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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11-06第8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埃及——外国入侵者的坟墓”

第8版()
专栏:

“埃及——外国入侵者的坟墓”
思慕
帝国主义者在发动血腥的侵略战争的时候,总要制造一些借口、装模作样,来遮盖它的罪恶,但像这次英法帝国主义者武装侵略埃及那样赤裸裸,那样荒唐,是很少见的。
这是百分之一百的强盗行径,但强盗还没有它们那样厚脸皮,那样丑恶。
当它们的马前卒——以色列已经在西奈半岛杀人放火,当它们的兽机正在开罗、亚历山大轰炸屠杀埃及无辜的妇孺的时候,艾登、狄克逊(联大英国代表)、德居兰加(联大法国代表)之流,还不知羞耻地说他们的武力侵略是什么“一种紧急的警察行动”,“紧急的救火队的行动”,以“恢复法治”为目的,不是为了“制止埃及”而是为了“制止战争”。这样荒谬绝伦、睁着眼睛撒谎的强辩,比贼喊捉贼更加无耻,更加可恶。
不错,用帝国主义的辞汇来解释,所谓“恢复法治”是说得通的。因为这两个老牌帝国主义者所要“恢复”的是“铁血宰相”所代表的“强权即公理”的法则,是殖民主义野兽所信服的“弱肉强食”的法则。
遗憾的是,今天的世界已经不是俾斯麦时代的世界,今天的埃及既不是1882年的埃及,也不是1936年的阿比西尼亚。英法的以十二小时为限的最后通牒刚一发出,“侵略者”的三个字的黑印,已经不可磨灭地烙在艾登和摩勒的脸上。他们已经变成了“千夫所指,无疾而死”的独夫,他们已经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何况,埃及巨人抗战到底的坚强意志像金字塔那样的不可动摇,阿拉伯民族和亚非人民胸中的敌忾同仇的热血像尼罗河水那样的奔腾,在他们筑起的铜墙铁壁的面前,殖民主义者卷土重来的“雄图”,只能碰个粉碎,只能像沙漠旅行者所恍惚看到的空中楼阁那样破灭。
也许这两个老牌帝国主义者的“老谋深算”认为反革命势力已经在匈牙利占了“上风”,时机不可错过,不妨押它一宝。但是,现在,事实已经证明,它们的如意算盘并不这样如意,它们的高兴未免过早。多瑙河上的风向已经转了。如果英法老强盗还不看风转舵,滚出埃及,甚至还悍然拿老命作为孤注豪赌下去,那末它们不但将会流水似地把老本输光,而且也会可能把老命拼掉。“埃及——外国入侵者的坟墓”的十个大字的墓碑文已经为英法老强盗写好了!

写人的和人写的

第8版()
专栏:

写人的和人写的
俞如慧
中国有许多成语,实在是非常美妙的。如“兼收并蓄”、“集思广益”,每句都只有四个字,却含义无穷;“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话稍长一点,但也只有七个字。
“兼收并蓄”,大意是说一个人采纳和消化各种不同的意见,作为滋养自己的东西。“集思广益”是说一个人的认识能力有限,许多人一起来想,其好处总比一个人想的强。“置之死地而后生”,则有“穷则变,变则通”的意思。
可是这些美妙的成语,也常有被误解或误用的时候。比如一篇文章,把各种赞成的、反对的和怀疑的意见都一起写进去,全面是很全面,但读起来恐怕就使人不知所云了。又如写一个电影剧本,作家想好故事梗概或写成初稿,便付诸讨论,甲说某个角色后来不该死,乙说死了倒好些,这样“集思广益”的结果,角色便大体成为不死不活的人物。
“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我们的创作讨论中也曾采用过。不过大家嫌这话麻烦和过于古老,更名曰“集体轰炸”。集体轰炸者,即大家事先不必管作家能否接受,都各人本着一颗赤诚而又灼热的心,把看到的大小毛病,一起说出来。意思是说,先把这个作品的基地炸平,然后希望他在此废墟上盖起美丽的天堂来。但结果是,天堂很少,废墟却留下许多。
似应承认,文艺创作总是带有很大独立性的精神劳动。假如曹雪芹和高鹗都同时活着,而且都同在一个什么创作所里,红楼梦将怎样开头,恐怕就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题目,而且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也确实很难取得一致的意见。便说分工吧,由曹雪芹先写第一遍,然后由两个人取得一致的意见,算做定稿。那么,曹雪芹笔下恐也就不大能看见贾宝玉等人,而要时时想到那个以逸待劳的高鹗了!因他不能不想,这情节,这语言,如果高鹗不同意,而且提出二十条理由,咋办?
过去大文艺批评家,大都是分析已成的作品,可是今天,电影脚本尚未形成,便已有人跃跃欲试了。作家的初稿往往被油印数十本,分发各委员、局长、处长,开会讨论。其讨论又不止一稿,有的是二稿、三稿,直至十余稿!有的讨论几次,便连名字也换了几回。如一部名叫“保卫胜利果实”的电影,便曾经叫过“红色的战斗员”、“考验”、“千锤百炼”等等,真是有乳名、有学名、有大号、还有别号!有人说,如果这影片不早些出来,影片的主角后来还会去参加抗美援朝的。那么名字也就还要变更,最少得加上几个字:“保卫中朝人民的胜利果实”。
这一说,好像我是反对“集思广益”一类美好的传统作风了,其实不是。我只说,小说、戏剧、电影,是写人的,而且是人写的。人是有生命的东西。作家写作品,宛如女人生孩子,只有生出来,才知道鼻子矮了,眼睛小了。但这时,母亲已经无能为力。如果孩子将来作演员,鼻子自然还可以用油灰加高,眼角也可以画大些。但这只是化装,下了台,便还是矮鼻子、小眼睛的。如果助产士们不懂这点,硬是空悬一个美的标准,于是一面还在喂牛奶,便一面动手术,结果将如何,这难道只有大师们才能想像么?
但无奈在文艺领域中,这样的助产士和大师们还很多。他们在大动手术,集体会诊之后,就发议论:没有“风格”呀,没有“独创性”呀,“公式化”“概念化”呀!四川有句土话:“三个钱拈着纸筒筒,只有先生的话说,没有我的话说!”(指测字算命的)这种“没有我的话说”的心情,恐怕是很能代表一些——特别在电影部门中的作家的。

给匈牙利的一位姑娘

第8版()
专栏:

给匈牙利的一位姑娘
楼适夷在沈阳,送你们回国的宴会上你在一张粉红色的请帖后面用美丽的马札尔文写给我的留言现在又找出来放在我的面前了虽然时间已经整整地过了四年可是这张留言却还是这样新鲜我仿佛又看见你大大的快乐的眼睛我仿佛又看见你红红的欢笑的脸虽然我一句也不懂得你的语言可是我懂得你脸上的欢喜的笑靥那时候你热烈地握着我的手通过翻译对我说:“在布达佩斯再见!”可是今天的布达佩斯啊我想起你,我的心瑟瑟地发颤在流着血的街头和燃烧的房子里姑娘啊,我怎么能设想你的平安我听见匈牙利的年轻的母亲在野兽样的反革命的屠刀下紧紧地搂抱着幼小的孩子发出几万里外也能听见的惊惶的叫声我看见英勇的公安部队的战士们在苦战到最后一息的时候被投进暴徒们所燃起的火堆里为保卫社会主义献出宝贵的生命美国特务机关的间谍、流亡分子法西斯恐怖主义者,霍尔蒂们像恶狗和毒蛇一样地窜回来了要把饥饿、死亡重新栽在这块土地上姑娘,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你一定像钢铁的雕像,挺起胸膛站立在血染的堡垒面前为着生存和幸福而战斗兄弟国家和全世界的人民和你在一起你不是孤独的,你一定要胜利而我们也一定要,在美丽的和平与自由的布达佩斯,再见!
1956年,11月。

西藏萨迦格言

第8版()
专栏:

西藏萨迦格言
恶人有时也会循规蹈矩,
那不过是他伪装的行动;
尽管把玻璃;镀成了宝石,
遇见了水会现出原来的颜色。
恶人都要将自己的过失,
往别的人身上推诿;
乌鸦会把弄脏了的喙,
往干净的地上再三地蹭。
王尧选译

他们撵走了深山里的虎群

第8版()
专栏:

他们撵走了深山里的虎群
叶遥
国防测绘兵任学礼背着司光仪器,民工挑着行李和帐篷,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江西省德兴县北大山脚下。这里零零落落住有几户人家。他们找到几个老乡,想请老乡带路,夜里上山。老乡向他们摆摆手说:“山上没有路,这是深山老林,山上虎多伤人,我们可没吃豹子胆,谁敢上山!”
有一位指指山上茂密的树林说:“那里有条小路,还是前些天解放军同志边走边用刀砍出来的。”
“啊,那是我们测绘队选点造标的同志上去过。”任学礼听说有路觉得有希望了。
“山上老虎多吗?”民工胆怯地问道。
“成群结队的。夜里它们常下山吃牛、吃猪。天一黑,我们都把门拴得牢牢的,怕虎群伤人。你们两个人夜里上去,保管连你们的骨头渣也拣不回来。”
老乡劝他俩住下。任学礼抬头看看天,天蓝蔚蔚的,一丝云彩也没有,月亮出来了,满天星斗。他的野外生活经验告诉他,山区里的天气变化是无常的。这时是万里晴空,说不定一会就是乌云满天,甚至落起倾盆大雨来。每一分钟的好天气,对测绘兵都是宝贵的,不然遇上阴天下雨,他们便要被迫停止工作。他打定主意今夜一定上山,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他费了不少唇舌,劝说老乡给带路上山。嘴干舌渴了,老乡仍是摇头、摆手。任学礼想:“都说虎群多,厉害,可我没有见过,有啥了不起!”
他和民工把行李、帐篷留在老乡家里,两人分背着仪器,沿着山上唯一的小路,一步一步往上爬。借着月光,他们看到这条小路是从茂密的树林里开出来的,新砍倒的树木躺在路两边,还有新木头的香味呢。林中的枯树叶足有尺把厚,一股股浓烈的霉味向他们扑来。有些古老的枯树折断了,大概是被雷劈的。密林里长满了高大的松树和刺儿槐,微风刮过,沙沙作响。
山不算高,只有八百多公尺。可是小路只有一脚来宽,青草绿苔,滑溜溜的,真难爬。他们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了,爬到半山腰,他们停下来喘喘气。刚站住脚,两人同时楞住了:距他们仅仅二十来公尺远的山凹里,蹲着六只黄色老虎,四只大的,两只小的,大概这是一个虎的家族,吃饱了,准备睡觉呢。听到人声,它们警觉起来,个个瞪眼望着他们,“呜呜”地叫着发威。
那位民工本来就有些害怕,猛一见虎群,几乎惊叫起来。任学礼心里也卜通卜通的,可是他到底是个老战士,很快镇静下来了。他推了民工一把,轻轻地说:“你快跑下山去,我在你后面对付它们!”民工腿早软了,牙??响,站在那里一步也挪不动。任学礼背身护着民工,手扶住他,脸朝着虎群,一步一步往后退着走。当树林遮住了虎群的时候,他们沿小路跑下山来。
回到老乡住处,老乡们把他们围起来,七言八语责备他们:“说有虎群你们不信,怎样?没说谎吧!”
任学礼上山工作的心切,又好言好语劝说老乡:“我们多几个人上山吧,人多势众,老虎再凶也怕人。”开始,老乡仍摇头,摆手拒绝,后来,老乡终于被他说服了。他们一共六个人,拿着扁担、棍子、火把,一边吆吆喝喝,一边往山上走。走到刚才遇虎的山凹,老虎早吓跑了。午夜,他们顺利地到达山顶。
跟着,测绘站的大队人马来了,山顶上搭起了帐篷。虎群常绕着山头转来转去;夜深人静,虎群的吼叫声常把他们从梦中惊醒。山顶上没有水,每天得到山下做饭。第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临时担任做饭的任学礼扛着米袋下山去了,刚走下山头,一只大虎蹲在小道上,拦住了去路。任学礼马上折回。组长又派了一个公安战士,拿着冲锋枪和他同去。他们一路走,一路大声吆喝,咳嗽。老虎站起来瞪眼、眦牙,“呜呜”地向他们发威。双方对峙了一阵,老虎终于一步一回头,慢吞吞地沿着山梁走开了。
以后几天,他们在山腰里也经常遇到一两只虎,也都用同样的方法把虎吓走了。虽然老虎对他们还算“友善”,但大家不放心,怕虎一旦发起野性来伤人,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早上,做饭的人未下山前,大家站在山头上放开嗓子吼叫、吆喝;从树林里找来枯树椿子,在山头上点起几堆火。人吼声,熊熊的火光和浓烈的烟味,吓得老虎走远了。
一星期后,当他们胜利完成任务下山和老乡见面的时候,老乡们伸出大拇指说:“你们真不愧是解放军,好样的!北大山上的老虎窝叫你们给占了,虎群搬到南山上去了。这几天夜里我们再听不到虎群吼叫了。”(附图片)
江荧插图

漫步书林

第8版()
专栏:

漫步书林
西谛
谈整书
就在北京,把书堆在那里没有整理的有多少。有图书馆的单位,自己去检查一下吧。每一万册里已经编目上架,可供使用的有多少册?从科学院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开始,把束之高阁的未编目上架的书籍,全部陈列出来,群策群力地做一番彻底的整理工作吧。有书而不加整理,不给人使用,不使其发挥应有的作用,不让它们为科学研究服务,那就是把持资料,垄断学术的霸道行为。也许,这句话说得分量太重了些,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种种的客观条件所限制,特别是,房子问题,不能全怪主持的人们没有诚意,没有计划。
有一个外省的大学的图书馆,曾经向北京大学图书馆提意见道:“两年之内,你们的图书馆如果还没有整理好,那末,我们就要来分了。”
“不激不发”。我相信,有一百万册或数十万册书还没有整理的图书馆,应该尽量发挥主动的力量,做好整理编目的工作,使之在两年之内,把那末许多不见天日的有用的图书,从箱子里,从堆在黑房的一包包一捆捆里解放出来,给想使用、十分需要使用它们的读者们阅读。
有一个督促加速整理的办法,凡新书没有整理好的,暂时停止买新书,古旧书没有整理好的,暂时停止买古旧书,外文书刊没有整理好的,暂时停止买外文书刊。等到把旧的整理好了,才能买新的。否则越积越多,何年何月才能清理完毕呢?再者旧的没有整理好,特别像古旧书之类,也没有法子再去购买,因为不知究竟已经有了没有这些书。这虽是“因噎废食”,但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新书、外文书待用迫切,也许不适用这个办法,但像古旧书,就完全可以用之了。
关于整理编目的方法,应该是“卑之无甚高论”,不要高谈什么式的“分类法”,只要能找到书就行。一本排架目录,比没有目录总强得多。书按整理的先后上架,目录就照此写下去。这个工作就是没有学过任何分类法的人也都可以做。然后,再写“著者索引”和“书名索引”,那便更方便读者们的检书了。“行有余力”,然后才再从事于“分类索引”的编制。现在的整理工作,进行得十分缓慢之故,其原因之一,就是要先行分类编目,然后再分类上架。这是最笨的方法。应该学习别的国家的大图书馆的排书上架的办法。小型的图书馆当然应该分类编目,但大型的图书馆则不妨先行按大类上架,甚至全不分类即行上架,然后再编“著者”、“书目”、“分类”三个索引。
古书的分类编目,大可不必“中外统一”,那是王云五的坏方法。“史记”、“汉书”固然应该归到“历史类”去,但像占古书里分量很大的“梦溪笔谈”、“西溪丛话”、“紫桃轩杂缀”、“分甘余话”等等,应该归到那一类去?我的想法,古书的分类,还是不要多生枝节,老老实实地照“四库”编目,先行编出,供给需要使用这些书的人应用为是。不必老在“分类法”上兜圈子,想主意,而总编不出“书目”来。 (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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