般干部聘期2年。由于模拟分权制真正体现了优胜劣汰，改变了庸者不下、能者难上的局面，因而就在这一次聘任中即有37名中层干部、44名一般干部落聘，从而搬掉了干部的“铁交椅”，真正做到了能上能下。今年，他们又围绕精简机关人员、实行双向选择进一步深化人事制度改革，创造更为浓厚的竞争氛围。在用工制度方面，推行全员合同制，实行优化组合，建立企业内部劳务市场。第一次就拨离出60多人，经过培训教育后有20人重新充实到生产岗位，其余40多人组成维修分公司，在公司扶持下，自食其力。对那些屡教不改者，经职代会讨论，坚决予以除名，近3年来已经开除5名工人。今年他们还准备建立长期劳务市场，分阶段地进行优化组合，坚决砸碎“铁饭碗”。在分配方面，他们采取经营承包责任制的考核办法，在向生产一线、外埠工程、苦脏累岗位倾斜的原则下，以定额考核为主，劳动态度考核为辅，在定额考核的质量、效益、产值三项指标中，质量占40％。这种拉大分配比例的办法，调动了职工的积极性，分配高低可达4∶1，从而端掉了大锅饭。今年他们将按贡献大小再拉大分配比例，用经济手段解决生产骨干的流向问题。
由于模拟分权制创造了浓厚的竞争氛围，调动了干部和职工的积极性，从1988年以来，沈阳市热力供暖公司不仅占领了市内市场，在国内市场也名声远扬。由他们承建的营口市城市热网、黑河市城市热网等工程，均获省优质工程荣誉。与此同时，各分公司大胆挺进国际市场，在俄罗斯、澳大利亚、比利时设“窗口”3个，办合资企业4个，已签合同意向书6件。仅由30名拨离人员组建的生化制品厂，去年一年就创汇100万美元。热力供暖公司采取的模拟分权制组织结构，保证了企业经营机制的转变，使公司真正成为具有自负盈亏、自主经营、自我发展、自我约束能力的相对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几年来经营利润在国内同行业中一直独占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