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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11-15第3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致力于创新

第3版()
专栏:

致力于创新
祝文进
“全国连环画、中国画展览”展出的中国画,给我们带来了中国画在创新道路上努力探索和持续前进的喜讯,进一步体现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繁荣美术创作的巨大推动力;显示了广大专业和业余美术工作者以批林整风为纲,改造世界观、深入工农兵生活所取得的新成就。
中国画的创新,同京剧演革命现代戏一样,是一场革命。历史上的中国画是属于封建社会的意识形态,历来是为封建社会经济基础服务的。纵览中国画史,不论是人物画、山水画或花鸟画,主要是反映封建统治阶级的生活和思想感情。而历史的创造者广大劳动人民在旧时代的画上反而是没有地位的。革命的现代中国画,把剥削阶级颠倒的历史再颠倒过来,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需要,对传统的中国画进行根本改革,使中国画为工农兵服务,这样做,受到了广大群众的欢迎,传统的中国画也因此获得了新生命。
从这次展出,可以看到从去年全国美展以来中国画创作所取得的新收获。最近几年,广大美术工作者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整风运动,提高了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觉悟,加深了对生活的理解。尤其可喜的是,有许多来自三大革命运动第一线的工农兵,也掌握了中国画这种艺术形式。展出的许多优秀作品努力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描绘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广大人民在三大革命运动中继续革命的豪情壮志。例如:工笔重彩《延安儿女心向毛主席》,热情歌颂了群众热爱领袖,领袖关怀群众的亲密关系,展现了来自延安革命根据地的贫下中农会见毛主席的幸福情景。《攻读》、《坚持不懈》、《大庆工人无冬天》、《再创高产》、《申请入党》、《夜归》和《义务看车员》等,从多方面描绘了劳动人民精神振奋、意气风发的精神面貌;作者力图从整个时代背景来理解人物,因而能在作品中的人物身上体现时代特征,较好地刻画了人物的形象。总的说来,这次展览会上的作品,题材比以往丰富了,人物形象的时代感有所加强,有些作品在艺术形式和手法上也作了一些革新。山水画、花鸟画,也为反映社会主义时代进行了有益的尝试。
“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文艺为什么人服务,一直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两种世界观、两条文艺路线斗争的焦点,在中国画领域里也有着深刻的反映。无产阶级把中国画当作阶级斗争的武器,循着为工农兵、为社会主义、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方向改造客观世界,同时改造中国画本身,这是一条唯一的、广阔的道路。可是,反革命修正主义文艺路线却竭力把中国画拉向倒退,宣扬“反‘题材决定’论”,提倡所谓“无害”作品,说什么中国画不宜表现重大题材啦,表现新鲜事物阻碍了中国画的发展和损害了中国画的传统啦,这种种谬论已为革命的创作实践驳得体无完肤。这次画展又一次证明:中国画不仅能够反映现实生活,而且可以反映得很好;表现工农兵生活不仅没有阻碍中国画的发展,而是极大地发展了中国画。
但是,我们却不要以为,为什么人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只要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还存在,为什么人的问题始终值得注意,许多具体问题都是围绕着这个根本的问题展开的。
美术工作者在一起,时常谈论如何加强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自觉性。我们认为,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自觉性,首先表现为歌颂工农兵战斗生活和思想感情。工农兵是历史的创造者、是时代的主人公,他们的生活最丰富最生动。美术创作要为工农兵服务,就要把表现工农兵的战斗生活放在最重要的地位,就要努力反映当代生活中的重大事件和工农兵迫切关心的问题。在这方面,我们的中国画创作,同蓬勃发展的形势相比还存在差距:天翻地覆的革命战争历史和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还没有得到充分反映,歌颂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的新生事物也不够深入。我们有责任改变这种状况,努力按照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需要选取题材,进行创作。
在美术创作中,有了好的题材并不就等于有了富有教育意义的主题。作品思想性的高低,取决于作者是否站在社会主义历史时期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高度概括题材,以及能否成功地塑造工农兵英雄形象。这次展览会上一些较好的作品,选材严,开掘深。例如《义务看车员》、《夜归》、《再创高产》、《人民的苹果》、《叔叔喝水》等作品,如果不是作者敏锐地观察生活,作品中描绘的现象很可能被忽略过去。这些作品描绘的生活现象是很平凡的,但是由于作者在生活中对人物有了较深的理解,提高了刻画形象的能力,从而挖掘出了不平凡的意义。社会生活是文艺创作的唯一源泉,也是中国画创新的唯一源泉。唯心主义的“先验论”、“天才论”把文艺当作个别“天才”人物的“灵感”迸发,否认工农兵生活是创作的源泉;辩证唯物论的能动的反映论要求创造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工农兵典型形象,达到教育人民的目的。中国画的创新,从题材、主题到形式、手法,一点离不开社会生活,离不开作者的社会实践。
值得注意的是,在创新的过程中,有些作者的立足点不高,停止在生活的表面;有的因袭他人的创造,重复别人的艺术语言;有的在处理人与景的关系上,在刻画人物精神面貌与具体细节的关系上,在表现众多人物的关系上,没有把塑造人物形象(特别是主要英雄人物)放在首位,主次不分甚至本末倒置。有些同志把诸如此类的问题仅仅归咎于表现能力不足,这是片面的。创作上的问题,有些固然是由于没有找到“如何表现”的方法,有些却是没有解决“表现什么”和“为谁服务”的根本问题。但是,后者是更重要的。与中国画同时展出的陕西户县农民的画,说明了户县的贫下中农是在用革命精神作画,他们由衷地歌颂自己火热的战斗生活,抒发自己的革命理想,“表现什么”的目的性十分明确,鲜明的艺术语言便倾泻而出,作品响亮高亢的基调同我们时代的脉搏息息相通。我们的中国画创作,在表现什么、如何表现,以及怎样创新等重大问题上,可以从户县农民画得到许多启发。
解决了为谁服务和表现什么的问题以后,还有一个如何表现的问题。这就要摆正继承与创新的关系。为了更好地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国画首先要大胆地创新。在创新的过程中,美术工作者关心的问题之一是中国画的笔墨。中国画作为一种传统的艺术形式,有它独特的表现方法,笔墨问题不能轻视。但是,我们只有从理论上、实践上认真解决源与流的问题,摆正革新与继承的关系,才能为解决笔墨问题开创根本道路:既然工农兵生活是创造的源泉,那么就应该在表现现实生活的前提下,去批判地继承传统中有用的东西;既然传统的笔墨是封建社会的画家们观察生活、再现生活而创造和采用的一种手段,那么,我们反映今天新的生活内容就不应当被传统的笔墨束缚,而要在表现新内容时改造和发展传统笔墨;既然我们处在社会主义的时代,工农兵的生活又如此丰富多采,那么,反映我们时代的中国画就应该具有鲜明的时代感,形式风格也应是多种多样的,而不应当受旧框框的限制。
革新与继承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对矛盾。我国古代漫长的封建社会给我们留下了大量美术遗产,它一方面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历史的惰性力”(恩格斯),阻碍我们前进,另一方面又给我们提供了足资借鉴的丰富的宝藏。如何克服“历史的惰性力”,在“古为今用”、“推陈出新”的方针下批判地继承传统,是在创新过程中必然遇到的课题。
为了创新,我们不但不拒绝借鉴古人从生活中获得的规律性知识,并且提倡这样的借鉴,“有这个借鉴和没有这个借鉴是不同的,这里有文野之分,粗细之分,高低之分,快慢之分。”唯心主义的先验论否认社会生活是创作的源泉,甚至也否认借鉴前人来自生活的间接知识的必要,从而对遗产抱虚无态度,这与
“全盘继承论”用形而上学观点对待遗产同样是有害的。遵循无产阶级文艺路线,我们要站在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立场上,把古代美术遗产中反映统治阶级的腐朽东西同优秀的人民文化区别开来,把封建主义的思想内容、审美趣味同某些长期从生活实践中提炼、概括得来的值得借鉴的形式技法区别开来,从实践中批判地继承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例如古代画论中的“以形写神”就说明了创作过程中形与神的辩证关系。今天我们创作的根本任务,是塑造工农兵英雄形象,这就更加要求我们借鉴中外艺术的优良传统,提高塑造人物形象的能力,千方百计、精益求精地刻画工农兵的英雄形象。要做到这一点,对于美术工作者来说,根本的问题仍旧是要在生活的源泉中不断改造世界观,熟悉和了解工农兵生活。在这个基础上,批判地继承,进一步开辟创新的广阔道路。
“将来的光明,必将证明我们不但是文艺上的遗产的保存者,而且也是开拓者和建设者。”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指引下,鲁迅的预言正在为实践所证明,并将继续为实践所证明。
(附图片)
夜归(中国画) 来汶阳
绿色长城(中国画) 关山月

连环画大有可为

第3版()
专栏:

连环画大有可为
东胜
连环画,通称“小人书”,它拥有广大读者,尤其是和亿万青少年有着密切的联系,是意识形态领域中一个不容忽视的阵地。连环画图文并茂,有丰富的艺术表现手段,是表现工农兵火热斗争生活、塑造工农兵英雄形象的普及艺术形式。因此“小人书”虽小,却大有可为。
鲁迅先生曾写过不少倡导连环画的文章。他大声疾呼“连环图画是极紧要的”。可是,鲁迅先生“寄大希望”的连环画,只有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下,才得到了真正的重视。“全国连环画、中国画展览”中的连环画,反映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我国连环画工作蓬勃发展的新形势。在各级党组织的领导和关怀下,今天,这个通俗易懂的艺术形式,进一步取得了比较显著的成绩。连环画创作队伍正在不断发展壮大。大批工农兵业余连环画作者涌现出来,许多不同画种的专业美术工作者投入了连环画的创作,一些文学作家热情地为连环画编写和修改脚本,给连环画创作带来新的气象。创作的繁荣促进了出版的发展,全国各个省几乎都有了自己出版的连环画,有的省近几年的出版量相当于文化大革命以前十几年的总和,整个发展形势是喜人的。这次展出的九十七套连环画选页,显示了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下,连环画创作的新收获。这些作品努力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形象,表现工农兵火热的斗争生活,清除了连环画领域里的封、资、修内容,使连环画的创作题材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同时,作品形式多种多样,绘画水平也比较整齐,反映了作者认真的创作态度和严谨的艺术作风。
努力塑造无产阶级英雄的艺术典型,是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任务,也是连环画创作的根本任务。连环画是以连续画面为主要表现手段,由文学和绘画两个因素构成的综合艺术,长于在情节发展完整的故事中塑造人物。展出的许多作品说明,连环画学习革命样板戏的创作经验,运用“三突出”的原则,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形象方面是有广阔前途的。从《英雄的大庆人》、《大寨之路》、《白求恩在中国》、《西双版纳的故事》、《血防线上》等作品中,都可以看出作者在人物刻画方面所作的努力。这些作品,比较好地发挥了连环画艺术的特长,又适当地吸收了其他画种光与色的造型手段,并注意通过典型环境的渲染,去着力塑造主要英雄人物。在作品中摒弃了旧连环画中那种追求构图奇特,造型怪异等不健康的趣味,绘画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
连环画不同于单幅的绘画创作,它除了画面的连续性等特殊要求外,还象戏剧、电影一样,必须依据文学脚本进行创作,因此,抓好脚本的创作,是连环画工作的首要一环。连环画的发展,日益显示出脚本的重要性。从展出的作品来看,连环画文学脚本工作也取得了一定成绩。连环画文学脚本,是绘画创作前的基础;它决定作品的故事情节和主题思想;是绘画创作的依据,制约着人物形象的塑造;是整个作品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影响着整本书的艺术效果。在创作中只有把绘画和文字两者的长处结合起来,为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形象服务,才能不断地提高连环画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例如《无产阶级的歌》的脚本作者,在作品画完以后,又根据画面对脚本进行了认真的修改,删略了画面上已表现出的内容,加强了文字部分的表现力。《黄继光》的脚本,是由文学工作者用诗体写成的,有力地烘托了英雄人物的精神境界,提高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事实说明,连环画的脚本,不仅是连环画创作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而且也可以成为文学创作的一种新体裁,应该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
展览会中许多成功的连环画的创作经验证明:认真读书,深入生活,努力改造世界观和艺术观,是提高连环画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平的关键。和其它艺术创作一样,连环画创作中选择题材,挖掘主题,塑造形象的整个过程,都要受到作者世界观和艺术观的制约。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整风运动的深入开展,提高了广大连环画作者的路线斗争觉悟,这是连环画创作水平得到不断提高的根本原因。如《鲁迅——伟大的革命家、思想家、文学家》这套作品,就突出了鲁迅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战斗精神,每一幅画面都作到了精心刻画,在构图、色彩处理上较完整地突出了鲁迅的光辉形象,同时又发挥了连环画不同于单幅画要受时间和空间局限的特点,表现了鲁迅光辉的一生。《青春火花》是表现七十年代知识青年生活的作品,作者以强烈的切身感受,热情地表现了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上山下乡的深远意义,塑造了在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中成长起来的先进知识青年的形象。这套作品,发挥了连环画的战斗作用,对林彪污蔑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恶毒谰言作了有力的批判。这表明,只有站在路线斗争的高度,才能敏锐地反映社会主义时代的新生事物。《一块石板》是重庆巴县农民版画组创作的,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幅画面,却朴实生动地歌颂了集体主义的精神。同类的作品,还有《煤海新歌》等,都是有直接生活经验的工人、农民和知识青年参加创作的,但他们并没有局限于生活原型的描绘,而是根据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原则,对生活素材进行了集中和概括,使作品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这种不受真人真事局限的连环画艺术创作,应该予以大力的提倡。作为艺术创作的连环画作品,应该做到“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此外,展出的作品还有许多关于少年儿童题材的创作,如《海花》、《海螺渡》和《东海小哨兵》等,这些作品既注意了少年儿童的特点,又着力塑造了英雄形象,深受少年儿童的欢迎。
这次展览还有一个特点,是许多作品都是由专业和业余连环画作者合作的。专业和业余作者一起创作,互相学习,集其所长,也是提高连环画创作质量的重要途径。《金光大道》等作品,在专业和业余作者共同深入生活,集体创作的过程中,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这些作品,具有较浓郁的生活气息,形象朴实饱满,达到了一定的思想和艺术水平。连环画创作和其它美术创作一样,必须从生活中汲取生动具体的形象,主要应以作者的直接生活经验为基础而进行创作,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清除某些连环画中形象概念化,画面空洞和艺术手法因袭落套等现象。
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指引下,连环画有广阔的发展前途。但是也应看到,目前连环画与党的要求和亿万青少年的需要,还有很大差距。新的形势对连环画创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广大的连环画工作者应该不断提高连环画的创作水平,特别是在表现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表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等重大题材方面作出新的努力。让革命的“小人书”发挥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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