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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1-21第11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斋月里的阿富汗难民

    11月7日,恰逢阿富汗战后的第一个斋月。头天晚上,喀布尔下了一夜的大雨,给寒冷的初冬平添了几分刺骨的凉意,街上行走的男人们几乎都裹上了又宽又长的围巾。
    在穆斯林眼里,斋月就像是中国的春节,人们会拿出一年的积蓄,买好吃的,穿漂亮衣裳。然而,对于大多数平常只能勉强糊口的喀布尔人来说,斋月并不比平时快乐多少,而对于无数返乡的难民来说,斋月更如同“年关”。
    “难民帐篷”的心酸
    喀布尔西北部的巴拉基地区,散落着许多“难民帐篷”。不过由于没有任何机构组织并协调这些难民的生活,所以这里不能称为“难民营”。
    今年75岁的穆萨菲带着全家老小16口人,和另外11家难民就在一片居民房的后面支起了用麻袋片、彩色布和塑料布拼成的七八顶帐篷。每顶帐篷后面堆放着一些用塑料布遮着的破衣烂衫,戴着头巾的女人们用昨晚接的雨水洗着碗碟。
    看到有背着相机的外国人来了,帐篷里的男人和孩子们都跑了过来,仿佛是看到了一点生活的亮点。寒风瑟瑟,穆萨菲只在长衫外面罩了一件肮脏不堪的坎肩,脚上的鞋子早烂得不成样子。他身边的小孩子们要么光着脚站在泥水里,要么只穿双凉鞋,身上单薄的衣服显然过不了冬。穆萨菲用一双沾满泥沙的手拉着记者的胳膊,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语气里满是抱怨。
    四个多月前,穆萨菲一家从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回到喀布尔,他们在那里的难民营里生活了4年。回来后,他们向中央政府和一些非政府组织递交了申请援助的信,但至今没有得到答复。“我们转遍了喀布尔,只有这儿的居民让我们在他们房子后面安帐篷。”穆萨菲指指地上的水洼,又指指他们那一排破帐篷说:“昨天晚上,我们躺在帐篷里,雨水把我们都给浇透了。冬天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穆萨菲的大儿子13年前在一次事故中摔断了左腿,手术后,左腿比右腿短五六厘米,现在连续站不了20分钟。穆萨菲说,他们平常每天就喝茶、吃馕。今天是斋月,才吃了一点水煮的土豆,因为他们没钱买油。
    穆萨菲家帐篷的旁边,有两处各竖起了一米来高的四堵墙。他一边指着旁边的一个三米多深的土坑,一边指指自己的手上的泥水说:“一个月了,我用手一点点把土挖出来,再用手把泥巴一点点垒起来,才垒了这么两间房子,可我没钱买木头,盖房顶。”走进其中的一间五六平米的“房子”,穆萨菲说,这里要睡9个人。对着出口的一面墙上有两个巴掌大的洞,穆萨菲说这是窗户。因为没钱买大玻璃,也没钱买煤,冬天冷,为了保暖,只能把窗户留小一点。
    据了解,像穆萨菲这样蛰居在喀布尔的难民有50万左右。据阿富汗难民与遣返部官员巴赫曼介绍,这些人从国外回到喀布尔,主要是因为在城市里可以找到饮用水,而且各种国际机构和非政府机构的总部都在这里,更容易得到援助。
    但是,在喀布尔西北一片战争废墟中安家的穆罕默德说,自从8个月前从巴基斯坦回到阿富汗以来,他同周围的55个难民家庭就向联合国难民署申请援助,得到的答复是:等电视台和电台的通知。但至今也没等到任何消息。除了100美元交通费和两条毯子、一个锅和一个提水用的塑料壶,他们家12口人没有得到其他任何援助。
    援助计划难落实
    为了鼓励难民返乡,阿富汗临时政府在去年12月22日签发了总统令,欢迎难民回乡,并保证他们将不受骚扰、恐吓、歧视,或因种族、宗教、国籍或其他原因遭受迫害。
    但是,鼓励难民回国,却无法对其妥善安置成了阿富汗政府过渡面临的一个大问题。根据联合国难民署11月10日公布的统计数字,从2002年3月1日到10月15日,已有一百七十多万难民陆续返回阿富汗,其中一百五十多万是从巴基斯坦返回的。
    事实上,国际社会和其他国家一直在试图帮助阿富汗政府,共同解决难民的问题。但是,遣返大批难民对其他国家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缺乏资金是安置难民所面临的一大问题,临近冬季,难民问题在阿富汗越发突出。据联合国难民署估计,今年冬天,29万回乡难民和26万境内移民将面临生活问题,要解决阿富汗境内大部分难民过冬的问题,大约需要1250万美元,到目前为止还短缺580万美元,尽管一些国际机构和援助国承诺提供这笔资金,但目前尚未到位。
    对于阿富汗政府来说,要解决难民问题可谓困难重重。难民与遣返部副部长穆罕默德·纳伊姆·格亚西说:“阿富汗政府制定了冬季向难民分发食品的计划,但是,由于没有援助组织的帮助,这项计划还不知道何时能付诸实施。” 
    到目前为止,阿富汗政府收到了10多亿美元的援助款项,其中80%至90%都用于人道主义援助。而人道主义援助全部是通过联合国和非政府机构的援助项目实施的,也就是说,阿富汗政府并不能直接得到这些援助款项。在接受捐款的会上,格亚西愤怒地说:“这些国际组织花的钱都是给难民的捐助款!”
    在第二次援助国大会上,面对来自各援助国、联合国机构和非政府组织的近两百名代表,卡尔扎伊大声疾呼:“阿富汗需要人道主义援助,但阿富汗人民更需要依靠其他国家承诺的援助项目,自己站起来。”
    就目前看来,阿富汗难民问题很难在短时间内解决,数百万难民过冬问题越来越迫在眉睫。
    (摄影 汪亚雄)

目击以军轰炸巴预警司令部

    在巴勒斯坦预防警察司令部新闻办公室工作的伊萨姆,18日一早赶到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办公桌散了架,电脑摔在地上,文件撒了一地。这是以军一夜轰炸的结果。三十多辆以军坦克17日深夜在武装直升机掩护下,大举入侵巴勒斯坦加沙地带南部,直捣巴预警司令部。“太野蛮了!”愤怒的伊萨姆说,他找不出其它形容词来。
    这座占地两千多平方米的大院,是加沙实现自治后由美国、日本出资建立的。过去两年以军对加沙的狂轰滥炸中,这座建筑都幸免于难,然而17日深夜却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次日清晨,士兵在门口拉起铁链挡住赶来围观的人群,还一度禁止摄影记者入内。大门已经被炸掉,车库遮阳棚断裂在地上。进门左侧主楼被硝烟烤成黑色。窗子没有了,满地碎玻璃,走进去时,脚下发出“咔咔”的响声。士兵们已经扑灭了爆炸引起的大火,完成使命的红色灭火器和水龙无力地躺在废墟上。趟水走进伊萨姆的办公室,空气里残留着类似煤油的气味。
    司令办公室在这栋楼的第二层。现在,站在楼下就可以看见办公室里,因为墙壁上炸出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大窟窿。离司令办公室不远处,伊萨姆指着地上叫我小心,原来楼板上有个大窟窿,那是一枚导弹从上至下贯穿大楼的结果。司令办公室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只剩了个水泥框架,金顶清真寺的木雕倒在地上。
    17日夜的进攻对加沙来说是场噩梦。大约晚10点半左右,大批坦克、装甲车开始从加沙地带南部尼兹萨利姆出发,沿地中海海滨公路,向约十公里外的预警司令部进发。我坐在紧邻海滨道路的大楼里,坦克履带碾过地面的声音犹在耳边。接下来的近四小时里,炮声、枪声、爆炸声持续不断,撼动整个城市。炮弹击中一处供电设施,加沙大部分地区瞬间陷入黑暗,只有以军发射的红色照明弹不时腾空而起。
    次日清晨进入司令部大院,伊萨姆向我描述了进攻过程。“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向司令部训练场发射导弹拉开进攻序幕,三十多辆坦克在直升机掩护下,开炮炸开西面围墙,长驱直入。坦克停在宽阔的总部训练场后,一队以军士兵进入大楼各处搜查。搜查结束后,他们在大楼各处埋设炸药,多次引爆。为了彻底破坏这栋两层大楼,坦克又向大楼发射数枚炮弹。进攻过程中,巴武装人员还击以军,炸坏一辆以色列坦克,双方交火激烈。
    由于这是以军自1994年奥斯陆协议签定、1995年撤离加沙后首次大规模挺进市内,在加沙市民中引起极大恐慌。总部附近居民连夜出逃,投亲靠友。炮声震天之际,一位当地朋友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到他家躲避一下。分社所在大楼距司令部大院仅一公里之遥,而那位朋友家其实离分社也不远,自身尚且难保。他的4个孩子挤到父母房间,哭哭啼啼不肯睡觉。当第二天噩梦终于过去,他见到我却乐观地说:“其实我们早就习惯了,正等着下一次轰炸。”
    去年以来,以色列多次轰炸加沙海警部队和安全部门下属部队驻地,直至完全摧毁。轰炸预警司令部虽是突然,却也不是完全出乎意料。预警部队在加沙有1500至2000人,在西岸有3000至4000人,负责预防犯罪事件发生,包括与以色列安全部门合作打击针对以色列目标的“恐怖袭击”。
    根据1995年巴以签署的过渡协议,巴方拥有一支3万人的部队。1·2万人在西岸,1·8万人在加沙。这些兵力分散在11个安全部门,由阿拉法特直接任命负责人。以色列多次谴责巴方打击恐怖“不力”,导致以色列屡遭袭击。但在过去两年内,主管反恐的巴安全部门几乎完全被摧毁。(摄影 周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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