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说到黄忠出其不意,将夏侯渊砍成两段。
黄忠斩了夏侯渊,曹军大溃而生。
黄忠乘势去夺定军山,张郃领兵来迎。黄忠与陈式两下夹攻,张郃败走。
忽然山旁闪出一队人马,挡住去路,为首一将大叫:“常山赵子龙在此!”
张郃大惊,带败军夺路向定军山逃去,只见前面有一支人马,是杜袭。
(曾经张郃与高览围堵刘备,差点逼得刘备自杀。幸亏赵云杀出,一枪刺死高览,三十个回合击败张郃,救下刘备。这里张郃势弱,见到赵云不逃才怪。)
杜袭说:“定军山已经被刘封、孟达夺了。”张郃大惊,于是与杜袭率败兵到汉水扎营,并派人飞报曹操。
夏侯渊战死,张郃带兵出迎,这个操作有点看不懂。没败之前都不敢出去,躲在定军山坚守,夏侯渊死了,前军溃败,反而带兵冲了出去。
历史上夏侯渊死时,曹操远在长安,曹军无首,慌得不行。郭淮和杜袭带头推举张郃为军主。张郃安定军心。
孟达并没有参与汉中之战。刘备入蜀时,将孟达留在江陵。后来孟达直接从秭归进军房陵、上庸,占据了上庸三郡。
曹操听说夏侯渊死了,放声大哭,这是才悟到管辂的话:“三八纵横”是指建安二十四年,“黄猪遇虎”是指己亥正月,“定军之南”是指定军山之南,“伤折一股”是指夏侯渊与曹操有兄弟亲情。
曹操派人去找管辂,管辂早已不知去向。(管辂占卦的故事,在前面几回。)
曹操恨透了黄忠,亲率大军前来定军山,为夏侯渊报仇。
曹操令徐晃为先锋,来到汉水。张郃、杜袭迎接曹操。
二将说:“现在定军山已失,可将米仓山的粮草转移到北山寨中囤积,然后进兵。”曹操依允。
黄忠斩了夏侯渊首级,到葭萌关上见刘备献功。
刘备大喜,加封黄忠为征西大将军,设宴庆贺。
忽然牙将张著来报:“曹操亲率二十万大军,来为夏侯渊报仇。现在张郃在米仓山搬运粮草,转移到汉水北山脚下。”
诸葛亮说:“曹操率大军到此,担心粮草不济,所以勒兵不进。如果有人深入其境,烧其粮草,夺其辎重,曹操的锐气就挫了。”
黄忠说:“老夫愿当此任。”
诸葛亮说:“曹操非夏侯渊可比,不可轻敌。”
刘备也说:“夏侯渊虽然是老大,不过是个勇夫罢了,哪比得上张郃?如果斩了张郃,胜过斩夏侯渊十倍。”
黄忠愤然说:“我愿意前往斩他。”
诸葛亮说:“你可以与赵子龙一同领一支兵去,凡事商议着来,看谁立功。”黄忠应允,便要出发。诸葛亮令张著为副将一起前去。
历史上诸葛亮在成都负责足食足兵,没有在前线。前线是以法正为谋主。
赵云对黄忠说:“现在曹操率二十万之众,分屯十个营寨,将军在主公面前保证要去夺粮,不是小事。将军有什么计策吗?”
黄忠说:“我先去,怎么样?”
赵云说:“还是我先去吧。”
黄忠说:“我是主将,你是副将,争个锤子?”
赵云说:“我与你都是为主公出力的,计较个鸡腿?咱们抓阄,谁抓到谁去。”黄忠答应。结果还是黄忠先去。
赵云说:“既然将军先去,我就当辅助。咱们可以约定好时间,如果将军按时返回,我就按兵不动。如果将军过时不回,我便率军前去接应。”
黄忠说:“您说得有道理。”于是二人约定午时为期。
赵云回到本寨,对部将张翼说:“黄汉升约定明天去夺粮,如果午时不回,我要前往相助。咱营寨在汉水边上,地势危险。如果我去了,你要谨慎守住寨栅,不可轻动。”张翼领命。
黄忠回到寨中,对副将张著说:“我斩了夏侯渊,张郃也吓破了胆。我明天奉命去劫粮草,只留五百士兵守营。你可以协助我。今夜三更,全都吃饱。四更出发,杀到北山脚下,先捉张郃,后劫粮草。”张著领命。
当夜黄忠率人马在前,张著在后,偷偷渡过汉水,来到北山之下。
日出东方,只见粮草堆积如山,只有少数士兵看守。他们见蜀兵到,全都不战而逃。
黄忠领骑兵一起下马,取干柴堆在米粮之上。正准备放火时,张郃兵到,与黄忠混战在一起。
曹操听说后,忙令徐晃接应。徐晃率兵前去,将黄忠围在垓心。张著率三百人马走脱,正要回寨,却被文聘带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后面曹兵追到,将张著围住。
赵云在营中,眼看着到了午时,仍不见黄忠回来,急忙披挂上马,率三千兵马前往接应。
赵云走前对张翼说:“你可以坚守营寨,在两边多安排点弓弩手,做好准备。”张翼连声应诺。
赵云挺枪策马,杀往前方,迎头遇上一将拦路,是文聘的部将慕容烈。
慕容烈拍马舞刀来迎赵云,被赵云一枪刺死,曹军败走。赵云直接杀入重围,又被一支兵马截住,为首的是魏将焦炳。
赵云大喝道:“蜀兵在哪?”
焦炳说:“已被杀光了!”赵云大怒,策马一枪,刺死焦炳。
赵云杀散余兵,冲到北山之下,见张郃、徐晃两军围住黄忠兵马多时。
赵云大喝一声,挺枪跃马,杀入重围,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只见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张郃、徐晃心惊胆战,不敢迎敌。
赵云救出黄忠,且战且走,所到之处,无人敢拦。
曹操在高处望见,惊问众将:“此将是什么人?”
有认识赵云的人说:“这是常山赵子龙。”
曹操说:“昔日当阳长坂的英雄还在啊!”
曹操急忙传令说:“所到之处,不可轻敌!”
赵云救了黄忠,杀出重围。有士兵说:“东南方向被围的,一定是副将张著。”
赵云不回本寨,直接向东南杀来。当年赵云在当阳长坂之勇,早在曹军中相互传说。赵云所到之处,曹军只要见到“常山赵云”的旗号,就全都落荒而逃。赵云又救了张著。
曹操见赵云东冲西突,所向披靡,无人敢敌,救了黄忠,又救了张著,勃然大怒,亲自率左右将士前往追杀赵云。
赵云已杀回本寨,部将张翼迎接,望见后面尘土飞扬,知道是曹兵追来,便对赵云说:“追兵将近,可以令士兵关闭寨门,上敌楼防护。”
赵云大喝:“别关寨门!你难道不知道我昔日在当阳长坂时,单枪匹马,视曹兵八十三万如草芥吗?现在有兵有将,怕个毛!”于是调弓弩手在寨外战壕中埋伏,将营内旗帜全都拉下,金鼓不鸣。
赵云单枪匹马,立在营门之外。
张郃、徐晃率军追到蜀寨,天色已晚,见寨中偃旗息鼓,又见赵云单枪匹马立在营外,寨门大开,二将不敢前进。
张郃、徐晃正狐疑之间,曹操亲自到来,督促众军向前。众军听令,大喊一声,杀奔营前,见赵云岿然不动,曹兵又反身回来。
赵云把枪一招,战壕中弓弩齐发,这时天色昏暗,曹军看不清有多少蜀兵。
曹操带头拨马逃跑,只听后面喊声大震,鼓角齐鸣,蜀兵追来。曹军自相践踏,拥到汉水边上,落水淹死者无数。赵云、黄忠、张著各率一支人马追杀。
曹操正奔走间,忽然刘封、孟达率两队人马,从米仓山路杀来,放火烧粮草。
曹操放弃北山粮草,逃回南郑。徐晃、张郃扎不住脚,也弃寨而逃。
赵云占了曹寨,黄忠夺了粮草,汉水一战,所得军备无数,大获全胜。赵云派人去禀报刘备。
刘备同诸葛亮一起前往汉水,问赵云的士兵说:“子龙是怎么厮杀的?”
士兵将赵云救黄忠,拒汉水之事,详细讲了一遍。
刘备大喜,看着山前山后险峻之路,欣然对诸葛亮说:“子龙一身都是胆啊!”
刘备号赵云为虎威将军,犒劳将士,一直庆祝到天黑。
这就是有名的汉水之战。汉水之战,充分表现出赵云的军事才能,也打破了汉中之战,两军对峙的僵局。刘备称赞赵云“一身是胆”,赵云也被军中将士称为虎威将军。
但是奇怪的是,赵云立了如此大功,刘备除了称赞赵云一句,就没什么表示了。刘备取得汉中,称汉中王,所有人都得到封赏,史书上就是看不到刘备对赵云的封赏。
忽报曹操又派大军从斜谷小路进军,来取汉水。
刘备笑着说:“曹操这次来了也没用,我必得汉水。”于是率兵在汉水之西迎敌。
曹操命徐晃为先锋,前来决战,帐前一人出来说:“我深知此处地理,愿意协助徐将军同去破蜀。”曹操一看,是巴西宕渠人王平,字子均,现在是牙门将军。
曹操大喜,命王平为副先锋,协助徐晃。曹操屯兵在定军山北。
徐晃、王平率军到达汉水,徐晃令前军渡水列阵。
王平说:“部队如果渡水,如果需要退兵,该怎么办?”
徐晃说:“昔日韩信背水为阵,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平说:“昔日韩信料到敌人无谋,才用此计。现在将军能料到赵云、黄忠的想法吗?”
徐晃说:“你可以率步兵拒敌,看我率骑兵破敌。”于是下令搭起浮桥,过河来战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