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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01-30第3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中国在迅速地迎接“音乐之春”》

    【日本《读卖新闻》一月十六日报道】(记者:佐佐木喜久)
    中国从“音乐锁国”中解放出来已经两年多了。中国的音乐界现在正在实现现代化。借访华之机,我聆听了由小泽征尔指挥演奏的贝多芬《第九交响乐》。所见所闻使我感到,中国的音乐界似乎发生了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的变化。
    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在北京西郊的红塔礼堂第一次排练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小泽由于三次访华,他已与人们混熟了,这时,他站在舞台上,向盼望他到来的中央乐团团员不断地打招呼,之后,他便拿起了指挥棒。他的母亲小泽樱,此时正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九十四名男女团员都穿着色彩鲜艳的服装。其中有人穿圆领毛衣,有人穿对襟毛衣,颜色也各不相同,有红的、青的、咖啡色的等等。但是,穿蓝色的带领子的所谓中国服的人却很少。正式演出时,所有男团员全部穿上西装、白衬衫,黑领带。女高音傅海燕穿的是鲜艳的绿色平绒长裙;女中音左威穿的是红长裙,挂着项链。演奏时的情景和日本、欧美国家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去年三月,波士顿交响乐团访华和中央乐团进行联合演出时,所有队员穿的还是带领子的中国式服装。由此可以看出,中国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今年秋季,将举行有名的肖邦国际音乐比赛会。中国将派五名年轻的钢琴家参加这次比赛,为此,委托著名钢琴家傅聪对这五人进行专门训练。为迎接奥林匹克运动会而采取“总动员”体制的中国,好象也越来越致力于迎接国际音乐比赛了。
    这位钢琴家对这些年轻人的评价是:“简直不能想象他们的钢琴水平这么高。在环境很坏的情况下,他们有这样的演奏技巧是惊人的,而且音乐天赋也很好。”虽然说他们的准备时间太短,但是,在驱逐四人帮不久,当时初次访华的小泽就曾说:“几年后,中国人在国际比赛中将大显身手。”他的这种预见,马上就要成为现实了。在中央音乐学院附中,除钢琴外,其他方面据说也有几个高才生。
    中央乐团的指挥李德伦和首席小提琴手杨秉孙异口同声地说:“小泽是一位优秀的指挥,而请东洋人小泽当指挥,我们易于接受西洋音乐,因此进步较快。”他们有充分信心演奏《第九交响乐》。
    不过,文化大革命十年中,只是演奏革命交响乐《沙家浜》和《黄河》协奏曲。因此,虽然说有进步,但是被文化大革命破坏的痕迹还是存在的,首先令人不快的是上演的节目面很狭窄。李德伦热情很高,他说:“过去多半是演奏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和勃拉姆斯的曲子。今年打算演奏——弗朗库、德彪西、拉威尔、斯特劳斯和西比利乌斯等人的曲子。”
    解放后刚起步的、经过十七年才成长起来的中国音乐界,被文化大革命妨碍了十年正常的活动。三年前,一切又不得不从头做起。

香港《明报》载文:建议我改进文物保管工作

    【香港《明报》十二月十二日文章】题:《遗憾的事》
    中国人谁也知道自己祖国有很长远的文化历史,差不多每一寸土地无不有古迹和文物。就算外邦人,稍为对中华文化有微许认识,他们都知道中国满地是宝;地上有宝(一切古代文物、建筑和石窟),地下有宝(陵墓和陪葬品)。中国文明最撼人心弦之处乃是二千多年史不绝书,文献浩瀚,一脉相承,根源可寻。加上近百年来史迹不断发掘,无论文字或实物的呈现,均有所参对引证,确凿无讹,举世没有别的古国能与之伦比。
    今天各处出土文物多的地方都设有博物馆,但各省、地区博物馆设置并不如世界各地的那么强调装备、保管森严。价值连城的文物好像很不经意的摆放在玻璃柜子里,也没有空气调节,比较而言近于简陋。看的人川流不息,他们的表情并不以为这些东西是宝贝,他们随便往地上吐痰。
    尽管今天出土文物数不胜计,考古学术空前灿烂,但是发掘技术、文物保存、展场设备仍没有很好的发展起来,博物馆工作人员的训练也很成问题。我直接询问过负责人,他说他们初中或高中程度,所有文物知识是从工作接触中得来的。专业知识从实际工作中得来,这没有什么不妥,但培养工作人员热爱艺术文化,则是长期的教育工作。
    我在洛阳博物馆书画室亲眼看到他们把长条幅随便抛在地上,像卷布匹那样粗心拉扯,弄摺的皱纹将永远无法复原。永泰公主墓的壁画有些是原作,破坏的也已复制绘上,但因没有木栏防止触摸,故许多原作的线条与色彩都给摩沙擦掉,那是很可惜的。就是龙门石窟的小雕像、西安碑林的碑刻都因为没有设防而给人任意触摸,长年累月之下必然受损。中国的古迹文物浩似烟海,但我们不能因遗产太厚便放任糟蹋。在忙于发掘地下宝贝的同时,如何维护文物也是一大课题。
    禁止镁灯摄影乃维护文物最起码的工作。在西安当画家的朋友告诉我,敦煌文物研究所所长常书鸿向他们透露,去年一个日本团到敦煌用红外线技术拍摄壁画,过了一个月,工作人员发现有些壁画色彩变黑,更有些剥落下来。因为壁画色彩是矿物质颜料,故能历久不衰,这可能因红外线射源使颜料受到破坏。但此消息未可证实,如属实则中国保管文物的制度需要检讨。

《发现了双趾人》

    这种双趾人的脚酷似鸵鸟的脚趾;他们生活在非洲南罗得西亚两侧,估计人数只有百余人
    在中非的西南部,世世代代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有一种引人注目的种族,叫作“鸵鸟人”。如照片所示,的确有一种两个脚趾的种族,他们生活在同莫桑比克和赞比亚交界的南罗得西亚两侧。
    这个种族中的一些人还有蹼状手指。这个种族的反常情况在医学上早就有记载,但亲眼看到的却很少。医学上把这种现象叫作所谓“龙虾—爪并发症”。这是遗传性的,但并不一定遗传给双趾父母的所有子女。双趾不影响人的生活能力。除了外观反常以外,双趾人在其他方面是完全正常的。
    这个种族对自己的双趾成员和五趾成员是一视同仁的。在历史上的某个阶段,人们大概由于迷信而对这个种族另眼相看。他们怕见人,藏居密林深处,避免与外界接触。他们过着简单的生活。田园般的经济使得他们可以与世隔绝而独立生活。他们的人数只能大略估计,至少有百把人,也许更多一些。据说双趾人大部分居住于赞比西河流域,但由于游击战的关系,我们未能赴该地调查。只有在该地区以及南罗得西亚和博茨瓦纳交界的地方(照片就是在那里拍摄的),“龙虾—爪并发症”才成为一种经常性的现象,而不是偶而出现的反常现象。
    从外表上看,双趾人长得很结实,他们肤色黝黑,足以辨别出他们的祖籍不是在这里。并非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双趾的。他们的脚酷似鸵鸟的脚趾。
    在博茨瓦纳的一个茅屋村子里,我们同马利塞谈了话。他有五个子女,两个是五趾的,三个是双趾的。他和另一个南部双趾族的年轻人于一九四八年迁居这里,其族人大部分仍留在南罗得西亚老家。马利塞是双趾的,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多长了一根粗壮的指头,而右手则少了两根指头。他对我们说,这个种族是从罗得西亚的卡兰加族分离出来的。其中许多人是双趾的。
    他说:“当我小的时候,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母亲是双趾的,在这个族中我的许多朋友也是双趾的。我想,全人类都是五趾的或双趾的,就如同有的牛有角,有的牛没有角一样。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妨碍。走起路来,五趾的人并不比我高明。
    “当我在罗得西亚老家长大的时候,我常常听老人说到我们的部族最初是怎样变成双趾的。他们说,很久以前,生下了一个双趾婴儿,人们非常害怕。他们认为这大概是巫术所致,于是弄死了他。凡是生下与众不同的婴儿,都遭到同样命运。但是同一个妇女又生了一个双趾婴儿,虽然他们又弄死了他,但他们开始想这有点别的意义。当这个妇女生下第三个双趾婴儿时,他们没有弄死他。
    “人们认为这一定是神的意旨。双趾的儿童生得越来越多,人们认为我们这个部族是由五趾和双趾两类人组成的。
    “到我诞生的时候,这一切已是很远以前的事了。有许多儿童跟我一样。当然,我并没有去数数他们究竟有多少,因为我认为我们同这个部族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回想起来,我想双趾的人大约有五十多人。”
    马利塞定居于塞尼亚维,现在仍住那里。他同当地的一个妇女结了婚。
    她对我们说,她的头两个孩子是五趾的,而后来生的三个孩子则是两趾的。在我们同她交谈的时候,她的长女马图库卢已经怀孕,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有蹼,她的最小的、十八岁的妹妹,手上也有蹼。最小的儿子给我们看了他的双手:左手有两根姆指,第一根姆指是弯曲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有蹼;右手没有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这对他妨碍不大,因为他的脚几乎可以当手用
    。
    他作了表演:一只脚拿一瓶啤酒,另一只脚拿一个杯子,怡然饮酒。(摘自英国一月十三日《星期日泰晤士报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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