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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12-08第3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美国间谍堡垒揭秘

    【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12月3日文章】题:美国的间谍堡垒(记者斯科特·沙恩汤姆·鲍曼)
    摆好姿势照完像后,中国的外交官们领着来宾参观他们在澳大利亚堪培拉耗资1300万美元的新使馆,这是一幢引人注目的具有浓厚中国风格的古典式建筑物。
    但如果这些外交官们知道了他们典雅的大使馆的所有情况,那么1990年8月的隆重落成典礼就开不成了。
    30名美国特工人员干了好几个月,在中国驻澳使馆每间办公室的混凝土墙里埋设了光纤窃听装置,这种细细的玻璃丝在全面安全检查中没有被发现。
    离巴尔的摩—华盛顿公园大道几百码远,整齐的树木环绕着一片卫星天线场地。美国最大、耗资最多和最秘密的谍报机构国家安全局窃听着全球情况。庞大的信息源
    源源不断从堪培拉窃听到的情报并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信息流:哥伦比亚卡利贩毒集团秘密人员的电话交谈、塞尔维亚导弹和坦克特征的电子显示、概述北朝鲜核计划的计算机信息和同美国公司竞争沙特阿拉伯一项飞机合同的一家欧洲公司的传真文件。
    美国国家安全局进行着全国最雄心勃勃的谍报活动,它在预算和人员数量方面都超过了中央情报局。其活动每小时耗资近100万美元,一年80亿美元。国家安全局在马里兰州有两万名工作人员,这使它成为该州雇员最多的单位,它负责从阿拉斯加到泰国的各地窃听站的数万名窃听员。
    美国国家安全局40年来的主要窃听对象苏联垮台四年了,现在,该局又有了新的重点和新的压力,它正在努力开展窃听活动。俄罗斯的将军们已被从不断变化的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窃听目标名单之首挤掉了,现在的名单包括从巴尔干的军阀到日本贸易官员在内的所有人。在该局因预算紧缩而经费压力很大的情况下,它的窃听能力也受到新技术的威胁——每个拥有个人计算机的人都可以利用难以窃听的光纤电缆和无法破译的密码。
    这些困难正由以前国防部长哈罗德·布朗为首的一个委员会进行研究,预计布朗明年春季的报告将为国家安全局和美国情报界的其他部门制订工作指导计划。
    在该局处在十字路口时,本报记者对国家安全局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研究,采访了该局的几十位前雇员和退休人员、它的情报用户和一些国会议员及私营部门的专家。
    他们把国家安全局描述为美国的一个庞然大物,它把全球都包在了它的电子窃听网中。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窃听报告影响着所有美国的对外政策——从美国在海外部署军队到美国人应对进口小汽车支付多少关税。该局在本世纪50年代建造了美国第一批计算机中的一部分,70年代出资建造了超级计算机,现在,它还要投资数百万美元从事通信研究。
    然而,它是个形影模糊的机构,实际上多数美国人对它一无所知。白宫回忆录和国会的报告中凡提到国家安全局的地方都一律要被删除。现在唯一解密的窃听活动是40年代的事情。
    在镶有镜子的塔楼式的工作大楼里,该局的工作人员破译密码、翻译和分析所谓通信情报的形形色色电子信息。通信情报为美国政府时时刻刻提供外国领导人、贸易谈判代表、恐怖主义分子和毒品贩子的秘密信息。
    今年,美国国家安全局局长约翰·M·“麦克”·麦康奈尔在少有的公开讲话中说:“在对外政策或对外军事方面,美国担心的所有事情,国家安全局都提供了非常直接的帮助。”
    美国国家安全局向华盛顿的决策者们提供的秘密急件,使它成了一个在日常事件中无形地发挥作用的角色。例如,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的美国使馆楼上的一个房间里,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人员窃听到卡利贩毒集团的秘密人员策划把12250公斤可卡因放在水泥杆里走私到佛罗里达的情报。有了这一情报,1991年美国破获了历史上第二大的可卡因走私案,贩毒集团开始解散。去年春天,哥伦比亚逮捕贩毒集团头目,美国国家安全局又一次在暗中起了作用,它渗透到贩毒集团复杂的通信网络进行窃听。
    在波黑,雷达和其他信号被装有高科技设备的无人驾驶飞机截获,并迅速发回美国国家安全局总部。总部的计算机确认威胁情况后迅速将结果发送给在波黑上空巡逻的美国飞行员——这一切只用了11秒钟。
    美国国家安全局通过商用通信卫星窃取到欧洲联合企业空中客车工业公司与沙特阿拉伯国家航空公司和沙特阿拉伯政府之间的所有传真和电话交谈内容。该局发现空中客车公司的代理人正向沙特阿拉伯官员行贿。它将此情报传给了极力要求波音公司和麦道公司投标的美国官员。去年,美国公司在60亿美元的招标竞争中取得了胜利。
    美国国家安全局通过把俄罗斯大草原上空的一颗卫星移到了北朝鲜上空22英里处的一个位置,在发生有关北朝鲜努力研制核武器计划的危机期间,该局向美国官员输送了关键的情报。
    国会议员们参观国家安全局,听到了像激光唱盘似的无法无天的毒袅的讲话录音,看到在计算机显示屏上的伊拉克导弹的位置,他们对该局全球无所不及的监视能力感到吃惊。他们还了解到国家安全局是如何完成其他使命的:通信安全、为政府设计电话,以确保外国间谍不能像美国窃听他们那样窃听美国政府的电话。
    多数被采访者拒绝讨论国家安全局的具体活动,另一些人则拒绝谈话。这反映了通信情报工作极易受破坏的性质和人们担心任何讨论都会引起敌手的警惕,从而改变密码或寻找别的方法来保护他们的通信系统。据白宫一位外交政策助理说,美国国家安全局窃听中国驻澳大利亚大使馆一事,今年被泄露给《悉尼先驱晨报》和澳大利亚别的新闻媒体后,这一情报来源枯竭了。
    那些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人,多数要求不披露他们的姓名。有些人还引用美国联邦法第798条第18款说,泄露美国通信情报活动机密者可能被判监禁。另一些人引用了两句美国国家安全局有关美国谍报机构核心部门人员必须牢记的训诫:对局内人要告诫:什么也别说。对局外人要否认:没有这个局。快捷的情报
    去年,在克林顿政府为是否出兵海地、使阿里斯蒂德总统重新掌权而大伤脑筋时,官员们找到了国家安全局。
    窃听者侦听到海地军人集团的电话,发现塞德拉斯中将正决定是否交出权力。在更靠近总部的地方,国家安全局窃听到阿里斯蒂德在流亡美国期间的电话。每次他打电话给海地大使或找他的美国支持者商量时,白宫和国务院的安全计算机终端就会逐字闪现电话记录。
    当以色列轰炸伊拉克核反应堆的时候,国家安全顾问理查德·艾伦坐在他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家中的露天平台上,监听着他的安全电话,国家安全局时时刻刻向他描述以色列战士摧毁伊拉克核反应堆的情况,该机构当时正在窃听飞行员之间的联络和伊拉克惊慌失措的反应。
    艾伦回忆说:“他们几乎使我们能同时了解情况。在我看来,国家安全局提供着极为宝贵的服务。”
    几乎没有哪位首相或总统的声音未在国家安全局语言学家的耳机里出现过,他们要么是在办公室打电话时被窃听,要么是在访美期间在饭店房间里打电话时被窃听。在美国领导人会见外国高级官员之前,国家安全局总是帮他们准备,向他们提供这位官员最新的谈话和书面指示。
    一位前中央情报局分析人员曾听过国家安全局的一盘磁带,内容是已故罗马尼亚独裁者尼古拉·齐奥塞斯库严厉斥责一个下属官员未能达到农业生产指标。一位前白宫的中东专家曾听到过叙利亚总统阿萨德的“惊人的闲谈”,最后是阿萨德大骂伊朗人,其中夹杂着激烈的诋毁言词。
    在谈判(从军备控制到贸易谈判)中,美国官员每天都求助于国家安全局,有时甚至每个小时都在求助。他们把国家安全局当作一种全球测谎器。
    美国谈判代表常常知道对方打的牌,因为国家安全局向他们提供了外国代表刚刚从上司那里接到的命令。今年在与日本举行的关于豪华轿车进口问题的激烈谈判中,国家安全局就向美国谈判代表提供了这样的帮助。一位与国家安全局密切合作的美国贸易代表说,有时在谈判桌上,他必须极为小心谨慎,以防止自己泄漏所知道的信息。
    在世界各地装窃听器并不容易,并且代价很大。国家安全局通过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卫星和外国使馆墙上的普通电源插座窃听情报。窃听人员坐在行驶在华盛顿使馆区的汽车里,呆在日本北端三泽空军基地的掩体中,登上地中海乘风破浪的美国海军巡洋舰,坐在波黑上空飞行的U—2侦察机里。
    整个窃听网络的费用是保密的,但我们知道的是,国家安全局至少每年有约35亿美元的年度预算。那些窃听卫星可能还要30亿美元,这由国家侦察局从预算里拨出。陆、海、空三军为国家安全局提供约三万名军人负责窃听,这又增加了约20亿美元。根据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情报观察员约翰·派克的计算,美国总计每年至少为通信情报花80亿美元。
    中央情报局内与国家安全局做同等工作的人抱怨,他们用于招募情报人员的钱与国家安全局用于技术的钱相比真是微乎其微。1993年8月,“大力神IV”式火箭在加利福尼亚州发射后不久爆炸,从而摧毁了它的秘密弹头;据官员们说是三颗价值各达2.75亿美元的窃听卫星。该事故的损失相当于国家园林管理局一年的预算。高超的技术
    到达高空的卫星展开足球场大小的箔制截抛物面天线。它们在目标国上空运行,截获通过中继塔发射到太空的电话的微波信号。
    在西弗吉尼亚州的苏格格罗夫和华盛顿州的亚基马的地面站,以及在英国、德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其他地方的地面站,国家安全局的抛物面天线朝天对着另一种卫星:传送世界上大量电话、传真、计算机和其他信息的普通通信卫星。派克先生说:“每发射一颗通信卫星,国家安全局就架设一个卫星接收天线,对它进行跟踪。”
    国家安全局挑选了通过安全审查的电话公司雇员记录在美国的外国官员的电话。安全局把要监听的外交官的电话号码和适用的法律文件交给经过审查的电话公司的技师,技师便按下一些键钮将它们接通。但是,并非所有的监听任务都能顺利完成。在以“火枪手”和“舷侧炮”等已经曝光的代号进行活动的少数技师,有时把监听器材带到接近监听对象的地方。
    国家安全局制造了一种装置,它能通过窗户反射一种激光,再从玻璃的微弱震动中接收房间里的谈话。技师将微型话筒藏在偷偷带进楼里的花瓶、烟灰缸和其他日常用品里。
    国家安全局的一名卫兵从未过多地想过停在远离公众视线的安全局大院里的一排面包车是怎么一回事。有一天,他朝车里看了一眼。他说:“那里有许多计算机和监听装置、传真机和电话机,甚至还有一个从屋顶上拉下来的看上去像空调一样的自动展开式雷达天线。”
    这些面包车都涂上了当地电话公司的独特的颜色,混在使馆、住宅和饭店外面的车辆里。哪里有外交官或外国间谍聚会,那里就有这些汽车。
    为了监听恐怖分子、外国士兵和警官使用的步话机,国家安全局发明了一种将雷达接收器、测向仪、电脑和录音机结合在一起的装置。国家安全局设在地上和空间的天线保证能够捕捉大量的信息。从大量的电子谈话中挑出有用的情报本身就是一门科学。
    国家安全局使用的是世界上功能最强的计算机。首先,这些计算机能够通过扫描,查找某些电话或交换机的号码;正如白宫电话以区号202和交换机以456打头一样,外国政府使用的电话也有独特的定式。其次,为了了解通过密码进行的通信内容,国家安全局破译密码的工作人员让计算机来发挥作用。对于一个不熟悉的密码,他们可能不得不进行一种“蛮力攻击”,把能够破译通信内容的数字“底码”的每一种可能的组合都试上一遍。
    可能解开一个普通加密系统的“底码”的数目大概是7000万亿。个人用计算机也许能在一秒钟内查找10万个底码,但是要把每一种可能性都试一遍仍需要22652年。密码学专家说,国家安全局的超级计算机大概只要几秒钟就能破译密码。
    密码一旦被破译,计算机就可以查出外交电报或商业传真等书面通信中的关键词,并把它标出供分析人员分析。十几种文字出现的关键词可能包括一个有供应化学武器嫌疑的公司的名称、一个贩毒集团在瑞士银行中的帐户数字,或者“核”这个词。
    通过讲话进行的通信比较难对付。由于人的发音差异极大,只是在前几年计算机才开始能比较准确地识别关键词。但是,国家安全局在这方面的努力位居前列,并且正在资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别的机构所进行的设计能够识别一种语言、录下讲话,甚至可能归纳讲话要点的软件的研究。
    同时,国家安全局花了数百万美元为电脑编制能够识别独特嗓音,并且在监听目标出现时打开录音装置的程序。国家安全局曾向哥伦比亚人提供这种器材,它们在追捕大毒袅埃斯科瓦尔时派上了用场。埃斯科瓦尔在1993年12月被保安部队击毙。
    国家安全局局长麦康奈尔今年夏天在关于军事情报的一次专题研讨会上说,在国家安全局努力跟上通信量剧增的速度时,迅速地自动拣选截获的情报变得越来越重要。
    麦康奈尔说,国会图书馆中的所有书籍和期刊包含大约1000万亿条信息。一个卫星频道在大约九个月里传递的信息可以抵得上一个国会图书馆。但是,光纤电缆传递的信息只要三周就能充实国会图书馆。麦康奈尔说:“有了正在研究中的那种技术,我们三个小时获得的信息就相当于一座国会图书馆。我们在全球范围内要处理的信息就是如此浩繁。”
    当传到国家安全局的被截获的信息达到高潮时,它一直在从千兆比特的信息中挑拣变化中的各种情报。商业取代了共产主义:苏联空军被欧洲飞机联合企业空中客车公司取代。但是监听仍在继续。
    (何毅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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