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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09-02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杂谈杂文

第8版()
专栏:

杂谈杂文
陶 白
近几年来,文艺园地里重新又呈现出姹紫嫣红,百花争妍的局面。然而,在目前的刊物之林中,唯有杂文却似散兵游勇,显得比较寂寞。很多文艺刊物,根本不登杂文。也许有人因为写杂文倒过霉,成了惊弓之鸟,至今余悸未消?其实,“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由于写杂文而一夜之间成为楚囚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可是,在有一些人看来,杂文似乎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据说在评定职称中只看洋洋万言的学术论文,而短小的杂文,则不能作为依据。这种“文微人轻”的现象,怕是也对报刊上刹不掉的长风起了某种推波助澜的作用。
胡乔木同志曾经提倡写短文。我认为短文也正是杂文的特色之一。这不仅是因为在繁忙紧张的工作中,短小精悍的杂文比长篇巨著拥有更多的读者,更重要的是杂文能起到特殊的战斗作用,尤其是党风和社会风气还没有根本好转的今天,更需要发挥杂文的战斗性。总之一句话,时代需要杂文,生活需要杂文。
杂文写作和其它文艺创作一样,不能有模式。由于时代不同,生活之千变万化,杂文也应千姿百态。优秀的杂文该有它自己的特点和个性。要写好杂文,决不是从模仿得来的,它不能象小孩子练字,可以找个字帖来临摹。借鉴可以,模仿只会形成模式,扼杀创造性。从别人那里摘来的奇花异草,插到自己的地里,总不会有活气。
杂文的主要任务是针砭时弊,因此,它总要带点刺,决不是一个四面光滑、八面玲珑的东西。有人提出,没有讽刺就没有杂文,我认为讽刺是杂文的一个重要特色,但也不要把它当成模式。因为有些写得很好的杂文,并没有讽刺,只是向社会吹起号角,有的还是对崇高事物的歌颂,不能因为它没有讽刺,就不算杂文吧?
我有个宗旨,杂文就是要写自己要说的话,至于能不能发表,悉听尊便。发表不出去,也可以传之后世嘛!当然,我不是名人,也没有多少名言。历史上很多大文人的诗稿、书稿,往往是死了之后才出版的,生前出得不太多。我觉得写杂文,是锻炼自己思维能力的一种好办法,培养对事物敏锐的观察力,养成事事关心的好习惯。即使发表不了,也是很有得益的。如果报刊能用,也要尊重编辑,能用可以改;不能用可以退还。我们要理解编辑自有他们的苦衷。他们了解时势,选用稿件既要从全局出发,又要爱护作者。
杂文究竟怎样写?还是要讲究“三性”: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这三者融会贯通,缺一不可。思想性,就是要写得深刻,看了能发人深省,至少要有一点启迪,有所触动。当然,文无完文,譬如一首律诗,我认为其中有两句写得好,就算好诗;一篇短文其中有些独到见解,有点分量,便算好文章。
知识性,我是很重视的,对青年尤其要给以知识,寓理于知识之中,板着面孔讲大道理,青年人未必爱听。现在我们有的文章,实在很单薄,既缺乏知识,也没有几句是自己的话。鲁迅的文章旁征博引,嬉笑怒骂,大家爱看。我曾作过一个粗略的统计,《鲁迅全集》中引证过的中外古今的书约有555种之多,书中涉及的古今中外的人物有1,000多个。他在说理的同时,给人以很丰富的知识。我认为《鲁迅全集》堪称中国的百科全书,这并不是夸张之言。所以,我并不一般地反对引经据典,鲁迅用的典故很多,问题是如何用法。
杂文还要写得幽默、风趣,读起来使人发出会心的微笑。但是,过分追求趣味性,而不在分析说理上下功夫,有时就不免失之油滑,也会失掉杂文的严肃性的。
杂文的写作,我认为要注意三点:一要讲党性。这是我们立身处事和作文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二要讲分寸。首先要分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人民内部矛盾固然要讲分寸,即使对敌人,也不必剑拔弩张。鲁迅说过,恐吓和辱骂决不是战斗。最有力的东西莫过于事实,在事实基础上讲的道理是谁也驳不倒的。三要留有余地。所谓留有余地,是因为个人的视野总有局限性。文章不留一点余地,话说过了头,并没有好处,弓弦绷得太紧是容易断的。
近来,有人提倡要搞一个杂文奖,目的无非是使更多的人重视杂文的作用。我认为杂文的繁荣会有个过程,一是要有更多的人来写杂文,好杂文多了,就会拥有更多的读者;二要有一个使杂文自由生长的民主空气,我深信,杂文必将随着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发展而日益繁荣起来。

知人

第8版()
专栏:

知人
张志良
《知人性》是诸葛亮知人、用人的经验总结。文中说:“夫知人之性,莫难察焉。美恶既殊,情貌不一,有温良而为诈者,有外恭而内欺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尽力而不忠者。然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间之以是非而观其志;二曰,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三曰,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四曰,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六曰,临之以利而观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看来,诸葛亮在“知人”方面是有见地的,历来为人们所重视。知人,不凭主观臆断,而是靠实践去检验;不为一些表面现象所迷惑,而看其实质;不但看其品德,也要看其才能;既注意大节,而又不忽略细微处。
我们搞四化建设,需要越来越多的人才。人才是有的,但往往不被发现。问题之一是某些领导同志或干部管理部门知人不多。他们对干部的大多数不做深入细致的调查,满足于日常熟悉的少数人。真正了解的人很少,而一知半解的是大多数,有的甚至全然不了解。他们总是盯着眼皮底下的几个人,不肯把眼界再放宽一些。其二是知人不深。领导者或干部管理部门对干部情况,不求甚解者为数不少。评论干部,往往是以较好,一般,较差这样抽象的概念加以区分。任免干部的鉴定常常是一个模式:工作积极、学习努力、作风正派、团结同志……反映不出一个干部的特点。没有特点,则无法区分;没有区分,也就无法选择,许多有用的人才就被这种官僚主义的工作作风所埋没。其三是知人不明。知人不明,用人就很难得当。领导熟悉的、听话的、能为领导个人服务的,一律谓之好干部;反之,即使德才兼备,也不予信任。知人不明还表现在思想方法的片面性,对干部求全责备,“人要完人,金要足赤”。有能力,有见解,遇事能拿出主意来,但有些骄傲情绪的不行;坚持原则,办事果断,但在处理问题上有时方法简单一点的不行;精通业务但组织能力差,或有组织能力但业务水平差一些的不行……照此办理,势必无人可选。
发现人才的问题已经成为全党、全国人民十分关心的大事。只要我们坚持实事求是的观点,在“知人”上下一番功夫,力求对广大干部了解的多一些、深一些、更正确些,发现人才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淘金小记

第8版()
专栏:

淘金小记
杨羽仪
粤西封开县有个金庄,是个淘金的聚宝盆。
沿着贺江而上,两岸起伏的山峦长着无数的竹子,长年翠色逼人。可是,一到上游,翠色渐淡,涌起十里金涛,这便是金庄河。它充满神秘感和诱惑力,金山口、金塘、金楼、金庄,金牛、金妹、金兰、金桂……不管人还是物,皆冠之以“金”字。走进金庄,便象走进迷人心目的胜境。
黄昏,夕照下的金庄河一片欢腾。河面上大小船只渐渐点上了油灯,农民们洗罢一天耕作的褥热,吃了晚饭,不论男女老少,都下河淘金去了。
这里遍地是金沙,只要在河边挖去一层一二尺厚的表土,里面便是含金的沙层,或五六尺厚,或二三丈厚。人们把沙挖出来后,便腰系竹筒,手提金斗(一种微型木船)下河淘金去。淘金者半泡在水里,弯着腰,托着金斗在河里摇荡,时而轻晃,时而长荡;时而交臂,时而回旋。臀部腰部的曲线和金斗漾起的波纹,配合得异常匀称。轻轻的影,曲曲的波,突兀俯偃,形态万千。人们淘净了金沙,便渗着少许清水,流进腰间的竹筒里。淘金的时候,人们互相传递的喜悦,加上想象和渴望的做美,滋味极浓,而相互竞发出的喧笑,抑扬顿挫,远近杂沓,和着流水的活泼声,合成别具意韵的山村夕歌,煞是迷人。
金庄的淘金,也有一些轶趣。比如,有个农民建了一幢泥砖屋,日子长了,风雨浸蚀,沙浆剥落,星月下,泥墙闪着神奇的金光。仔细一瞧,原来泥砖里含有不少金沙。于是,生出《金屋的童话》来。村子里有一座古老的木桥,大伙提议“革”它的命,造一座公路桥,奠基那天,老人在河里挖了几个深坑,金子也淘出来了,一秤,足有二三十两,造桥的钱就不愁了。象这样的趣事,百听不鲜。
然而,在平川淘金,仅是金庄淘金的一个小景。倘若到深山瞧瞧,还会发现一大奇观。当我们的吉普车趟过二十八道浅溪时,沿途便发现山上有许多矿窿。人们挖窿打洞,去寻找山上的脉金,取了金矿石,运往临溪的茅寮储存起来。每个寮子坐落着一两台水轮车,虽不及西班牙的风车庞大和壮观,但它们依山傍水,带动着几个灵巧的木人,从不疲倦地摏着含金的矿石,也不失为“金庄一景”吧。这种操作,适于脉矿的开采。人们把金矿石摏成粉末后,便筛进一条缓缓流动的浅水木槽里,金沙便从木槽里沉淀下来……
淘了金,还要“煮”金。金庄上千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个“煮”金炉,它保留着民间的、原始的风味。淘金者把一根三尺长的圆木雕成空心,造了一个风箱,旁边用粘性很大的湿黄土糊成一个锅型的小灶,小灶上放木炭。淘金者拉起风箱,木炭便熊熊燃烧。火炭中央,放一只小瓷杯,先用硼砂把瓷杯的杂质“洗”净,再把金沙放进杯里,放少许纯碱,不到半个时辰,瓷杯被烧得通红。杯内一颗金珠在滚动,闪耀着眩目的光芒——那是纯度可达百分之九十五的赤金。据说,建国以来,金庄的淘金者,多用这种民间的淘金和“煮”金法,采金几万两。
金子是稀有金属。古往今来,人们为了金子,演过不少异常离奇、曲折、惊险的掠夺和凶杀案。象童话里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象电视剧中的《黑十字架》……对于金子的诱惑力而造出的丑恶,常常使人叹之、惜之、怜之、恨之。然而,在这个金庄,黄金好象一点儿也不神秘,变成童叟皆识的“凡”物。谁发现了金子,邻人便为他道贺;淘了金子后,便交给银行,不和私人交易,好象是天经地义的。别人获得一个金娃娃,也不会因妒忌而产生异端和邪念。即使来了个陌生人,他们也不忌讳,相反热情相邀,让你下河试试淘金者的风韵,或侃侃地叙说着金子的神奇故事……

兰州二题

第8版()
专栏:

兰州二题
王 果
白塔山我到过雄伟的泰山,我到过旖旎的黄山,我到过修篁如海的莫干山,我到过水天衔连的普陀山。我爱祖国的一切名川大山,我也爱你这小小的白塔山。哦,白塔山,地图上找不出你的名字,枯瘠的黄土,是你不可改变的容颜?比沙漠还要荒凉呵,稀疏的绿色,能增添几许春天!我是白塔山的儿子,我却深情地把你思念!我惦念那枯瘠的群山,是否又碰上无雨的干旱?我惦念那山里的亲人,是否又扶老携幼,离家远行?风云孕育着她的儿女——雨呵,潇潇春雨已经降临。哦,潇潇春雨已经降临,轻轻地渗入枯瘠的土层。让小草长出来,小花长出来,让绿茵茵的庄稼无边无垠……哦,白塔山,我多么望你托起密密的森林,给人们以绿的滋润,给人们以绿的安宁。
黄河古象站在黄河古象前,我看见西北高原的远古风光。湿润的风悄悄絮语,林荫丛中花瓣纷扬;清澈的河大声歌唱,麂鹿和羚羊友好地隔岸张望;青青的草地上马群奔驰骆驼荡漾……一幅又一幅画面,妩媚又粗犷。哦,黄河古象的故乡,我们伟大民族从这里繁衍生长。你终于远行,走向南方,开拓了你的理想。黄河象呵,阔别万年,别来无恙?你可知道,你的故乡思念你。你听见我激情的呼唤吗?盼你回归祖先发祥的地方。用你巨大的鼻,席卷这里荒漠的风沙;用你坚硬的牙,犁耕这里荒漠的土地;让群山还青,碧波重新流淌……站在黄河古象前,我萌生无边的遐想。

名人题词作序

第8版()
专栏:大地漫笔

名人题词作序
年逾古稀的臧克家同志,力陈为人作序的苦衷,言明此事已“成为一项压力极大的精神负担”,大声疾呼“‘序言’何时了”?呼得有理。
请名人题词作序,自然不能一概贬斥,但是,题词是名家,书刊未必就能因此而名扬天下。读者看的是书刊的实在质量。如果名人题了词,刊物却办得很差,作了序,书的水平却等而下之,既坏了题词作序者的名声,又助长了“文侩”作风,这种事断不可为。王永福

民间的壁画

第8版()
专栏:大地漫笔

民间的壁画
一些农家盖新房,屋顶门楼上用砖瓦搭些花样,勾抹上青灰白灰;窗子糊上绿纱;庭院里植一两株垂柳,几棵爬蔓的丝瓜和牵牛花,开出黄紫红蓝白诸色小花。还有人在大门里影壁墙上画几丛竹,几株兰。素雅大方,清爽宜人,映出主人的朴素、淡雅的美学趣味。
在墨西哥等一些国家的城市里,有画壁画的传统。毕加索的故乡,孩子们也常在墙上仿着这位大师作画。这至少比去涂写骂人的恶语,刻上“××到此一游”一类,要高雅得多。
壁画是美的,使我们的环境美,更陶冶我们的心灵美。    
    铁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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