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12-20第3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

　　摆历史事实　议今昔对比
藏族学者座谈西藏人权问题
本报讯 据《光明日报》报道，最近，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朋措扎西、副总干事索朗班觉和该中心历史宗教所副所长达瓦次仁等著名藏族学者，就西藏人权问题进行了座谈。
索朗班觉说：关于西藏的今昔，现在有许多歪曲事实真相的说法，尤其是一些逃亡国外的中国人，对旧西藏是亲身经历过的，却肆意歪曲事实，把旧西藏说成是一片乐土，而对西藏的今天大加攻击。西藏从１３世纪开始进入政教合一的社会，直到１９５９年民主改革之前，一直是农奴制社会。一方面是占人口总数不到５％的官家、世袭贵族及寺庙上层僧侣组成的统治阶级，另一方面是占人口总数９５％以上的农奴阶级。
达瓦次仁说：我家世代都是农奴，我自己小时候也是。西藏的土地都是领主的，要想居住、生存，就只有投靠领主一条路。领主不允许农奴自由迁徙，实际上农奴也无法迁徙。农奴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常被领主用来相互交换、抵债、随主人陪嫁等等。一些不种地的手工业者每年要向农奴主交“人租”，并可随时召来服劳役。农奴制下贫苦百姓的生活是很惨的。农村大都是文盲，要写信都得到很远的地方去找人。若是解放前，像我这个农奴的儿子上清华大学深造是根本无法想象的。西藏和平解放以后，尤其是民主改革以后，社会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建立了人民政权，废除了农奴制，劳动人民摆脱了剥削压迫，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藏族人民才拥有了人身自由、人格尊严，获得了基本人权。
朋措扎西说：解放后，尤其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在西藏的一系列政策是得人心的。今年夏天我到西藏的农牧区走了一趟，了解到群众对党的政策是很满意的，农牧民的生活有了保障，情绪很稳定，大家知道，如果没有西藏解放，没有社会主义，西藏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是绝对不可能的。前些年西藏出现的由海外敌对势力操纵的骚乱，实际上只是一部分分裂主义分子在活动，并且只在拉萨城里哄闹，其它城市尤其是广大农牧区情况都很好，原因就在于人民的生存权，政治、经济、文化等等的权利都得到了保证。
索朗班觉说：这些年来，西藏在民族区域自治方面的发展很明显。在地方性立法方面，到目前为止共颁布了２０多个地方性法规和条例。根据中央法令政策，结合本地情况，西藏自治区在农牧业、手工业、教育、人口等方面自行制定了一系列政策。目前担任各级干部的藏族人数达３．７万多人，占自治区干部总人数的６６％，在自治区一级干部中藏族占到７０％以上；各级法院、检察院的主要领导都由藏族人士担任；同时培养了大批的藏族科技干部，据１９８９年的统计，共有１．７万多人，占全区科技干部总数的６０％。在这些铁的事实面前，那些不值一驳的诬蔑就变得荒唐可笑了。
朋措扎西说：人权问题是很具体的，它必须依据各国的历史与现状而定。西藏有自己特殊的历史背景，长期的农奴制度严重阻碍了西藏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使西藏长期处于落后的状况，与先进的地区差距较大。因此西藏的人权问题必须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和评价。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

　　草原英雄布德用亲身经历说明
历史使西藏人民选择了社会主义
本报讯 记者卢小飞报道：一度蜚声西藏的草原英雄布德如今是西藏巴青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前不久，这位６７岁的老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民主改革前，他没有起码的生存权利，更谈不上有什么人权，于是他选择了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如今西藏人民生活越来越好了，达赖集团却到处活动，要搞西藏独立，他们并不是为西藏人民着想，而是要恢复他们少数人失掉的权利。
话题始自他的一副黑色墨镜。他说常年戴着墨镜，是因为双眼在１９５９年被叛乱者挖掉，为什么会遭此毒手？“我８岁开始给牧主放牧，小时候留下的印象就是饥饿。一次，牧主见我饿得站不住，硬叫我吃大便。草原上有一种植物叫‘杂马洛’，长着又尖又硬的刺，牧主常拿它打我的屁股，还要脱下裤子打。有时拿牛皮板子打耳光，一次，主人挑剔我没有喂好马，用皮板子抽脸１００多下，肿得老高。１９５１年秋天，家乡来了解放军。有人放出谣言，说解放军专门放毒，千万不要跟解放军走，要大家好好给头人干活。有一天，我碰巧遇到两个解放军。当时我很瘦小，一位解放军把他的帽子给我戴上，是一顶狐狸皮帽子，显得头很大，他们亲热地叫我‘娃布’（大头），问长问短。我帮他们驮东西，他们一头牦牛每天给８块钢洋、脚夫每天给５块钢洋的报酬，还给衣服、帽子、鞋，而且待人和气、热情，并不像谣言说的那样。后来，他们在丁青盖房子，我赶去报名，干了７个月，我明白了解放军来西藏的目的是帮助老百姓翻身，他们的事业对我产生了吸引力。
“１９５９年西藏发生叛乱，我们工区被叛匪包围，领导派我和另外３个人报信，途中我被叛匪抓住。他们让我交代，我不说，就把我吊在梁上，腿上绑着一口袋盐，扒光衣服用鞭子抽，抽到５１下的时候我昏过去了。在梁上吊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听见一个叛匪头子跺着脚骂我是相信魔鬼的人，是魔鬼的狗腿子。他们把我绑在马尾巴上拖着跑，很多人拥上来说：剥他的皮，挖他的眼，割掉他的舌头，砍下他的胳膊、腿。有个人用磨利的‘堪贝’（铜勺）割开我的眼皮，问：说不说你们单位多少人？我说不知道，是要饭的。他又用勺子割开另一个眼皮：再不说就挖你的双眼，剥你的皮。我不说，那人抠出我的眼珠，一拉一放揪了三次，疼得钻心，眼球垂落在脸上，还有些微弱的视力，我看到自己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我愤怒了，大喊：你们说共产党是魔鬼，你们才是魔鬼，只有魔鬼才这么折磨我，共产党给我们饭吃，给我们衣服穿……没等我说完，他们便气急败坏地挖掉了我的双眼。我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我用下巴在地上拱出一个小坑，鲜血很快流满了小坑，我喝了自己的血，感觉清醒了一些。旁边的看守发现我在喝血，大叫起来：这个家伙实在太顽固了！他们又将滚烫的酥油浇入我眼眶，随着‘嘶’的一声，一阵剧疼，我又昏过去了。晚上，有几个叛匪过来，又把我吊起来，在手上和下巴上捅了几刀，一个说：死不了的，还想跑？看来腿还没有给你卸下来，说完就在我腿上捅了一刀。又吊了７天７夜，每天都要折磨我一次，现在身上的伤疤还在。后来，是解放军赶来救了我。”
布德说，他的经历足以使人们看清，那些搞西藏独立的人，恰恰是践踏人权的人。他说，过去那种非人的日子使他痛恨达赖统治下的旧西藏而珍惜今天的生活。“现在有些人忘记了西藏的过去，竟对旧西藏是不是那么残酷、野蛮提出怀疑，到朗子辖（旧拉萨的监狱）看看就明白了。现在人们都强调教育，我认为教育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让后代不要忘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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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小资料

　　西藏自治区
简称藏。１９５１年５月和平解放。１９６５年９月９日建立自治区。地处中国西南部。首府设在拉萨。面积为１２０多万平方公里，约占全国的１／８。总人口为２１９．６万多，除占９５．４６％的藏族外，还有汉、回、门巴、珞巴等族。主要城镇有拉萨、日喀则、昌都、八一镇、江孜、亚东等。主要名胜古迹有布达拉宫、扎什伦布寺、大昭寺、小昭寺、卡若遗址、雍布拉康空堡、甥舅和盟碑等。有数条空中航线和青藏、新藏、滇藏等公路与其它省区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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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藏历史的见证人
——拉鲁·次旺多吉访问记
多吉占堆　许群
拉鲁·次旺多吉，是西藏的一个传奇式人物。４０年前，在他年少气盛时，就已担任了噶厦（原西藏地方政府）的四大噶伦（大臣）之一；在震惊中外的“热振事件”中，他是“迎请”热振活佛的关键人物之一；在阻挡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西藏的“昌都战役”前，他担任过军政总管，是藏军的“铁腕”人物之一；１９５９年，西藏一小撮上层分裂主义分子发动武装叛乱时，他又充当了叛军司令，扮演过十分不光彩的角色；另外作为“拉鲁庄园”的领主，他奴役过大批的农奴。几十年以后的今天，拉鲁先生已完全变成了一个新人。他现在是全国政协委员、还担任西藏自治区政协副主席之职，每天为新中国和新西藏的建设与发展忙得不亦乐乎。
不久前，我们访问了拉鲁·次旺多吉先生。
拉鲁已年近八旬，几乎经历了前后两个４０年。他说，我亲眼看到４０年前的西藏是个十分贫穷落后的社会，各项事业发展缓慢，人民生活穷困，医疗条件极差，瘟疫盛行，人口逐年下降。据资料表明，从清朝初年至西藏和平解放前夕这３００年间，藏族人口减少了一半以上，１２０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仅生存着１００万人口，占９０％以上的农奴与奴隶常年不得温饱，其中１０％终年靠乞讨为生。
追忆往事，拉鲁无限悔恨。他说，只有中国共产党领导百万农奴驱除帝国主义势力，推翻了封建农奴制度，才真正建立起一个人民当家作主、各项建设事业不断发展的新西藏。这４０年中，我亲眼目睹了过去那些“会说话的工具”真正获得了人的自由，过去吃不饱，靠乞讨为生的农牧民，如今有了自己的牲畜与土地，不仅解决了温饱，还向国家出售余粮和牲畜；过去被疾病折磨的藏胞，现在可以享受免费医疗，卫生、生活条件不断得到改善，人均寿命大大提高；过去目不识丁的农奴子女如今接受义务制教育，不少青少年还被选送到内地深造，文盲率从过去的９５％以上下降到４５％；粮食产量由１９５２年的１．５亿多公斤提高到５．５亿公斤以上，提高了三四倍；工业也从无到有，已初具规模。
拉鲁说，如果说这４０年对拉鲁家族失去的是封建特权，那么整个西藏民族却获得了新生。
谈起近几年拉萨发生的骚乱，拉鲁说：“主要是一些年轻人不了解历史，轻信了分裂主义分子的谣言。我最近到过许多地方考察，群众对中国共产党的现行政策相当满意，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政策稳定，社会安宁，经济发展，生活不断改善。因此，少数分裂主义分子闹事注定要失败的，就与我们１９５９年一样，因为这样做不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与要求。”
　　　　　　　　　　（原载《瞭望》，本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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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到浓时以为常
——大同市“双拥”散记
本报记者 杨传春
像往年一样，一进入冬天，山西省大同市的“双拥”就热气腾腾。军营迎来了群众，民房涌进了战士，军队和地方的领导干部忙着检查和总结。欢声笑语，令人心醉！
然而，大同市的官兵和群众则以为平常，仿佛寒冬里没有这样的景象才值得奇怪。“双拥”，他们习惯了。
　　　　编内与编外
刚刚入冬，某集团军副政委苏云就来到某师检查部队建设。他照例问起了“双拥”。师长和政委汇报说，为了给即将到来的新战士上好第一课，师里正在扩充“双拥”成果展览室。苏云高兴地说：“走，看看去。”看着看着，苏云的脸沉了下来：“就这个展览，能让新战士懂得多少‘双拥’对部队建设的意义？”他越说越激动：“限你们３天之内搞好展览！”３天后，他看到展览形象、真实地反映出部队对“双拥”的认识，才高兴地笑了。
差不多同时，大同市委也出了一件类似的轶事。市委常委、秘书长昝培国悄悄地来到了市“双拥”领导小组办公室。他不是市“双拥”领导小组的成员。市委１１个常委只有６人可以进领导小组，名额被书记、副书记、市长们挤满了。可是昝培国到处说他是个“编外”的，抢着“管闲事”。他认为办公室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结合部，“双拥”搞得怎么样，很大程度上要看这些“干事”的。因此，他像“干事长”似的，今年对大家突然袭击地检查了４次！还好，每一回都见到大家忙忙碌碌。可是这回连走几个办公室都空无一人。昝培国火了，见门就推。当他推开一个办公室看到有人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大动肝火，转眼一看，屋子里坐满了人。大家正在按照市委年初制订的“双拥标准”总结工作，制订夺取全国“双拥模范城”的规划呢！昝培国乐哈哈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生产力和战斗力
部队的“双拥”任务之一是帮助地方发展生产力，地方则是帮助部队提高战斗力。据近５年的统计，地方帮助部队兴办企业２００多个，安置军人家属子女就业５０００多人，每年帮助部队增收１亿多元。某集团军今年在全军装备达标竞争中夺魁，就得益于地方的大力帮助。部队的战斗力和地方的生产力相互补充，常常转化。
１０月底，一则天气预报震惊了市郊农民：“寒流来临！”２万多亩菜地里立着４５０万公斤嫩绿的大白菜啊！许多农民急得痛哭，消息很快传到了市“双拥”领导小组，传到了驻地陆军、空军和特种兵部队。１００多辆汽车开到了菜地，跳下来一群群身强力壮的子弟兵。只用了三天半，大白菜全部收完入库，一颗也没冻着。几天后，省里要求大同市在一周内把大运公路的４公里路段加宽１米。部队知道后，出动２００多辆汽车、３０００多名官兵开上了工地，和市直机关干部一起，只一天就高质量地完成了任务。５年来，部队帮助地方兴建了３７项大型公益事业项目，非但未取分文，还投入资金近６０万元。
　　　　“军队打胜仗，人民喜洋洋”
８月的一天，大同火车站的月台上突然来了一支大型锣鼓队，领队的是大同矿务局化工厂党委书记张福成。不久前，他刚带着锣鼓队把他们的“共建”伙伴某工兵团送上火车，去参加全军的“武器装备达标”比赛。伙伴们拿到了全军第一名的消息传到厂里，张福成高兴地对工人们说：“军队打胜仗，人民喜洋洋。我们要用更热闹的锣鼓把他们迎回来！”
然而，工兵团政委陈运火向上级汇报夺冠经过，讲得最多的却不是部队的辛苦训练，而是人民的支持。接到训练任务的命令时，他和团长为１０００吨水泥急得直挠头，没有这批高标号的水泥，就铺不出必需的３公里水泥路面，就像地方遇到困难自然地找部队一样，他们也自然地想到了地方。矿区党委书记一听，拍着胸脯说：“交给我了！”其实，他手头也没这么多。他和区长、副区长东奔西跑，当起了采购员，一星期后水泥够了。接着，工兵团要搞实地爆破实习，又缺少导火线和微型雷管。陈运火找到了张福成。这时，化工厂正在停产检修期，而且离实习只有一星期，张福成只字未提困难，他咬咬牙说：“你们放心。”他抽出科研人员和工人苦干３天３夜，按要求交了货。陈运火激动地说：“人民这样支持子弟兵，我们打不了胜仗，怎么对得起父老！”
大同市委书记樊荣枝这样看待拥军工作：“战争年代要支前，和平时期也要支前！”大同的驻军这几年捷报频传，在训练和竞赛活动中成绩优异，受到军以上机关表彰的单位达１７个。部队的同志认为，这与市委的“支前”观念分不开。
情到浓时以为常。大同的“双拥”工作经过多年努力，仿佛已渗进军民的血液。复转军人，不少单位抢着要，地方上遇到困难，驻地部队抢着上。大同军分区政委刘树培每当谈起“双拥”就不无自豪地说：“我们这里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