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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01-29第2版面所有文章内容

美新处报道:在一月二十六日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 基辛格谈美越秘密情况

    【美新处华盛顿一月二十六日电】下面是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亨利·基辛格博士一月二十六日举行的记者招待会记录全文(本刊作了删节):
    基辛格:我要首先谈谈我们进行这些秘密谈判所抱的精神,然后我要告诉你们,根据我们的判断,我们目前的境况如何,然后我将回答你们的问题。
    正如你们从我们就越南问题发表的多次谈话中还可以记得的,使本届政府感到关切的问题,莫过于在谈判的基础上结束越南战争。我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感到这场战争对我们全体人民所产生的影响。
    我们进行这些谈判不是为了要在辩论中胜几着。我们进行这些谈判不是为了要得到国内的好处。在我们同对方进行的第一次会议上,我们提出了这些原则:我们说,一、我们要公正的解决办法。第二,我们认识到,在我们离开后,你们将在那里,因此,我们达成一项你们会愿意保持的解决办法,那是符合我们的利益的。
    我们说,我们将设法达成一项考虑到你们的牺牲和你们所关切的情况的解决办法。我提到了在会议中提出的在当时不打算公开的原则,因为当时我们最希望的就是能够秘密地实现我们为本届政府中的我们这些人确定的、对我们许多人来说是最大的目标。
    我认为,了解我们在进行谈判时期抱的精神,这是很重要的。为了举例说明这种精神,让我向你们宣读两个照会,一个是在我们向对方提出最新建议时提出的,另一个是在我们建议我们准备举行会议时提出的。
    我们在提出我们的十月十一日建议时提出的照会如下:“在九月十三日会议上,春水部长说,美国方面应当研究北越人提出的各项建议。北越方面还说,如果美国方面提出一项豁达的建议,北越方面也将予以研究。美国认为,这个新建议”——这差不多就是我们在昨天提出的建议——“走到了可能的豁达程度的极限,而且充分考虑了北越的建议。美国希望北越的反应将反映同样的态度。基辛格博士准备在十一月一日同黎德寿先生或者来自河内的某个其他合适的官员连同春水部长一起会晤。他将准备在那次会议上还考虑在这个渠道的以前会议中讨论过的其他之点。”
    换句话说,我们不是在要么接受要么拉倒的基础上提出这一建议的。
    “同时,期望双方将不通过发表只会使局势复杂化的公开声明来施加压力。”
    这是为了避免同时提出公开的和秘密的建议。
    “美国方面提出这些建议是试图通过谈判在一九七一年年底以前找到一项公正的解决办法的最后一次尝试。”
    换句话说,这不是一篇宣布要么接受要么拉倒的好战的声明。
    后来在十一月十七日,他们通知我们说,黎德寿先生病了,十一月十九日,我们发出了如下的信件:“一九七一年十月十一日,美国方面提出了一项目的在于在对所有有关方面都公正的基础上迅速结束这场战争的全面的建议。美国的建议充分考虑了北越方面提出的意见,其中包括在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进行的一次私下会晤中提出的各种担心。
    “美国方面还表示,它准备考虑过去通过这一渠道进行的会晤中讨论过的其他问题。美国建议基辛格博士和特别顾问黎德寿或者河内的其他适当的官员同春水部长一道在一九七一年十一月一
    日进行会晤。
    “北越人在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五日的一封信中说,特别顾问黎德寿和春水部长同意在一九七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同基辛格博士会谈。美国方面接受这一
    日期。
    “一九七一年十一月十七日,北越方面通知美国方面说,特别顾问黎德寿现在病了,不能出席十一月二十日的会谈。美国方面对他的生病表示遗憾。在这种情况下,举行会谈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美国方面准备同特别顾问黎德寿或者北越政治领导集团的其他任何代表以及春水部长一道进行会晤,以便在对所有有关方面都公正的基础上迅速结束这场战争。它将等待北越方面就适当的日期提出建议。”
    我提到这些是为了表明我们一直试图抱什么态度和精神处理这一问题,我们希望抱什么态度和精神在国内进行一场辩论,因为我们认为这个问题太重要了,对任何人来说,结果不是仅仅是在一场策略性辩论中得胜或失败而已。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告诉你们我认为我们现在处于什么地位,我们怎么处于这种地位,还剩下哪些问题。
    你们都熟悉总统在他昨天的讲话中提出的建议。简单说来,这个建议要求在达成一项协议后六个月以内从南越撤出全部美国军队以及同南越政府结盟的其他外国军队。
    这项建议要求释放所有战俘。
    这项建议提出了南越政治前途应当遵循的原则,其中包括在军事和经济援助方面实行一些限制,东南亚所有国家——当然包括南越——实际上奉行一种不结盟政策。
    非常重要的是,它包括在南越重新选举新的政治领导。
    提出了一项在印度支那全境实现停火的规定。
    这样,我们就可以把问题缩小,让我向你们解释一下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我不想谈在一九六九年和一九七○年举行的六次私下会谈,因为这些会谈同我们直接关切的问题并不相干,尽管这些会谈在具有代表性的同一问题上也总是谈崩了。但是我要谈谈在一九七一年五月三十一日、六月二十六日、七月十二日、七月二十六日、八月十六日和九月十三日举行的六次私下会谈的情况。
    我将不谈这些会谈的每一次情况,我将大略地谈谈一些主要问题。
    五月三十一日,我们提出了撤退美军的建议。我们准备规定美军撤退的期限以换取停火和交换俘虏。这是美国第一次表示愿意规定一个日期,是美国第一次表示它准备单方面这样做;这就是说,在不要另一方作出同样的撤退保证的情况下这样做。
    北越的答复并不是说这个建议中的这种因素或那种因素是不可以接受的。他们没有说“停火对我们来说是困难的”。北越人说,任何不包括政治因素的建议甚至连谈也不能谈。因此,我们想单独谈判军事问题的尝试被断然地拒绝了。我再说一遍,北越人坚持任何解决办法必须包括政治方面。
    在后来六月二十六日的秘密会谈中,他们提出了九点建议,的确,这项建议把政治问题和军事问题联系在一起。
    不管怎样,我说要是另一方想发表它的九点建议的话,我们不反对。正如总统昨天向你们指出的,四天以后,另一方公布了一项七点建议,这项建议使我们感到有些为难,那就是在秘密接触中我们有一项秘密建议,在公开接触中我们有一项公开建议,正当我们在谈判秘密建议时,我们被谴责为对公开建议没有作出响应。
    昨天有人问我,九点建议和七点建议有什么不同。我概要地解说如下:
    首先,九点中的要领多少更容易被美国人所抓住。它不那么含糊不清。在若干问题上,实质是一样的,虽然形式不同。
    关于政治解决,也就是南越前途的政治内容,七点比九点说得详细得多。
    关于停火问题,九点计划比七点计划要详细。此外,九点计划中有几点是七点计划中所没有的。如象国际监督、尊重一九五四年和一九六二年的日内瓦协议和关于印度支那问题的总声明。
    在六月二十六日会议上,同我们在五月三十一日提出的建议相反,我们同意把政治和军事问题放在一起讨论,那就是说,我们接受九点计划作为谈判的基础,从那时起,美国的每一项建议都是顺着九点计划并且按着它的主题提出的。
    这样,你们可以问我:“如果我们的建议都是顺着他们的计划并且按着它的主题提出的,为什么我们提出八点而他们提出九点呢?”回答是:他们的九点中有一点要求赔偿作为解决办法的一部分,的确,七点计划中也有这一点。我们的立场是,我们不可能体面地签订一项和平解决办法,如果这项和平解决办法规定我们要承担赔偿义务的话。
    但是,我们确实向对方说过,虽然我们不愿把赔偿作为和平解决办法的一部分,但是我们可以让步和保证,由总统自愿地保证,将为整个印度支那制订一项大规模的复兴计划,北越在这个计划中得到的份额可达几十亿美元。
    在六月份和七月份我们逐点地研究了九点建议。我们奉行的战略是,看看我们能不能在原则方面达成一项协议,如果我们能够在原则方面达成一项协议,我们的意图是,我们的共同意图是,把执行这项协议的事交给公开的讲坛去处理。
    在研究了九点建议的每一点之后,在七点建议比九点建议更为具体的那些范畴内——也就是说,在同南越的政治前途和它的合法地位有关的那些范畴内——在这样—些方面,我们回答了七点建议。然后,我们提出了一项八点建议,现在你们了解到为什么在八月十六日是八点建议。
    这项建议规定了一个撤军日期——在协议签字后九个月。它包括了关于美国在即将举行的南越选举中采取中立态度的具体建议,并且第一次提出了一些政治原则,例如美国宣布愿意限制我们对南越的援助,如果北越也同意限制的话;其次,只要印度支那所有其他国家都同意不结盟的原则,美国也同意南越实行不结盟的原则。
    这个建议在去年九月十三日被拒绝了,基本上是由于两点理由:一点理由是撤退的日期太久,我们不清楚如何给完全撤退下定义,也就是说是否有任何部队将以个人的身份留在那里;第二点理由是,在现有的政府当权的情况下美国仅仅宣布在政治上保持中立不会消除执政的现政府的有利地位。
    因此我们仔细考虑了这两点反对意见,我们在十月初即十月十一日提出了同你们现在看到的基本上相同的建议,表示我们准备分阶段加以实施。
    在这个建议中,我们考虑了第一点意见,表示我们谈的是所有美国军队和盟国军队全部撤退问题。我们缩短了限期。我们对政治程序可以如何进行作了明确的说明,这就是说,我们提出了选举委员会,同时我们表示阮文绍总统已经同意在举行选举之前辞职。
    昨天的建议基本上是我们在十月十一日提出的建议。我们从来没有接到对这个建议的任何答复。这个建议增添了一个新因素,这就是美国和南越政府作出公开保证,这是一个具有决定性的新因素,因为它对南越的政治演变具有深远的意义。
    现在,我想概括一下两个有争论的问题,以便我们能够把辩论的范围缩小。对把停火作为解决办法的一部分是没有任何争论的。我们很可能对我们如何给停火下定义的看法有分歧,但是这不是一个有争论的问题。
    事实上,对方提出来的九点中有七点差不多已经——我不想说已经达成协议,但是分歧已经缩小到了容易处理的程度。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撤军,另一个是政治演变。
    关于撤军,“肯定的日期”这个词的意思不明确。北越人的立场是认为我们应该确定一个日期,我们将会按照这个日期做,而不管发生其他什么情况,不管是否交谈战俘,不管他们如何就他们自己的建议进行谈判。换句话说,我们应该单方面撒出。
    此外,他们给撤退下的定义不是只撤退美国军队,而且撤退所有美国的装备,停止一切经济援助,一切军事援助,考虑到他们从他们的盟友那里得到了价值八亿至十亿美元的援助,这是单方面作出的一个规定。
    关于政治演变,我们的基本原则一直是,我们不保证支持南越的任何一种政治结构或者政府,我们一直准备同他们一起在这个原则上签字。
    北越的立场一直是,他们要我们同意他们的意见,首先取代现政府,第二,建立一种使他们几乎肯定能够进行接管的结构。
    换句话说,他们要我们在政治方面做他们在军事方面要我们做的同样的事情,谈判把权力移交给他们的条件,不管人民可能怎样想。
    有人问“他们是否要求我们取代或推翻”——不管用什么词——“南越现政府?”
    我们非常希望给你们提供完全真实的情况。他们要求我们做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间接推翻这个政府,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撤走。按照他们所说的办法,我们将必须撤出所有美国装备,甚至连南越军队拥有的装备也得撤走。他们要求我们撤走所有装备、撤销将来的一切军事援助和将来的一切经济援助,这一建议的实际后果将是间接推翻南越政府,这是毫无疑问的,与此同时,他们却接受价值将近十亿美元的外援。但是他们还进一步要求我们——我们不想被迫证实这一点——直接改变这个政府,慷慨地把办法留给我们选择。
    现在,我乐于回答问题。
    问:基辛格博士,鉴于你知道北越人现在的态度,你预料充分暴露秘密谈判的情况确实能达到什么目的?
    答:当然,我们将不得不说,调解国内的不和谐是我们整个政策的一个非常重大的目标。如果我们能够具有某种尊严地结束这场使一个团结的民族陷于如此巨大的分裂局面的战争的话,那对美国是有非常深远的意义的。
    因此我们承认,这是一个动机。另一个动机是,我们曾经达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们的公开立场和私下的立场分歧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秘密谈判不但没有加速取得一项解决办法,反而造成了使取得解决更加困难的实际结果。
    我们公布这个建议,清楚说明我们将本着我们提出这个建议的那种精神来谈判这个建议,这样我们便可能迫使河内在多少比过去更为紧迫的基础上来加以考虑。
    问:你能否告诉我们,你是否预料到在这里透露的情况会对总统的北京之行产生什么影响?
    答:在我第二次从北京回来的时候我曾说过:我们期望同河内而不是同莫斯科,也不是同北京解决越南战争问题,这仍然是我们的立场。这件事是无关的。我们的北京之行并不是以印度支那局势为中心的。印度支那局势并不是北京之行要讨论的中心问题,因此我们预料透露这些情况不会影响这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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