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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02-12第6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迎春图

第6版()
专栏:

迎春图
凤章
就在这霜飞雪舞的大冷天,只要一踏进我们的织绸车间,也会叫人产生一种和煦春天的感觉。那一条条车弄堂里,一部部织绸机上,正吐出各式各样绚丽多姿、彩色缤纷的绸缎罗葛。这一排机的绸面上出现的是青松翠柏,那一排机的绸面上却开出了玫瑰、月季、芍药、牡丹;织锦缎上彩霞片片,古香缎上蜂蝶翩翩。最引人的要算“大富贵”被面了,上面开着灿烂的百花,一百只活跃跃姿态不同的鸟儿,在花丛里嬉戏啾鸣。好一片闹腾的春光!
然而,最浓郁的春色,不在这里,它藏在织绸工人的心底。
这是一个严寒的日子,寒潮正侵袭江南。西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人。傍晚,我下班回家,从车间里出来,立时感到飕飕发冷。我忙把大衣裹紧些。出了厂门,风又显得大了,我埋着头走路。忽然,顺着风,从我前面传来了几个女子的谈笑声。听声音,好耳熟;抬头看,呵,那个围红围巾的不是我们车间第三小组组长杭文英吗?和她走并排、头发剪得齐耳根的矮个子,说起话来像扫机枪似的,不是“小青蛙”朱阿花吗?还有稍稍落在她们后一些,走路一摇一摆,头上顶了块蓝格子头巾的,不是姚师傅姚阿姨吗?这样冷的天,她们到哪里去呢?
我赶紧走前几步,想和她们打招呼。我喊了一声,她们没听见。因为逆风,声音上不去。她们的谈笑声,却乘着风,愈来愈清楚地朝我耳里灌。
“我不相信,这个品种就难织得厉害?”姚阿姨说。
“主任昨天不是说,要用八把梭子哩,比‘大富贵’还难织!”杭文英说。
“那有什么!正因为它难织,我们才争取织它。”小青蛙朱阿花说。“老阿姨,难道你害怕啦?”
“怕?谈也不用谈。”姚阿姨感到有点受污辱似的。“老阿姨啥时候落在你这小鬼后面过的?”
“对对对,我的老阿姨呵,请莫动气,请莫动气。”小青蛙调皮地说。“再难的织物,有你老阿姨,有我们这些小鬼大鬼,还怕攻不下来?”
姚阿姨笑道:“这才像句话!”接着又说:“说心里话,我真喜欢这个新品种的花样,多好看呀,它的名字叫,叫啥八……宝……缎吧?”
“八宝金玉缎。”杭文英给她纠正。
“对,八宝金玉缎,名字也好听,就是长一些,亏这个老头子想得出来。”姚阿姨格格地笑了。
“人家创作可不容易,创作这个图案,听说创作了快半年哩!”又是小青蛙在说。大概说的时候还撇了撇嘴。她凡是提到值得称赞的事,总爱朝人撇一下嘴。
“呀!创作了快半年?”姚阿姨惊叹道。
这次是杭文英与小青蛙格格地笑了。也许被风呛了嗓子吧,小青蛙笑得咳嗽起来。
我不由也跟着笑了。她们原来说的八宝金玉缎的事呵!
厂里老纹工骆兆福设计了十多个一九六四年的新品种,全被丝绸公司评选上了。其中有一个名叫八宝金玉缎的,经厂长室决定,就在一九六四年,开始在我们车间生产。这个品种的花纹图案,真是美极了。线条明朗清晰,花纹层次分明,它是用八种不同颜色的丝交织的,中间还嵌着光闪闪的金银线。看起来,那么绚丽、丰满、光彩,有如开屏的孔雀那样迷人。当车间主任布置生产计划,说要把织八宝金玉缎的任务交给杭文英小组时,我看到这个小组的全体成员,脸上现出了一种忍耐不住的微笑!
“不过,这是一个非常难织的品种。”车间主任说。“它的色彩多,线条复杂,女织工要在一部机上同时使用八把梭子。”主任说着,眼睛向杭文英小组全体人马扫了一下,好像说:“行吗?”
杭文英霍的立起身,代表全组说:“我们能完成!”她的组员们也七嘴八舌地嚷开了:“越是难织,我们越要织。”“再难,我们也要叫它低头。”“主任呵,你就等着听我们的捷报吧!”
现在,她们一面匆匆地跑着,一面谈着八宝金玉缎,到哪里去呢?我怀着很大的兴趣注意听着。
“不晓得骆老师傅在不在家?”小青蛙说。
“这样大的风,这么冷的天,还会不在家?”姚阿姨说。
“我倒是怕……哎,第一次到人家,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哩。我们怎么对他说……”
杭文英笑道:“这有啥不好意思?自己厂里的同志嘛!只要照实说明我们来意就行。他是热心人。”
小青蛙说:“对呀,我们就说:骆老师傅呀,眼看就是一九六四年了,我们小组就要生产你设计的八宝金玉缎啦。大家现在派我们几个人来,向你打听打听这个新品种有啥脾气?比如,它是硬性子还是软性子,比如,织这个品种,我们操作上要注意些啥?换梭动作要不要变?巡回路线要不要改?我们先摸摸底,摸了底好练兵,练好兵,好打胜仗。我们心里想,要叫这个新品种,在新的一年里,一开始就做到无一匹次货……这样说,还不行吗?”
姚阿姨笑道:“看你这两片薄嘴,呱啦呱啦地多会说,等会儿请你先开口吧!”
小青蛙说:“那有什么?先开口就先开口!”
前面已到我家门口了。这时候我抢前两步,大喊道:
“喂,杭文英,小青蛙!”
三个人停住了脚。小青蛙看见我,连连拍胸口说:“你这鬼,这么大的嗓子,把我吓了一跳。”
我说:“逆风,我不大声喊,你们听不见。看你们兴冲冲的,忙啥?”
姚阿姨笑道:“有公事,你甭问。”
小青蛙头一歪,嘴一撇:“我们保密。”
这时候,我看见小青蛙的鼻尖冻得红通通的,杭文英的红围巾也在脖子上嚯嚯飞舞。我说:“多大的风,看把你们冻的这样,到我家暖一暖吧!”
小青蛙说:“不冷,我心里热哩!”
姚阿姨说:“我胸口热得起火啦!”
杭文英理一理颈脖上的红围巾,说:“天快黑了。那么我们走吧!”
我站在门口,激动地目送她们继续顶着刺人的西北风,向黄昏的暮霭里走去。
隔一天,下了班,我经过厂俱乐部,听到俱乐部旁边那所空房子里面有人声,人不少哩。我以为厂里那些文娱活动分子在排练庆祝元旦的文艺节目,我好奇地掀起厚门帘探头一看:哦,有十多个人,三个两个一堆,站着的,跑着的,还有的手上做着动作。再一看,不是杭文英小组的全部人马吗?
我跨步进去,笑迷迷的问道:“你们在排戏呀!”
姚阿姨满脸严肃地斜了我一眼。“小青蛙”神气的嘴一撇:“有事吗?”
杭文英轻轻地拉了我一下,和我走到门外,悄悄说:“别打扰大家,我们在练功哩!”
我惊讶地问:“练啥个功?”
“织八宝金玉缎,对操作要求很高。我们利用下班时间,根据每个人操作上的缺点,练一个小时的功!”
说着,笑了笑:“我跟姚阿姨在练换梭子哩!”就掀起棉门帘,进去了。
在她掀开门帘之间,我感到从屋里涌出一股热腾腾的气息。我悄悄地离开这所屋子。心想:在我们织绸工人心底,还藏着一个更为灿烂更为闹腾的春天哩!

剪窗花,迎新春(图片)

第6版()
专栏:

剪窗花,迎新春(剪纸)  叶又新 于健峰

除旧更新

第6版()
专栏:

除旧更新
周吉光
爆竹一声除旧
桃符万象更新
诸如此类的春联、春帖子,在旧社会,真是家家张,户户贴。然而,年年“除旧”年年旧,岁岁“更新”岁岁不新。“万象更新”,在那个年头,倒十足地变为一句嘲弄的成语。
打自解放以来,才真正是“万象更新”。山,易了色,水,变了样,人,尤其不一般。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也许你身在“新”中不知新,当这十五年开头,屈指盘算,你不能不惊讶它“更新”得出奇。且不说单干变集体,人民公社发挥了无比威力,就是社会主义建设一日千里,从前没有的现在有,自古不干的今天干……一桩桩,一件件,数不清的“更新”“除旧”。不仅经济生活日新月异,人们的精神面貌,也天天向上;几曾听说拾金不昧何止于千人万人,拾物招领所的陈列柜琳琅满目?几曾听说为寻找两包误作苏打卖出的滴滴涕,多少人废寝忘餐,大海捞针,描绘出一幅“震撼人心的午夜”的景象?一人困难百人支援;一方有事,万方协助。不留名,不计酬,乐于助人、舍己为公形成了新风尚、新道德;军民、官兵不用说了,同志之间,干群之间,家庭邻居,亲密无间,团结一致,产生了新关系,新感情。雷锋,不是十个八个;而是无处不在,到处都有。有这样的新人,也就必然出现了“更新”的万象:移山填海,削峰成田,沙漠绿,黄河清……。
红,既是一团一片;新,怎不月新年新,解放了集体,也才能彻底解放了个人。大河水满,小河不干,我们的红,我们的新,和世界革命大好形势息息相连。新家新业新世界!好朋好友遍天下!亚、非、拉美一年胜似一年的革命的好光景、新形势,促使我们的红更红,新更新。美帝国主义和其他反动派,用它的老眼光看中国,看世界,以为仍然可以听任屠宰,予取予夺;可以在世界各地安岗布哨,横行霸道,点火煽风,招摇撞骗;可以为所欲为,不承认这个,要推翻那个,然而,万象更新的中国,万象更新的世界,却把它的美梦打个粉碎!
“爆竹一声除旧”,对,“一声除旧”,但可不是“爆竹”。记得一九四九年毛主席的声音:“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这一声,才真正除掉了旧中国、旧时代,这一声,凝聚了多少烈士、志士的鲜血、汗珠和心愿;又是巨人的声音:“不断革命”,这一声使千百万群众继续向旧制度、旧思想、旧道德决战。
“桃符万象更新”,对,“万象更新”,但可不是“桃符”。千百年来,人们乞灵于亿万种桃符,祖传和舶来的神仙鬼怪、我佛上帝,可何曾显过灵来?一年年,三座大山,压得你喘不过气。如今,共产主义思想如中天之日,普照大地;如苦旱甘霖,普洒大地。有六亿五千万人,有党有毛主席指引、有共产主义思想武装的“更新”了的人,怎能不奋发图强,自强不息,怎能不和世界革命人民一起,叫天新,叫地新,叫山新,叫水新,叫万象更新!

印把子万万丢不得——看电影《夺印》一得

第6版()
专栏:影评

印把子万万丢不得
——看电影《夺印》一得
徐庄
令人可喜的是,越来越多的反映我们社会主义时代风貌的优秀作品在舞台和银幕上出现。反映农村阶级斗争的舞台剧《夺印》,已受到国内广大城乡观众的欢迎。现在,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创作人员,仅用三个多月的时间,把它改编并摄制成电影,使这个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能够同更多的观众,特别是广大的农村观众见面,确实是一件值得赞许的事情。
电影给人的印象是质朴和动人的,它在扬剧演出本的基础上,经过电影语言的再创造,鲜明而尖锐地揭示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阶级斗争依然是对垒分明地、有时甚至采取十分激烈的形式进行着。观众从这里看到了以往可能被忽视的那种实际生活,使他们猛省,提高了革命警觉性,从而给他们的工作和斗争以莫大的激励。影片运用形象的说服力给观众这样的启示:只要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的影响,阶级斗争就不能从我们的生活中排除掉。无怪乎许多农民看了舞台戏以后说:这戏里讲的事好像我们村里也有。这当然不是说,被富农、资产阶级篡夺了领导权的生产队,已是相当普遍,但是在不少地方,如像敌对分子陈景宜等那样表面上假装积极,骨子里发展资本主义势力,压制贫下中农,挖公社的墙脚;像陈广清那样一个革命干部,竟然丧失了革命的品质,实际上给革命帮倒忙,这些现象还是或多或少地存在着的。因此,尽管影片反映的只是一个小陈庄生产大队的斗争,却有着发人深思的现实意义,包含着强烈的时代精神。
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无疑地还要有一个长期的、曲折的过程。我们在斗争中研究和掌握敌对阶级的规律,而敌人也在暗暗地寻找我们的弱点,妄图复辟。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光天化日之下,反动分子必然变得更狡猾、更阴险、也更迷惑人。他们往往把自己装扮成拥护党和拥护社会主义的样子,他们开口一个党,闭口一个社会主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卖力地工作和劳动一阵,好像他们比谁都更热爱新社会似的。如果我们缺乏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念,对敌情缺乏应有的警惕,就会上敌人的当。敌人总是千方百计企图在革命内部找到立脚点,从内部瓦解我们。陈景宜处心积虑,经过长期的谋算,混进贫农队伍,冒充对革命“有功”;他窃据了生产队队委的职务,并把爪牙安排在经济要害部门,终于掌握了生产队的“印把子”;但是如果没有作为靠山和代理人的陈广清,他们一伙人便站不住脚,难以施展其鬼魅伎俩。由此可见不断改造和教育我们的干部,提高他们的阶级嗅觉,并在斗争中分清人民内部和敌我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是多么重要。
大队长陈广清主观上似乎并不要把事情办坏,虽则脑子里对队里的生产和群众的真正疾苦已十分淡漠,他有时还是为社员的生产劲头不高纳闷。怎样才能鼓起社员集体生产的积极性呢?在这个问题上,他和党支部书记何文进有根本不同的看法。究竟是把稻种当口粮分配给社员,满足富裕户的要求,还是坚持克服困难,抓好春耕生产,这是关系到集体经济前途的大事;而且把稻种当口粮吃掉,正是陈景宜的一条破坏集体生产的毒计,打的旗号是解决群众的生活困难。陈广清不去研究群众“落后”的真实原因,也看不见个别贫农兄弟的真正困难,他被陈家门楼的人织成的厚厚的硬茧紧紧裹住,变得又聋又瞎。对比之下,新调来的党支部书记何文进的优秀品质就显得很突出。他还没有进村就先给麦田放水;一进村,顾不上吃饭,就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去同群众一起抢救麦苗;他对阶级敌人保持高度的戒备,很快识破陈家门楼的吃喝拉拢;他通过工作和关心群众生活,成为群众的知心人,从而了解到社员的生产热情不高,主要是由于对生产队的领导不满,必须从改善领导做起。陈广清与何文进同是共产党员,而所做所为竟有这样大的差别,归根到底,是有没有站稳无产阶级的立场,有没有一颗革命的心。有了这颗革命的心,他就精神焕发,耳目聪明,能克服任何障碍;反之革命的红心若是褪了色,他就要变成可怜虫,就会误了党和群众的革命事业。我们只要看一看,“印把子”一旦攥在陈景宜等阶级敌人手里,小陈庄就堕入雾瘴,群众就要遭殃,干部积极分子就要被打击陷害,这个地区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就有被断送的危险。我们怎么能够不从这里得出应有的教训呢!

大街

第6版()
专栏:

大街
宁宇
我赞美我们的大街,
每一条都是彩色的河流;
我赞美我们的大街,
每一条都是欢乐的河流。
我在大街上看到——
老人的银发在笑声中颤抖,
少女的瞳仁黑亮得如同上了釉,
红领巾像火焰在绿树下飘走……
身旁掠过一辆辆载重汽车,
银色的机床运往车站码头,
行人投去会心的眼光,
一句话儿同时涌上了心头。
商品橱窗如同万花筒,
有多少色彩多少品种;
果木园像搬到了街巷口,
让你像孩童般买不完瞧不够。
清晨大街是条绿色的河流,
黄瓜青皮上还凝着夜露;
西红柿红着脸蛋招呼你,
主妇们互相问好笑点头……
天是那么高,云是那么白,
阳光如蜜在街上流,
“共产党好”的歌声唱不断,
发自肺腑吐自每个人的口。
当黄昏穿过了大街小巷,
串串灯光汇成银色的河流,
我看到小孙女在家门口撒娇,
要爷爷把报上的文章念到头。
随便看看别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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